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者同人)[楼诚][AU]殊途同归_阿不【完结】(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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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要找人去他家里探探?”阿诚问。

  “不用。”明楼说,“我已经查过了,人不在他家。”

  “哦?”

  “根本不用去他家查探,找个人去菜场跟他家佣人攀谈几句就能知道人不藏在家里。”明楼说,“若是家里藏了一个大男人,每天不多加几道菜怎么够。”

  阿诚点头:“那么人就是在烟花间了。”

  “我已经告诉王天风了,他和郭骑云今晚就会行动。”明楼说,“我听说你在烟花间有个相好。”

  “杜鹃?”

  “我们需要她帮忙,到时候制造一点骚动,便于王天风他们潜进去。”明楼说。

  “没问题。”阿诚说,“我现在就去找她。”

  “她可靠吗?”

  “可靠。”阿诚点头,“她绝对不会出卖我,这点信心我还是有的。”

  明楼抬头瞟他一眼:“说的倒像你们是生死搭档一样。”

  “怎么了,嫉妒了?”阿诚有些好笑地问。

  “我嫉妒什么。”明楼说。

  “不诚实。”阿诚拿他的话还给他。

  但是然后他凑过来,轻轻吻在明楼温暖的唇上。

  嘴唇离开的时候,明楼嫌弃地看他:“怎么接个吻,嘴都不带张开的。”

  “76号里没有刷牙的奢侈,所以你知道的。”

  明楼啐了一口:“好啊,你肯定是故意的。”

  阿诚笑了,拿了衣服出门去。

  “我走了。”他说,“希望我能带回好消息。”

  阿诚走了之后不久,天空就飘起了雨丝,然后细雨变成了瓢泼。

  明楼立在窗前,看着yīn云密布的天空和无法穿透的雨幕,有点心神不定。

  即便回到书桌前看文件,可是心思却依然在行动上。

  毕竟,此一役,关系着千千万将士的生命和前线战局。

  等到眼睛酸痛的时候,他停下来看看表,已经夜里两点多了。

  摘下眼镜,明楼一边揉着眉心一边再次踱去了窗口。

  大雨如泼,还是没有半点停下的意思。

  就在这个时候,电话铃突然响了起来。明楼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过去接电话。

  “大哥……”电话那头阿诚的声音差点被嘈杂的雨声盖过了。

  接下来的三个字让明楼的心猛然一沉。

  阿诚说:“事不成。”

  +++

  许鹤死了,被王天风一刀割喉。

  这个技巧本来是王天风教给明楼的,可是最后明楼反倒使得比他好,让王天风很不忿。

  可是这个用来对付许鹤已经完全够了。许鹤就连哼都没有来得及哼一声,就一头歪倒在地上死了。而在房间外面的那些特工还浑然不觉。烟花间里又有两个公子哥儿为了杜鹃争风吃醋,打得你死我活。还说是什么高门子弟,吃相这般难看,特工们兴趣盎然地看着,想着哪天又可以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

  可是许鹤虽然死了,要命的是,在许鹤身上却并没有找到战区图。

  许鹤已经把战区图jiāo给了陈炳,而且为了避免夜长梦多,陈炳直接把图jiāo到了南田洋子的手里。

  无计可施,王天风和郭骑云只好先尽快把现场清理gān净,然后把许鹤的尸体,连同陈炳给他的钱和新身份趁着大雨的掩护一起运走,以制造许鹤没有死,而只是趁着夜色自己偷偷离开的假象。

  夜里三点多,明楼穿着雨衣赶到郊外。

  大到几乎可以把人碾碎的狂风骤雨里,王天风就拿了个铁锹和郭骑云在那里挖坑,准备填埋许鹤的尸体。

  明楼上来就揪住了王天风的领子:“你怎么说的,接下来就jiāo给你了!”

  王天风没有挣扎,任由明楼抓住他的领子。

  “我也说了,计划不执行到最后一步是不知道结果的。”王天风说,“我们的速度已经够快了,但是没想到那个陈炳却比我们还要快一步。”

  “你知不知道这次失败意味着什么?”明楼质问他。

  “我怎么不知道?!”王天风说,“我们两个都是罪人,我们都该死,我们该给前方的战士们殉葬。”

  说着,王天风丢了铁锹给明楼。

  “来,明大长官,挖个坑,把我们两个都埋了。”王天风说,“我同你一起死。”

  “死了,就能换回千千万将士的生命,挽回战局了?”明楼声嘶。

  雨声太大了,明楼的话听起来就像是在怒吼。

  “那你说怎么办?别告诉我说你是要我冲进日本军部qíng报处去把战区图抢回来,你知道那是以卵击石。”

  “王天风,我告诉你,我还真不介意拿你去填弹壳。”明楼话里带着狠劲。

  “我要是能填得上,我就去填!”

  他们站在雨里,瞪着对方。

  大雨碾过他们的脸,几乎让人睁不开眼睛。就算穿着雨衣也毫无作用,他们简直就像是被泡在水里一样。

  良久,明楼长长出了一口气,终于松开了王天风的领子。

  他说:疯子,我们需要一个计划。

  我知道,王天风这么回答。

  你有什么主意,然后他问明楼。

  没有。明楼摇头,暂时还毫无头绪。

  但是一定会有的。必须有。明楼说。因为我们只能成功。

  +++

  他们回到家已经凌晨五点多了。

  冬天早上亮得晚,他们回来的时候,天色还黑漆漆的,明家人也都还在睡梦之中。

  阿诚小心翼翼地上了楼,不想吵醒她们。

  他浑身都被淋透了,一整晚又qíng绪低沉,这时候赶紧洗了个热水澡,然后上了chuáng。

  本来在76号蹲了几天,没怎么睡好,今天又奔波了一天,本应十分困倦。可是躺在chuáng上,却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他睁着眼睛在chuáng上躺到七点多,终于躺不下去了,一骨碌起了身。趁着明家人还没起chuáng,他去了明楼的卧室。卧室门没关,他探身进去,明楼不在卧室里。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的,阿诚伸手摸了摸褥子,冰冷冰冷的,一看就是没人睡过的样子。

  阿诚下了楼,走进书房,果然明楼在书房里,坐在沙发上,手里捻着什么,仿佛在沉思。

  他在明楼身边坐下来:“一个晚上都没睡?”

  “睡不着。”明楼说,“洗了个澡,本来想歇会儿,但满脑子都是事儿,就跟上了发条似的。”

  说着,明楼突然按住了额头,低低呻吟了一声。

  他这个头疼的老毛病啊。

  “你看,不好好睡觉,头又疼了吧。”阿诚说,“我去帮你拿点阿司匹林,顺便热杯牛奶给你。”

  他正要走,明楼却拉住了他的手,让他在沙发上重新坐下来。

  “不要阿司匹林,”明楼望着他,“有你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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