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愿王长史的那位朝中人不是他。”李明达深知十六姐与杜驸马的感qíng,她不希望他们夫妻之间出什么意外。
“该不会是,其妻不过是杜家庶出女儿,以杜驸马的xingqíng,可能未必会记得她的名字。”田邯缮继续安慰李明达道。
房遗直这时候骑着马停在路边,等来公主走过来,刚好听到田邯缮这句,就立刻理解全部,直接跟李明达回禀:“确不是杜驸马,公主不必担心了。”
“那是谁?”
“方启瑞。”
第60章 大唐晋阳公主
“不可能是他。”李明达立刻否认道,“父亲睿智,在其身边的人岂会愚钝。”
房遗直:“我也意外。”
“君王圣明,皇储贤睿,皇亲朝臣们也不乏有诸多智勇兼资之人,他暗中求权又有何用。他身在君王的眼下,众目睽睽,不等做大,稍有些风chuī糙动,就会引人发觉,惹来杀身之祸。如此愚笨折腾的结果,只不过是求速死。且不论忠心如何,只论为人xing子方启瑞一向小心谨慎,dòng察世事,他不会连这点道理都不懂。”李明达解释道。
“所以这件事要等回到长安后,试着传信一次,观其结果才可判定。”房遗直脸色并无意外,似是早有和李明达同样的想法。
李明达点头,嘱咐房遗直道:“不放过坏人,却也不可错冤一个好人。”
“谨遵公主之命。”房遗直目色坚定。
“这回京之后,你那些‘事无巨细’怎么办?”
回宫之后,落歌那些碎碎念也就没机会了,李明达也不信房遗直有天天进宫的能耐。如此的话,房遗直的承诺不能信守,她以后倒是有理由说他了。虽说她以此为理由有点qiáng人所难,但那也算是个理由。遂李明达对房遗直得意一笑,她知道房遗直答不上来,所以没有等待她的回答,用腿轻夹了一下马肚,就挥鞭策马而去。
马蹄声起,身边的少女就如一片轻柔的云从他的眼前飘过。站眼见就只留下了个背影了,但房遗直眼前还留着少女漾若chūn日牡丹般明艳的笑容。
他自然是有办法,不会让她‘失望’。
侍卫们一见公主加速,急忙跟上。程处弼瞧着公主的速度不算太快,且身边有诸多人陪同护卫,所以就没跟着,反而是骑着马凑到了房遗直身边。
房遗直的目光还停留在前方。
程处弼平常不苟言笑-,瞧他这般,忽然笑起来,“遗直兄近来和公主的相处得越来越好。”
“此一行有些日子了,大家都变得十分要好。”房遗直这才收回目光,看向程处弼。
程处弼怔了下,探究房遗直的表qíng,心想是不是刚刚自己多虑看。毕竟房遗直有话在先,说过不尚公主的话。
晋阳公主身份尊贵,赋xing明达,深受圣宠。将来她若议亲,恐怕竞争激烈。房遗直喜欢谁都容易,偏偏这一位,他想成事最难。再说房家已经尚了一位公主,再尚晋阳,且是兄长尚妹,更是难上加难。
“你有事?”房遗直见程处弼忽然怔住发呆,不语一言,有些疑惑。
程处弼笑了下,“没事,没事,就是忽然想到一件不可能的事,觉得自己多虑了。”
房遗直看眼李明达那边,“公主走远了,我们也快些赶上。”
房遗直率先骑马快行。
尉迟宝琪一直跟在房遗直后头,把程处弼的表现都收尽眼里。遂这时,他赶紧叫住程处弼。
“我知道你刚才多想什么,你是不是觉得他对公主有那么一点……”
程处弼立刻瞪一眼尉迟宝琪,但也不得不服气,这厮的眼力厉害。
“我可是房遗直的挚友,想知道答案么?”尉迟宝琪笑眯眯地引诱程处弼道。
程处弼冷哼,“得了吧,知道你有后话,想算计我。”
“可你还是好奇,想知道对不对,不然你刚刚也不会想向他求证了。”
程处弼被尉迟宝琪说中心事,不得不认下,然后凝神看着尉迟宝琪,看他下话如何。
“我们三人既然都是朋友了,有些话我也不必瞒你。其实在泰芜县的时候,我就瞧出点端倪。早说过,我这双眼睛瞧男女那点事儿,绝对厉害。所以我找时机,问了遗直兄。”尉迟宝琪话说到这,又卡住了。
程处弼等了半晌,不见他还有后话,有些急,“你倒是说啊!结果如何!”
“预知结果如何,就要有所付出了,毕竟我这可是秘密,我和遗直兄俩人之间的秘密。第三人想知道,怎么也要意思一下是吧?”
程处弼惊讶,他就料知尉迟宝琪没好事儿,让他滚。
“别啊,我这穷的叮当响,和你谈这个也是没办法。你也知道,我之前跟遗直兄打赌输了不少钱,我这一会儿回京了,就得还钱。一时间筹不到那么多钱,你借我点,等秋天有了收成,我再还你。”尉迟宝琪忙好态度地跟程处弼打商量道。
程处弼想了下,就应承下来。“我这人吃软不吃硬,既然是你尉迟宝琪可怜,那我就答应帮忙,却不是因你威胁我那些话。”
“好好好,是你可怜我。”尉迟宝琪减缓马速,眼瞧着房遗直身影走远。
程处弼看了眼那边,催尉迟宝琪快说。
“不急不急,等他再远点。他这个人太邪乎,我gān点什么都能被他知道,这次我谨慎点。”尉迟宝琪叹道,转即对程处弼嘻嘻笑,“毕竟这是出卖朋友的事,我得做的更保密些才好。”
尉迟宝琪实则就是想再吊一下程处弼的胃口,难得他这个闷人,也有禁逗的时候。
程处弼耐着心思点头,催尉迟宝琪快说。尉迟宝琪果真就把当初在泰芜县那晚,他与房遗直对话的经过告知了程处弼。
程处弼听得目光一滞,“所以他并没有尚主之心?”
“我看有。”尉迟宝琪道。
程处弼皱眉,“若是有,他便不会对你说,他对公主并非你所想那般。”
尉迟宝琪还要解释,程处弼摆摆手,示意他不必再言。“信你才见鬼了,我就不该听你胡诌。不过谅在朋友的qíng分上,钱还会借给你。”
程处弼说罢,就挥鞭疾驰追随公主而去。
尉迟宝琪气得拍了一下马脖子,害得马嘶叫两声,差点受惊。他随后策马跟在程处弼身后,追上了房遗直,不忿地对他道:“我要和你绝jiāo。”
狄仁杰正和房遗直说笑,此刻见尉迟宝琪似乎有气,忙问他怎么了。
“刚看你和程处弼聊什么,怎么转头怒了,却把火发在遗直兄身上?遗直兄怎么惹你不快?
“那你要问他。”尉迟宝琪气道。
房遗直瞧他那样,心下了然,嘴上浮起一抹嗤笑,“又出卖我了?”
“什么叫出卖,我说的都是事实。我就不明白了,我为何跟谁一说关于你的实话,人家偏偏就质疑我的人品,就只信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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