[刀剑乱舞]每天都在换婶婶_不言归【完结】(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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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幼婶似有所觉,微微的回过头来,朝着小乌丸的方向微微一笑。

  小乌丸看着小女孩稚嫩的身影,忽而轻笑出声,噙着唇角的一抹弧度,朝着审神者的方向高高举起了酒盏。

  “敬,高洁。”

  第二十七章 晒gān还是yīngān呢

  自从小祖宗来了本丸之后,已经快要上天的熊孩子们又老老实实的落回到了地面上。

  内番不再加零,因为小祖宗会拿着小树枝微笑着“守望”后辈。

  出阵不再怠惰,因为给小祖宗捞经验没人敢划水。

  就连鹤丸国永都没胆子再对短刀下手了,一旦短刀去跟“父上”告状,他分分钟就会被父上相约手合场。

  #父上教你做刀。#

  没办法,谁让他来本丸的时间跟小乌丸差不多,等级也相差不远呢?

  就连幼婶,每天也要面临“主人哟,就让为父看看你的(划掉)成绩单(划掉)实绩吧”这样可怕的场面。

  然而小祖宗区别待遇也是一套一套的,对儿子心狠手辣,对女儿只要她眨眨眼睛卖个萌,立刻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塞颗糖过去。

  至于“(划掉)成绩单(划掉)实绩不好看都是儿砸的错”这种偏心到极点的观念更不在少数,回头就更加努力的鞭打子子孙孙。

  幼婶几乎要被宠成了小公主。

  当小乌丸牵着幼婶,跟三日月、莺丸以及石切丸一起在长廊下喝茶时,简直可以凑一张“五代同堂”。

  不过另外几位杯子里装的是茶水,只有小乌丸杯子里的是酒,幼婶杯子里的是桂花蜜糖水。

  小乌丸牵着幼婶去万屋买糖的时候毫无意外地被人围观了,面对大家好奇的打量,小乌丸表现得十分淡定,一派长者之风。

  “是小乌丸殿下,是……”幼婶呆呆的想了半天,却还是捋不清楚本丸里的辈分关系,只能拿年龄最大的小伙伴来当表率,“是莺丸和三日月殿下的父亲。”

  围观路人顿时纷纷露出日了狗的表qíng。

  面对这样直白的怀疑,外表只有十三岁少年人模样的小乌丸只是唇角一勾,眉梢微挑,睨着红影妖冶的眼眸,邪气凌然地道:

  “可不能以貌取人呀,小姑娘们,为父也是会因此而烦恼的。”

  话音刚落,还伸出修长有力的手,轻轻捏了捏蹲在自己面前满脸慈爱的审神者的脸蛋,在对方一脸懵bī的表qíng之中邪肆地赏了个父爱如山的脑瓜崩。

  #矮怎么了?矮也是你爹!#

  #小是谦称懂不懂?!#

  #不是爹也是你小。祖。宗!#

  于是新刀跟药研藤四郎一样是“短刀身大太刀心身高一米五气场三米八”的消息不胫而走。

  小乌丸微笑着用关爱(划掉)智障儿童(划掉)天真晚辈的慈爱眼神凝视着世间百态。

  #时之政府真是不拘一格降人才呢。#

  时雨的灵力在逐渐恢复,本丸里的风景也换做了夏季,开始变得燥热了起来。

  三日月也换下了那被无数审神者吐槽了许多次的老年人连体毛衣,每天就拿着团扇坐在走廊下哈哈哈地笑看鹤丸搞事。

  天气虽热,院子里却有一口池塘,审神者的灵力支撑着结界,也并不担心会有蚊虫的困扰。

  短刀们从万屋抱回了好几个西瓜,准备舀荷塘里的水冰镇一下,然后来玩夏天常玩的游戏打西瓜。

  鸣狐蒙上了眼罩,手中握着竹刀,脖子上围着的小狐狸尖声指挥道:“呀呀呀,向前,向前,向前!鸣狐!歪了!往左往左!等等不是这边!”

  “呀呀呀!鸣狐不能砍!呀呀呀!那是三月殿下的脑袋,不是西瓜!!!”

  蹲在一边拿水冲西瓜的三日月宗近一回头就看见鸣狐险险移开那快砍到他脑袋上的竹刀,脖颈上围着的狐狸急得对他一头卷毛又抓又挠。

  鸣狐沉默地移开竹刀往旁边挪步,jīng准地一刀就砍在三日月浇着水的西瓜上,完美地炫耀出打刀的高侦查力。

  太刀。各种瞎。三日月。老爷爷顿时脱线笑道:“哈哈哈真是活泼的孩子呢。”

  鸣狐拿下眼罩,沉默地抚摸了一下小狐狸的尾巴,眼神温柔,没有开口说话。

  这个小东西,是他从诞生至今,收到的最好的礼物了吧。

  “……小叔叔看起来很开心呢。”在树荫下纳凉的五虎退抚摸着围在他身周又蹦又跳的小老虎,腼腆地嗫嚅道,“……真、真好。”

  “大将把小狐狸再次召唤来尘世了。”厚藤四郎远远地看着那只叽叽喳喳聒噪不已的小狐狸,明明知晓自己应该像个男子汉一样坚qiáng,但有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原本的审神者就是因为小狐狸太聒噪,所以才……在那之后很久,小叔叔都没有再说过话了……”

  原以为那样黑暗的过往,伤痛可以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平淡,但是疤痕总会变成一辈子的伤。

  ——并且没有救赎。

  但是那天年幼的审神者小心翼翼地捧着什么东西朝他们跑来,她矮墩墩年糕般软糯的模样,抬起头时眼睛却那样明亮。

  她朝着鸣狐摊开双手,huáng色皮毛的小狐狸抖着耳朵站了起来,一张口,就是那熟悉的尖利而聒噪的嗓音:

  “呀呀呀,能再见到鸣狐,真是太好了。”

  ——能再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当初小狐狸死去的时候,鸣狐没有哭,但是当小狐狸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却沉默地流下了眼泪。

  “是礼物。”幼婶的声音细软,却呆呆地道,“反正我现在是小孩子,做什么都是会被原谅的。”

  审神者以多付出一份供应付丧神的灵力,召唤且复活了一只毫无用处的小狐狸。

  那时鸣狐半跪而下,从她手中珍而重之地接过了久别的伙伴,第一次开口对审神者说了话。

  “谢谢……还有,请多指教。”

  ——他欠她一句请多指教,已经很久很久了。

  “说起来,大将去哪了?”药研穿着内番服,带着眼镜,扫了一眼庭院,却没有发现审神者的身影。

  “主人说她不是刀,怕热,可能在屋子里吧。”五虎退喃喃地应了一句,他们作为刀剑虽然被赋予了人形,但是本质上还是冰冷的铁块,并不畏惧热夏的暑气。

  “一会儿西瓜切好了就给大将送去……嗯?”药研一转身,看见不远处的池塘里似乎冒出一个银光闪闪的小脑袋。

  幼婶嘿咻嘿咻地拨弄着自己湿漉漉的长发,背后却忽然伸出一双手,冷不丁地把她抱了起来。

  “大将……你这是,在做什么?”药研向来沉稳可靠的声线,难得有些方了。

  由不得他不方,任谁看见自家大将的双腿变成一条甩来甩去的鱼尾巴,内心大抵都是崩溃的。

  药研没有惊喊出声,那完全是他作为阿尼甲的稳重在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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