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微微摇了下头:“不清楚。”
隆武帝微微蹙眉,一脸沉思,很快想到了一件事qíng。
“水溶这小子和老四走的很近,他该不会嫉妒贾琏受到老四的赏识吧?”
太上皇觉得不太可能:“他是世子,贾琏再能gān,也不会超过他。”
“那是为了什么?”隆武帝没想到这件事qíng还牵扯到水溶。
太上皇想了想说:“或许是为了老四。”
北静郡王府虽然身份地位尊贵,但是却没有什么权势。为了能有权力,北静郡王府才会跑去支持四皇子。
“不对啊,要是为了老四,应该会留下指向老大的线索。”隆武帝认为水溶刺杀贾琏,和党争没有关系,纯属个人仇恨,但是就是不知道贾琏哪里惹到他了,居然要下狠手。
“去把他们父子叫来吧。”
“您打算怎么处置他们父子?”隆武帝问道。
太上皇横了一眼隆武帝,没好气地说:“现在你是皇帝,我又不是皇帝,怎么处置他们父子,你自己看着办。”
“您不想为贾琏出气?”
“我相信你能给贾琏一个jiāo代。”
被自家父皇深深信任的隆武帝,心里很是感动。
“太妃那边?”吴太妃是北静郡王的亲阿姨,隆武帝怕到时候吴太妃来闹。
“她不敢。”
有了太上皇这句话,隆武帝心里就放心了。不是他怕吴太妃,而是吴太妃是长辈,她要是不要脸地大闹起来,他还真不好办。
隆武帝派李进忠去北静郡王府,把北静郡王父子俩叫来。
北静郡王府很少被隆武帝宣召,很少去御书房见隆武帝。他们平时也进不了宫,必须有吴太妃的传召,他们才能进宫。
这次,皇上居然一下子传召他们父子俩,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qíng。
“李公公,你知不知道皇上叫我们父子有什么事qíng?”北静郡王向李进忠探口风。
李进忠一脸笑呵呵地模样:“郡王爷,皇上并没有说是什么事qíng,所以杂家不清楚。”
水溶在心里把李进忠骂了一遍,这个老狐狸嘴巴严得很,想要从这个老狐狸的嘴里套出话,比登天还难。
北静郡王也知道从李进忠嘴里问不出话来,但是心里很是不安,所以忍不住开口问了。
李进忠深深地看了一眼水溶,在心里感叹道,这位世子脑子不好,招惹谁不好,偏偏去招惹贾大人,还要置贾大人于死地。
过了一会儿,三人抵达御书房。李进忠先进御书房,禀告了一声。接着,就选北静郡王父子进去。
北静郡王父子俩先规规矩矩地朝隆武帝行了个礼,原本以为行完礼,皇上就会让他们起来,结果皇上什么都没有说。
北静郡王心头猛地一沉,浓浓地不安涌上心头。
“水溶。”隆武帝冷声地叫了一声。
水溶只觉得心头一寒,“臣在。”
“你和贾琏有什么深仇大恨?”
水溶听到这个问题,一颗心猛地沉入冰窖,刚刚还平静地脸上露出惊恐慌乱地表qíng。大脑一片空白,一时间没有回答。
因为水溶是低着头跪着,隆武帝看不到他的表qíng,但是看到他的身体微微抖了下,就知道他在害怕了。
“贾琏怎么得罪你了,竟然被你派人去刺杀他?”
北静郡王听到这话,猛地转过头,瞪圆了一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儿子。
水溶心里充满恐惧,脑子里一片乱,但是还是本能地知道反驳:“皇上,臣和贾琏并没有什么过节,也没有人派人去刺杀他。”皇上怎么会知道是他派人去刺杀贾琏的?不可能,他们家死士的身份是不可能被人知道的。
“你没派人?”隆武帝冷笑一声,随即把冰冷地目光投向北静郡王,“难道是北静郡王你派人刺杀贾琏的?”
北静郡王一脸惊惶地说:“回皇上,臣没有派人去刺杀贾琏。”
“那就奇怪了,既然你们父子俩都没有派人去刺杀贾琏,那你们郡王府还有谁能指使死士去刺杀贾琏?”
水溶听了这话,恐惧在心里蔓延,皇上怎么会知道死士是他们北静郡王府的?
“死士?”北静郡王面露疑惑。
“你们北静郡王府的死士,胸口上不是有一个特别的印记吗?”隆武帝看向李进忠,“拿给他们看看,看看这个印记是不是他们郡王府的。”
“是,皇上。”李进忠从隆武帝那里拿给一张纸,纸上清晰地画着一个六边形,六边形里有一个点。
李进忠把纸递给北静郡王,北静郡王一看,吓得顿时瘫软在地上。
水溶抬眸看了过去,当看到纸上的印记,一张脸刷的一下变得惨白,整个人吓得瘫软在地上,全身瑟瑟发抖。
“是不是你们郡王府的死士?”
北静郡王很快就回过神来,跪直身体朝隆武帝求qíng:“求皇上开恩!求皇上开恩!求皇上开恩!”
水溶也反应过来了,不敢再否认,连忙向隆武帝求qíng。
“皇上,臣是一时嫉妒才会对贾琏做出这种事qíng,求皇上开恩!”
“嫉妒?你嫉妒贾琏什么?”
“臣嫉妒他比臣聪明优秀。”水溶当然不能说他嫉妒四皇子在乎贾琏。
隆武帝听到这话,在心里说了一声果然。
“就因为嫉妒贾琏比你聪明优秀,你就要置他于死地?!”
“臣……臣臣……一时气愤,所以就……”水溶害怕地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贾琏可是朝廷命官,你可刺杀朝廷命官有什么后果?”
“求皇上饶命!求皇上饶命!求皇上饶命!”北静郡王的父子俩一边磕头,一边求饶。
“就因为嫉妒,就对朝廷命官下毒手。”隆武帝冷声道,“书水溶,你真是太让朕失望了。”
“huáng伯父,侄儿只是一时糊涂,才会派人刺杀贾琏。”水溶满脸泪水,模样十分可怜,“侄儿以后再也不会了,求您饶了侄儿这一次。”
隆武帝没有搭理水溶,而是把冰冷没有任何温度地目光放在北静郡王的身上。
“你教出来的好儿子!”
北静郡王吓得不停地给隆武帝磕头:“求皇上凯恩!求皇上开恩!求皇上开恩!”
隆武帝冷冷地看着父子俩没有说话,只是食指轻轻敲打着桌面。
笃笃笃的声音,在安静地御书房里显得特别大声。
北静郡王父子俩只觉得这一下一下的像是敲打在他们的心头上。
“朕再次看太妃的面子上,饶了你们这一次。”
北静郡王父子俩听到这话,眼前顿时变得一亮。
“但是,杀朝廷命官不是小事qíng,朕必须要惩罚水溶。”
听到这话,水溶的心里猛地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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