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笙听着他的话,感受到对方整理着自己的头发:“梳子么?”
“不是哦!”
脑袋上传来的声音带着欢快,对方手中的梳子一下又一下的轻扫过头发,让人有些昏昏yù睡。
“但是我送的东西,主公每天都会用的,对吧?”
听到她的反问,沈笙习惯下的‘嗯’了一声,点了点头,就听到对方的声音有些惊慌:“啊,主人不要动啦,头发散了QAQ”
“好,我不动。”
有夏日早晨的微风从抵在树木上的指甲走过,穿过她的掌心,触碰着她的发梢。
乱藤四郎梳理着她的头发,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啊!我刚刚是不是说了前田他们要送什么了?”
沈笙听着他话里的惊讶,抿着唇差点没忍住:“是呀。要我装作不知道么?”
“可以么?”少年的失落心qíng一下子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主人一定要装作不知道哦。”
“嗯,我不知道他们要送我东西,也不知道他们要送什么。”
一直以拥抱姿势帮她打理头发的乱藤四郎,退后了两步,满意的打量着她的头发,不知道从哪里拿出花环轻轻落在了她的发上。
“好了。”
他好看的眉舒展开来,湛蓝的眸子是像是接连不断的碧海。
沈笙用指尖碰着花环,想着这个东西要怎么样才能每天都带着。
“那我要,拿出我的礼物了哦。”
不是花环?
沈笙放下手,看着少年的举动。
穿着内番服的付丧神从自己的短裤口袋中拿出了用手绢抱着的东西,他小心翼翼的打开手绢,里面的东西出现在沈笙面前。
那是一面镜子。
乱藤四郎将手绢连着镜子放在了沈笙的手中,随后拿起镜子,对着她。
圆镜中出现的少女,黑发如墨,点缀在黑色发丝中的白粉樱花不显突兀,反倒平添了几分恬静。
“主人喜欢么?”
沈笙接过镜子,点了点头:“喜欢。”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又看了看自己被撩起来的刘海,这才注意到有一枚白樱发卡混在花环中。
沈笙指了指那枚发卡:“这个也是么?”
“嗯,之前主人不是一直在烦恼刘海太长么?我不会剪,所以就帮主人买了这个发卡,怎么样好不好?”
“好看。”
眼前有着绿色的荧光飘过,乱藤四郎听着她的话得意的点了点头,随后看着她面前那颗慢悠悠飘过的绿色荧光:“来了来了!”
沈笙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那是她初次来本丸而走的石阶。
樱树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聚集了打量的绿色荧光,那些光芒在日出面前显得脆弱不堪。
那些绿色荧光有些就这么在空中,因为日出的阳光消散,也有些洋洋洒洒的落在了石阶两侧的花丛中,消失不见。
荧光一点一点的,从樱树下落向神山脚下,和已经爬到神山脚下的日出阳光汇合。
就那么一瞬间,山脚下的花瞬间绽放,大片大片的,用着ròu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开放。
花瓣所带着的颜色就这么从山脚沿着那条石阶朝山上开放着。
像是画家手中沾染了颜料的画笔一般,在画布上画下了一条五彩斑斓的小路。
星星点点到密密层层,她的眼中被由远及近的色彩带着阳光一层又一层的填满。
“给。”乱藤四郎递过来一朵樱花。
那朵樱花的花蕊是白色,花瓣却是粉色。
沈笙接过那朵白色的樱花,她看着眼前的花海,又看了看手中的樱花。
那朵樱花印上了阳光了,越发的美丽。
“怎么样!很漂亮吧!”
她捏着那朵樱花,点了点头,随后扭头看着乱藤四郎,黝黑的眸子就这么对上对方湛蓝的眸子。
抿了抿唇,最后微微勾着嘴角。
“很漂亮。”
“我很喜欢。”
无论是花还是你。
……
其实乱藤四郎远征回来后并没有去休息。
他找了个理由没回房间,想着将远征物资放进资源室的审神者。打算去回廊和对方碰面,顺便将手中的镜子送给对方的。
他在挂着刀铃的院子里坐了许久,看着代表着自己兄弟们的刀铃,又数了数上面的刀铃数量,
和本丸所持有的刀剑数量是一样的。
乱藤四郎,抱着膝盖看着代表着自己兄弟们的刀铃,上面的光芒一个接一个的暗了下去。无聊的打了个哈欠。
审神者还没来。
他抵着唇想——‘会不会是审神者并没有走这条路?’
又或者。
——审神者其实并没有拿着资源去物资室?
乱藤四郎一拍脑袋,连忙否定了第一个想法,毕竟神乐铃上方就是审神者的房间,只要是去审神者的房间就一定会路过这条路。
又有些懊恼自己居然没有想到第二种qíng况,他起身,跳上屋顶,觉得自己这样去看审神者是不是在房间似乎有些不太好?
他站在屋顶有些纠结,眼神小心翼翼的看了过去。
窗开着。
乱藤四郎第一反应是,主人睡觉居然开着窗,就不怕夜晚会有时间溯回军潜入么!
抱着要帮主人关窗的心态,乱藤四郎踩着屋顶的瓦砖走了过去,指尖抵在窗上,正打算关上却又注意到房间里空无一人。
去资源室了?
还没回来?
乱藤四郎站在窗外思考着这两种qíng况,在夜晚中更加敏感的感官听到了屋顶下方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
他连忙从审神者房间的窗边撤开,正打算走,就听到审神者的声音响起:“这么晚了还不睡么?”
叫他?
他第一反应是四处看了看,后来才发觉是审神者看到了他还亮着的刀铃,在透过刀铃和他说话。
乱藤四郎怕自己走动会发出声响,只能小心翼翼的蹲下身,将自己隐藏在黑暗中。
“远征辛苦了,快去休息吧,晚安。”
他听到审神者用带着睡意的声音黏糊糊的开口,也听到了审神者磨蹭的脚步声。
乱藤四郎贴着墙蹲在墙角,听着屋内的声响,最后听到审神者扑到chuáng上时,枕头发出的‘噗嗤’声。
他小心翼翼的凑过脑袋去看,房间里挂在璧上的时钟发出‘咔咔咔’的声响,躺在chuáng上的审神者已经睡着了。
将窗小心翼翼的合上,乱藤四郎就这么在审神者的房外坐了一个晚上。
在醒来的时候他是被樟子门发出的声响给吵醒的。
他一睁眼,看着眼前灰白的天空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敏锐的感官就听到了脚步声。
惊讶于审神者居然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就起chuáng了,又看了看每把刀都有的手表,上面显示着五点。
连忙踩着屋顶回到粟田口的房间,将身上的战斗服换成了内番服,跑去洗手间洗漱,又洗了把脸,在镜子面前将头发绑好,拿起梳子和镜子之后,才急急忙忙地跑去找审神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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