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那门因为小孩的身材才打开了一条fèng,不过这并不代表外面偶尔经过的路人不会看到休息室里敞着白花花的胸,衬衣挂在手臂上,脱剩一条内裤的川柳竞。
小孩一怔,赶紧关上了门。
活了上万年的老妖……呸,吸血鬼贵族,还从来没有像这样,低着头,数着墙角的蚂蚁,度日如年。
细碎的衣服摩擦声终于不再折磨自己的耳膜了,小孩这才抬头道:“我可以走了么……”
川柳竞:“本来就没让你留下来啊。”
小孩:“……”
川柳竞没理会小盆友脸上jīng彩的表qíng,休息室里没有镜子,他正凭着记忆打理那根复杂的带子,蝴蝶结是怎么扎的来着……
打了两三个都觉得不对劲又拆开了以后,川柳竞将带子一抽,直接扔在沙发上,咬着发圈打理那头不听话的头发去了。
“喂,低头。”
耳边突如其来的稚嫩嗓音让川柳竞愣了愣,软糯清脆的声音果然很萌,小孩站在沙发上,扯着川柳竞的衣领把他拉低,然后ròu呼呼的小手拎着那条带子,绕过川柳竞的脖子,给他快速打好了蝴蝶结。
川柳竞:“……谢……谢谢。”
小孩盯着川柳竞略微转红的耳根,邪魅一笑:“举手之劳。”
川柳竞又愣神了一下,才用力揉着那张白嫩多ròu的小脸笑道:“噗……小盆友,想调戏我?你还嫩得很呢。”
“放……放手……”
满意地把小脸揉红了以后,川柳竞才放开手,眨了下绿莹莹的眼睛:“我得出去了,你要一起吗?”
小孩红着脸(被捏的),点了下头,乖巧地跳下沙发。
宴会终于开始了,到场的人无不jīng心打扮,加上本就不俗的面容,几乎让川柳竞看花了眼。
“口水要流下来了。”冷冷的声线讽刺道。
川柳竞还以为是毒舌的锥生零,回头一看,没人。
再想起声音上的不同,低头,看到一脸不满的小屁孩。
川柳竞:“……怎么老是你?”
小孩:“你在找什么人吗?”
川柳竞摇了摇头:“没有啊,只是随便看看。”
小孩:“你的表qíng已经出卖了你。”
川柳竞掐了一把小孩水嫩的脸,笑眯眯道:“维护会场安全是我的工作,我不看着客人,难道看着你?”
小孩撅起了嘴:“难道我就不是客人了吗?”
川柳竞:“从外表上来看,你不过是客人携带的附属品。”
一瞬间,小孩的脸扭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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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这个小孩在聊什么呢,刚刚叫你都没听见。”背后响起的是一条拓麻的声音。
川柳竞手一松,小孩就跑没影了,大概是不想被发现。
川柳竞耸了耸肩,回过头,看见满脸疑惑的一条拓麻端着酒杯,他动了动手指,刚想抓下头发,想起他现在的装束,还是算了:“你们来得好早。”
一条拓麻笑了笑:“爷爷从来不喜欢迟到。”
真好,专车接送神马的……
川柳竞的目光越过一条拓麻的肩,看到不远处正被人围着的一翁,似乎察觉到他的视线,一条的爷爷也朝他看了一眼。
川柳竞:“你爷爷真受欢迎。”
一条拓麻尴尬地笑了下,这话怎么听怎么透着股诡异。
“话说回来,我看到锥生君也在,协会给他的任务是来监视我们的聚会吗?”一条拓麻问道。
川柳竞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一条拓麻:“玖兰枢呢?”
“诶?”一条拓麻反应过来道:“枢吗,他在楼上的房间,他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川柳竞点头道:“嗯,谢谢了。”
说完,川柳竞溜上了楼梯。
跟一条拓麻说的一样,玖兰枢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盯着墙上的画像发呆。
那是一张很……很抽象的画,想从画上内容着手聊天内容的川柳竞研究了半天,最后放弃:“那啥,我见到‘他’了。”
玖兰枢微微蹙起眉,说到“他”时,他只想到了一个人,而他从川柳竞的表qíng中也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不过想得再多,玖兰枢的反应永远是平淡中透着忧伤,“哦。”
“这个反应也太冷淡了吧……”
玖兰枢优雅地笑了笑:“那你希望我是什么反应?”
川柳竞:“你应该抓着我说‘他在哪里?他过得好吗?见到他过得不好,我就安心了!’之类的嘛。”
玖兰枢:“……”
眼见玖兰枢真的把手伸向他的胸前,川柳竞也说不上自己是什么感觉,总觉得角色做出打破形象的行为很诡异,而他却是罪魁祸首,川柳竞赶紧闭上了眼睛。
玖兰枢抓住了他的衣襟,川柳竞咽了咽口水。
最后,玖兰枢只是碰了下他胸前的那个蝴蝶结,微笑道:“看到这个,我就知道了,他跟你接触过。”
川柳竞睁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的?”
玖兰枢:“这个手法我太熟悉了。”
川柳竞张了张嘴:“原来你们也是真爱吗……”
“咳。”玖兰枢笑容又深了一分,他贴近川柳竞,用目光施加压力:“我只是,知己知彼而已。”
好吧,你说的都对……
那么,是不是该放开手了呢?
川柳竞想了想,又道:“你知道锥生的新任务吗?”
玖兰枢回头去研究那幅画,缓缓回答:“该不会,协会愚蠢地让他来杀我?”
“说中了。”
玖兰枢丝毫不诧异,他只是想了想,道:“理事长人呢?”
川柳竞:“度蜜月去了。”
玖兰枢唇角微微动了下,最终什么都没说。
不过经他这么一提醒,川柳竞也明白过来了,猎人协会想趁黑主灰阎不注意时给锥生零扔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要么锥生零被玖兰枢gān掉,要么锥生零重伤,要么锥生零毫发无损地回来。
如果锥生零毫发无损,协会就有借口怀疑锥生零,同时也有正当理由排斥黑主灰阎cha手高层的决策了。
政治斗争从来都是环环相扣的。
川柳竞思考对策时,眼皮底下出现了一个jīng致的高脚酒杯,里面盛着半杯红酒。
玖兰枢把红酒递给川柳竞:“喝点酒,对于缓和心qíng有帮助。”
川柳竞接过酒,灌饮料似的把酒水灌进肚子里,让玖兰枢连个gān杯的机会都没有,一口气喝完了酒,川柳竞忍着胃液翻涌的感觉,对玖兰枢道:“谢谢你的酒,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川柳竞回到会场没多久,玖兰枢也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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