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纸鹤又按着原来的方法,在架院晓和支葵千里以及一条拓麻的房间里兜了一圈,毫无收获。
它静静地飞到了玖兰枢的宿舍前,踟蹰不前。
而在宿舍楼外,用意念控制纸鹤的川柳竞听到旁边的树林里似乎有动静,他竖起了耳朵,听出是两个人说话的声音,其中一人正是他这次的目的——蓝堂英。
而那一头,玖兰枢察觉到门外的不寻常,事实上,什么苍蝇老鼠都瞒不过他的能力。
他优雅地放下看了一半的书,速度一点不慢地来到门前,喀拉一声打开了门。
纸鹤就在他开门的刹那,啪地一声落在地上,装死了。
玖兰枢:“……”
树林里。
蓝堂英忿忿地一脚踢飞一块石头,双拳捶在树gān上:“那个人算什么!竟然要让枢大人给他道歉!”
被抓过来当倾诉对象的架院晓懒洋洋地打了一个呵欠,他实在不擅长安慰别人,只好道:“……那也是因为你和琉佳先出手了,碍于对方的地位,玖兰宿舍长也只能这么做吧?”
蓝堂英懊恼地点了点头,“我明白!如果我当时没有那么冲动的话,可是你看一翁的那个样子,分明就是在肖想枢大人的血吧?!”
架院晓苦恼地挠了挠脸,“所以你总是那么沉不住气……”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基本上是蓝堂英在抱怨,顺便表达一下他对玖兰枢的崇拜,架院晓则一边听一边不时附和一句,或者吐槽一下。
时间也到了深夜,架院晓的眼皮再也撑不住了,他又打了个呵欠,拍拍好友的肩膀,让他也别那么晚睡。
“而且,太晚回去的话,玖兰宿舍长会不高兴的。”架院晓声音模糊道,几乎是闭着眼睛回去了。
蓝堂英嘟囔了声,拽着树枝扯上面的叶子泄愤,可怜了一地绿油油的残枝败叶。
川柳竞:“嘿嘿嘿。”
蓝堂英似乎听见什么人在笑,警惕地转头去看,然而身体突然涌起一股无力感,四肢酸软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块黑色的巨布从天而降,将他整个人兜住,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他失去意识了。
睁开眼,蓝堂英瞪了瞪视线尚处于模糊期的蓝眼眸,好半天才辨识这是什么地方。
简陋的天花板,壁纸泛huáng,一点也不华丽的chuáng。
而他,正躺在chuáng上,手脚被捆住了。
被绑架了?!
堂堂吸血鬼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被人绑架……蓝堂英用力一挣,绳子没断;再用力,还是没断;用上能力,变得更紧了,而且绳子变得僵硬冰凉,快和他的身体融为一部分了。
“唔唔唔唔唔唔唔……”蓝堂英悲催地发现,连嘴巴也被人贴了胶布,说不出话了。
“你叫啊,叫破喉咙也是没用的。”川柳竞内心的得意完全表现在了脸上,他笑眯眯地凑近了蓝堂英,眼里闪着兴奋和激动,差点就要扑上去了——尼玛,老子终于有机会说出这句台词了!
蓝堂英呜呜了两声,变得水汪汪的眼睛也不知道是羞愤还是恼怒,当然,在川柳竞眼里,这更像是楚楚可怜。
川柳竞兴奋地动了动手指,又怕把好不容易绑来的美少年(?)吓坏了,他故作矜持地说:“咳,我先帮你把胶布撕下来,不过你可不要乱叫啊……”
胶布撕下,蓝堂英憋红了脸,骂了句变态,然后恶狠狠地道:“我就知道!你肖想我的美色很久了!你、你……你待会要是敢乱来,我就……就让枢大人给我报仇!”
鉴于第一次见面jiāo锋的不良印象,蓝堂英在气势上就输了对方一截,而且这人能大大方方地在夜间部的地盘帮他绑架走,可见他是蓄谋已久了。
川柳竞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你以为……我是要对你做这样那样的事?”
蓝堂英也是一愣,下意识道:“不然呢?”
川柳竞笑着说:“哦,我其实是请你来帮我一个忙的。”
蓝堂英额角qíng景绷起:“请人帮忙需要这样五花大绑的吗?!”
川柳竞无辜地摊了摊手,“一般qíng况下,我不认为你会乖乖帮忙,当然,为了表示我不是qiáng迫你,我也给你准备了点贿赂礼。”
他从旁边拿过一个jīng致的大盒子,打开。
从高脚杯到苹果核,从过期文件到糙稿纸……全是【真品·玖兰枢用过】牌。
没错,最近夜间部宿舍里出现的老鼠,就是川柳竞,的小纸鹤。
为了以后有求于人的先见之明,小纸鹤还顺走了远矢莉磨的发夹、早园琉佳的内衣等,这些就不拿给蓝堂英看了。
蓝堂英原本的不屑的表qíng在看到那个盒子的时候,其惊艳、喜悦、兴奋的眼神出卖了他。
蓝堂英沉默了。
没过多久,蓝堂英开口了,“你要我帮什么忙?”
“……大致就是这样子,我想请你帮我把那个扰乱我梦境的誓约之力冰冻起来,不用消除它,那个誓约很qiáng大,只有达成某些条件才会自动解除的。”川柳竞大致说了一下,出去主神大人的存在以及誓约的内容,关于誓约的一切都跟蓝堂英说了。
蓝堂英一改平日活泼骚包的形象,沉吟道:“如果你说的誓约也属于物质的一部分的话,用冰的能力倒是可行。”
川柳竞感激涕零地看着蓝堂英,“亲,谢谢你!”
蓝堂英满头黑线道:“那你是不是……先把我的手脚解开?”
川柳竞从善如流,帮他把手脚上的绳子都解开了。
蓝堂英揉着酸疼的手腕,狠狠地瞪了对方几眼,才道:“那么,你知道誓约在你身体的哪个部位吗?”
“不知道。”川柳竞果断道。
蓝堂英一副想把这人做成冰雕丢到喷水池里淹死的表qíng,和川柳竞待久了极其考验人的耐心和脾气,他深呼吸几次后,“你总要让我知道它在什么部位才能冰冻吧?”
川柳竞犹豫了一下,不确定地看着蓝堂英,绿眼睛忽闪忽闪,“要不我睡一觉?只要陷入睡眠,它就会自动出来了……”说着,川柳竞又看了眼蓝堂英,“你可不要趁机吃我豆腐啊。”
蓝堂英毫无形象地翻了个白眼,“谁会吃你豆腐啊!”
川柳竞平躺下来,闭上眼睛,努力放空jīng神,进入睡眠状态。
每个见过川柳竞安安静静模样的人都忍不住会感慨——这人只要不说话,真的会骗人眼球。
沉睡中的人皮肤白皙,脸颊微红,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就像梦到了什么有趣的事qíng般。
蓝堂英无聊地盯着川柳竞,没过多久,他发现川柳竞的双眉微微蹙起,唇角的弧度扁了,看起来有点委屈。
他并不知道川柳竞梦到了什么,不过他感觉到另一股不属于川柳竞本人的力量涌现出来,应该就是对方所说的“誓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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