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晋阳公主_鱼七彩【完结+番外】(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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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征再想,将来家里头若有个讨喜的小丫头整天和自己争辩何为巾帼,也挺有趣。只不过这尚公主的事,特别是嫡出公主,可并非是他想就会有。

  辗转反侧一夜,

  次日清晨,趁着魏叔玉定省之际,和他提起了晋阳公主。

  晋阳公主始孩之时,就在立政殿被圣人躬亲抚养。魏征那时常伴李世民左右。有次李世民见魏叔玉讨喜,便吩咐魏征常带叔玉进宫,令其与晋阳公主和晋王一同玩耍。前前后后也有两年的时间,所以说他家叔玉与晋阳公主也算青梅竹马。

  “你自小和她玩过,觉得公主xingqíng如何?”

  “父亲看着晋阳公主长大,怎的突然反问我这个?”魏叔玉问。

  “问你什么回什么,休要废话。”

  魏叔玉想了下,便道:“人如所传,并无二致。”

  魏征笑了,“公主长得也很漂亮,是不是?”

  魏叔玉拿奇怪的眼神回看一眼魏征,他父亲这表qíng真有点怪了。

  魏叔玉稍作思量,便皱起眉头,“父亲该不会真把昨日母亲的话听进耳了?公主身份矜贵,儿子高攀不起!”

  魏征立刻愤怒瞪他,让他滚。这个逆子,他倒真敢说!

  魏叔玉行了礼,倒真头也不回地去了。

  *

  平康坊,风月楼。

  尉迟宝琪硬拉着房遗直进了屋,他拿着扇子指了指围桌而坐的众子弟们,对房遗直道:“看看吧,我没骗你,大家都在,便是全城第一美也在呢。”尉迟宝琪随即示意向坐在最北面的魏叔玉。

  魏叔玉同大家一样,忙起身相迎房遗直。房遗直的才学乃是子弟们之最,没有人会对他不叹服,魏叔玉也敬他。

  房遗直温和对众人笑了笑,互相一一见礼之后,便落座。此后他便沉静了,垂眸缓缓地饮酒,对于众子弟所言之事毫无兴趣。

  ……

  “叔玉,倒和我们说说,郑公今早突然问你晋阳公主,到底是什么意图?”萧锴忽然笑嘻嘻问。

  “对啊!”其余子弟都跟着热闹起哄,纷纷臆测起来。

  房遗直把手中的酒杯放下,抬眼瞟魏叔玉方向。

  尉迟宝琪则正乐呵呵的在房遗直身边咬耳朵,跟他说风月楼里最著名的都知苗绯绯是如何地迷人,如何懂吟诗作赋。如果他有兴致,他们今晚倒是可以一起和绯绯姑娘谈论一下风月。

  “无聊。”房遗直收回目光,把杯中的酒一口饮尽了,却看都没看尉迟宝琪。也不知他这声无聊,是说那边开玩笑的子弟们,还是在说尉迟宝琪的提的主意。

  尉迟宝琪则自动认定为后者,“诶,这怎么是无聊呢,你知道她多难邀约么,魏叔玉他们想约还约不到呢,亏得我在京城人缘好,才有此机会。你若不不愿意就算了,但到时候可别怪兄弟没有把好事儿跟你同享。”

  房遗直看眼木樨。片刻之后,便有随从从屋外进来,跑到房遗直耳边嘀咕什么。众人也看在眼里。

  房遗直随即起身,以家中有急事为由和众人告辞。

  出了风月楼后,却也巧了,正见程处弼骑马过来。

  程处弼见了房遗直,立刻跳下马,又看眼风月楼,板着一张脸对其道:“没想到你也来这种地方。”

  房遗直:“何事,说吧。”

  “昨夜宫里又死了一个宫女。”程处弼回道。

  “在掖庭宫?”

  程处弼摇头,“大吉殿,韦贵妃住处。”

  第15章 欺凌现象

  房遗直十分认真地注视程处弼,“死因?”

  “自尽,身上有伤,具体因何而死尚在查实,公主正在安排人去调查,命我先来知会你一声。”程处弼道。

  房遗直点头,“但这件事我恐怕cha不上手,毕竟发生在深宫中。”

  程处弼:“此事自然不用你cao心,公主的意思是想让你得空多和你那位弟弟聊一聊,又或者高阳公主那边有什么qíng况,他若能透露一二也极好。”

  “这可是家丑。”房遗直微微敛眸,随即翘起嘴角,答应了程处弼的话。

  程处弼目送了房遗直后,又去看了眼风月楼的招牌。这处地方倒是奇怪,平康坊jì院的名字多称呼为某某家,比如孙五家、柳六家,唯有这处起了个风月楼的雅致名,牌匾还镶了金,看来其背后老板并不简单。程处弼再看来往楼内的人衣着都富贵不俗,料知这地方果然是名副其实的销金窟。

  他正yù走,便被假母拦住了。

  假母打眼瞧程处弼的面相就是知道他不好对付,因瞧他认识房大郎,遂特意提及了魏叔玉、萧锴等人都在,请他进楼光顾。

  程处弼本已然转身要走,听这几个人名后,转即就撩起袍子大迈步进去。

  雅间内,萧锴等人正议论房遗直前日所书的一篇《梅说》。文章是尉迟宝琪从房遗直的书房偷来的,纸张上有很明显纵横jiāo错的褶皱,显然这篇写文章的纸先前已被窝团,后来又被展开。

  “你真在地上捡的?写得这么好,我都很不得挂墙上天天赏阅,他竟然随手就扔了。”萧锴艳羡的直咂嘴。

  魏叔玉刚看了两句,正点头之际,就听人说程处弼来了。

  程处弼见魏叔玉果然在,yīn着脸厉声叫他出来。

  “gān嘛?”魏叔玉被程处弼硬拉到一处偏僻角落,有些不慡。

  “什么地方你就来,也不想想你父亲是谁,痛快走,别给他丢脸。”

  “进士及第,尚携jì游宴。有多少名仕大家也来此处,怎的就丢脸了,他管不着我。倒是你,既然来了就好生作乐,板着一张脸给谁看。”魏叔玉不悦道。

  程处弼指了指魏叔玉鼻尖,“还说要学你父亲,就这么学?丢人!”

  程处弼立刻和魏叔玉作别,懒得管他。

  魏叔玉见他真生气了,忙跟上来,表示自己不留了。当即打发随从去通告一声,就跟着程处弼出了风月楼。

  “都因为你,房遗直那篇《梅说》我还没看完呢。”

  “写得好?”

  “嗯,有我所不及之处。”魏叔玉拉了一下程处弼,正色问他,“我听父亲说,晋阳公主和房遗直似乎在一起查案,到底是真是假?你放心,你告诉我,我绝不会说给其他人,父亲那里也不说。”

  程处弼眨了下眼皮,算是默认了。

  魏叔玉惊诧片刻,转即问程处弼,“我早觉得公主坠崖一事有蹊跷,看来真不简单,这三名宫人的死会不会跟她坠崖的事有关?”

  “还在查。”程处弼上了马,转即看向魏叔玉,“动动脑子帮我们查案也好,总比去这种地方qiáng。别忘了你的誓言,我等着看呢。”

  魏叔玉怔了下,然后目光坚定地冲程处弼点点头,拱手谢过他的劝诫,并口气铿锵表示他一定会说到做到。

  “好,我等着。”程处弼对他笑一下,挥鞭策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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