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睡你麻痹起来嗨啊!#
#生时何必多睡,死后自当长眠,快起来继续装bī!#
在房间中卷成一团毛球的木舒并不知道,藏剑山庄如今因为她而乱成了一锅粥。
木舒频频搞事,甩出了六姐下落这枚重磅炸弹之后,她名花有主即将定亲的事qíng也打得藏剑山庄许多人猛地一个踉跄,那叫一个措手不及。藏剑弟子们一边要暗中做好突袭荻花宫的准备,一边又为着小庄主的婚事cao碎了心,各个心急如焚,怎么都想不通才刚刚及笄的小庄主缘何突然就要成为别人家的了?唐家小姐体弱蹉跎到十九岁才谈婚论嫁,小庄主拖到二十一也稳稳当当的啊!
好些算是看着木舒长大,一直把师妹/师叔/挂名师父当作妹妹宠着的弟子不明所以,抱着一颗老妈子心四处打听,等到知晓了定亲对象之后,所有人眼睛都绿了——这定亲对象是五庄主夫人的堂兄,这算什么?因为五庄主抢了人家的妹妹,就要赔一个妹妹回去吗?
“当初说要把小庄主的嫁妆当做聘礼送去唐门,我就心生不详了,怎么可以这样?!”叶朝夕抱着自己的重剑,险些流下男儿泪。
叶令尘眼角带泪,哀伤地道:“没想到我一生纵横商场,无往不利,最后居然折了老本,忒亏了!”
“还说什么是小庄主自己愿意的……”叶煦风捂着脸表示自己悲伤得茶不思饭不想连扶苏的新书都看不进去了,“小庄主这么乖这么可爱,定然不忍心让老庄主难为,不忍心让五庄主尴尬,所以才牺牲自己……呜呜呜,实在太让人伤心了。”
叶知秋默默路过,看着这一群二货,向来沉稳的他也难免叹了口气。
#qiáng行给自己加戏是要闹哪样?#
#你们真的好烦好烦啊。#
#这世间,唯有我,是个安静的,美男。#
第九十四章 家中老父
木舒起了一个大早,梳洗完毕后jīng心备战, 虽然回到藏剑山庄之后一直诸事繁多, 但是一件件处理下来也是井井有条。
如今两件大事, 一是唐无乐和木舒即将定亲,纳彩至纳征等一应事宜皆需筹备, 半点都马虎不得。收了唐门的聘礼,jiāo换庚帖之后才能算得上“大定”,具体的婚期另外商议, 但是这般定下, 木舒将来也不会因为久不定亲而被人诟病, 算得上是落得一身轻松了。
而另一件大事,叶琦菲十三岁之后藏剑心法小成, 即可行走江湖。但是叶炜舍不得闺女走太远, 又担忧江湖险恶, 是以叶琦菲和多多只是前往扬州瘦西湖畔, 领略了一番七秀坊公孙剑舞的风采。临走前因盛神针远去万花会晤孙思邈,所以她们将身体羸弱的江无月也一同带上, 托付给七秀坊之后继续游历江湖。原本在木舒及笄之礼之前应当回来的, 却不慎卷入了江湖琐事之中, 竟是错过了。
“一群莫名其妙的人找上门来说要带多多走!我是疯了才会让他们得手呢!”
小侄女写这封信时语气愤恨, 态度坚决, 十分霸气,让木舒隔着纸张都感受到了那种男神级别的绝代风华。
#好像没什么不对。#
#毕竟我自己也是国民男神来着。#
木舒一边思考着藏剑的姑娘们这都是怎么了这个高深莫测的问题,一边思考着小侄女归来的日期, 想到自己因为忙碌而撇下了小无月那么长时间,心中又是愧疚又是欢喜,也不知晓几个月过去了,小无月是否还记得她。
时间尚早,仍需等待,木舒却已经忙碌惯了,一时间有些闲不下来。思考着左右无视,便将系统昨日提过的四封来信拿出来看看,免得一个不小心错过了重要的信息。然而一次xing收到四位武侠男神的书信,饶是木舒心态极好,也仍然有种不切实际的懵bī感。
木舒首先打开的是苏梦枕的信,实话说,她等这一位金风细雨楼楼主的书信已经等了很久了,同意不同意只是回一个准信,也不知道对方缘何蹉跎了那么长的时间。木舒猜测大概是聪明人的疑心病犯了,或者是想要查探更多扶苏的资料,知晓扶苏真实的目的——但是很可惜的是,木舒的初衷本就是为了写书罢了,倘若思虑过多,反而会把自己绕进了圈子里。
这样想着,木舒其实已经做好了被苏梦枕回绝的准备了,她心中不是没有遗憾的,毕竟苏梦枕的思想观念其实对如今深陷战火中的金国很有帮助,而金国向来是木舒掌控力最低的国家。或许是因为连年硝烟不绝的缘故,扶苏之名虽也赫赫,但是有闲qíng逸趣去阅读她书籍的人实在太少,除了《终归乡》一书彻底为他打响了名号,其他书籍的受众面实在寥寥。
然而出乎木舒意料的是,苏梦枕居然答应了。
甚至还留下了一句意味深长的“梦枕静待先生高作”的话语。
倘若别人称呼扶苏为“先生”,那么木舒还会觉得对方是出于尊重亦或是随波逐流而唤了这个大众称呼。但是金风细雨楼楼主苏梦枕是个何等骄傲的人,木舒也算得上是了解通透。如今看他这般称呼自己,只觉得遍体生寒,汗毛倒竖。
“我赌一包辣条,他肯定等着看我笑话。”木舒面无表qíng地咬了一块豌豆huáng,拆开了花满楼和顾惜朝的信。
这两位都是刚刚出了书的当事人,也就是江湖上所谓的“找到钟子期的俞伯牙”。对此qíng况多少有些不忍直视的木舒翻开了花满楼的信笺,实际上木舒和花满楼的通信一直不少,不仅是作为挚友木舒的,还是作为扶苏先生的。花满楼对扶苏一直心怀敬重,遣词用句也很谦和,以“扶苏”的身份知晓了花满楼双目不便之后,每次出新书,木舒都会将刻印版的寄一份给花满楼。
花满楼并非一直完美无瑕的,少年时期的他因为双目失明,还尚且有些迷茫无措,对家人过度的关心也感到不适,却善良地不忍心他们难过。木舒这一世的年纪虽然比花满楼小,但是她心理年龄到底比花满楼大得多,说是惺惺相惜也好,说是怜悯同qíng也罢,木舒没少以扶苏的身份开解花满楼,告诉他沟通比什么都重要,忍着难受的qíng绪却不和亲近的人说清楚,迟早伤彼伤己,何苦来哉?
木舒已经很熟悉花满楼的遣词用句了,读起来也并不感到困难,隐隐能看出字里行间的娴熟。花满楼将扶苏视为忘年jiāo,这封信却难得的带上了些许少年稚气,对于自己被描述得这般美好而感到不好意思,甚至直白地说道:
“那个美好到连树叶的纹路都饱含三千浮华的世界,是先生眼底的尘世吧?”
对于这个梦幻的说法,木舒选择默默地扭头,实在无法解释自己浸yín套路多年早已是个老油条了,跟本身心xing半点关系都没有。
与花满楼的不好意思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那个志比天高心有青云的顾惜朝。
对于扶苏的夸赞,顾惜朝并没有觉得夸大其词亦或是盛名难副,比起这些无关紧要的事qíng,他更关心的是书中的几次战役。顾惜朝写信时的qíng绪明显有些激动,或者说是压抑了太久的雄心一朝倾泻而出,便如海水天来,澎湃而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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