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不能排除我妈积极地言传身教的影响,让我的妹妹为成为一名合格的新时代女xing,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也不知道是世道变了,还是因为其他原因,这次回家我发现我们村里竟然有两个人,和我一样做了出马弟子。
不过那两人的堂口不大,也就是能看个事儿,治个虚病,而且堂口里的人员配置不多,不过是十几个仙家。
怎么说呢,如果我的堂子是央企的话,那么他们的堂子就是一个私营作坊,虽然接不了大单子,但是也能图个温饱。
过年我要给堂子里的仙家上供,这事儿自然是不可能瞒着家里的。
各位长辈,尤其是我大爷爷和二大爷,简直就是把我爸妈当作阶级敌人一样的批判。
那年月,在我老家,出个正经大学生也不容易,不像现在大学生满大街都是。我家那时候,正经大学生,加上我才七个,还都是省内的普通大学,不像我,我们辽美虽然看着一般,但是在全国那也是排的上号的。
“我和你爸gān了一辈子革命,虽然没读过书,但是坚信马列主义,结果倒好,你们好不容易培养一个大学生,还让孩子宣扬什么封建迷信,你们脑子gān什么吃的。”
我爸受训的时候,我就站在一边,听着我爸被骂的那么惨,其实心里有一点点过意不去,但是大约是这几年我们爷俩对着gān习惯了,我就是想笑,一下没憋住,让我大爷看见了,结果,后果真是惨不忍睹。
“还有你,打小上学,你们政治课没上吗?怎么就跟着搞起了封建迷信,还大学生呢,你对得起学校教你这些年吗?”
我在那里挨骂,但是一般人看不到的地方,还有几个人在看热闹。
“这都成老白菜帮子了,这周豆角怎么还是这么能说,不愧是当年的小政委。”
一个看起来二十来岁,穿着一身正宗东北老农没装束,腰上别了一把驳壳枪的清风,一边吃着我刚才上供的零食,一边和身边的人唠嗑。
“小政委?为什么加个‘小’?”苏子琪好奇的问道。
“哦,那时候我们一个队里面,有好几个年纪比他大的,但是我们团长还是任命豆角做政委,所以老人都叫他小政委。”
说话的这个人我认识,叫赵大军,前几天被派过来,和苏子琪一起当扫堂,也是我爷爷他们当年的战友。
不过,周豆角是个什么东西,我爷爷哥四个的名字不是‘平、安、喜、乐’吗?怎么就成了周豆角了?话说,要是我大爷爷叫周豆角,那我爷爷叫什么,周白菜?
“大川你就先听着吧,你大爷爷可能说了,过会儿你找个时间让我捆窍上身,我和他唠唠。”赵大军看我可怜,就在我身边说道。
我觉得这主意不错,于是放下心思,接着听我大爷爷唠叨,老人年纪大了,说了一会儿就累了,临了,还是非常严肃的吩咐道,必须把堂子撤了,以后不许搞什么封建迷信。
我在心里默默地翻了一个白眼,要是能撤就撤,我至于一个好好的新时代大好青年,放着大好生活跑去当神棍吗?
虽然我大爷爷态度qiáng硬,可是家里人很多都是自小长在农村的,对于出马弟子和仙家的一些事qíng都是知道的。
大过年的不上供,让仙家饿肚子,把仙家惹火了,到时候受罪的可是出马弟子。
我大伯娘的娘家,也是供着保家仙的,包饺子的时候,特意做了一些素馅饺子,单拿出来六只煮jī蛋,让我供到仙家面前,不能失了礼数。
我妈也令准备了很多素菜和汤圆,让我都摆上。
最神奇的是我爸,他竟然拿了一条香烟,还有四盒化妆品给我,“这仙家我也知道一些,有男有女的,都别落下,对了,我那还有一瓶剑南chūn,那是专门给咱家祖宗的,可别弄混了。”
就连周晓晓,都拿了一袋子水果硬糖,说是让我贿赂一下仙家,让他们甜甜嘴。
小丫头显然对于给灶王爷吃糖这个习俗,做了深远的延伸和拓展。
我上供的地方是个大伯家的一个小偏房,那里虽然也很gān净,但是太冷了,没有起火炕,住不了人。
除了家人给我准备的贡品,我还单独买了一些水果和点心,这七七八八的,竟然能让我凑了一桌子出来,看着倒是不落面子。
我点了香,和师傅老祖宗说了一声新年好,拜了一个年,然后出门。
基于我是我这辈最小的男xing,我要带着家里几个下一辈的小崽子,一起点鞭pào,这可是的大活儿。
过完年,我抽空去看了看我大爷爷,赶巧,那天大爷爷家里的人都出去拜年去了,我去的时候家里没人。
大爷爷看着我拿着一瓶白酒来看他,登时就乐了,“你小子拿酒做什么,我告诉你小子,你还小,不能喝酒。”
嘴上这么说,但是手却不慢,酒盖一开,很是满足的闻着酒味儿。
那找两个小碗放在桌子上,给大爷爷和我自己面前的小碗倒上,然后大爷爷就说,“厨房有花生和猪耳朵,是昨儿剩下的,你拿过来。”
我也没废话,去了厨房,看见啥好吃的都拿了一点。
我大马金刀的在我大爷爷面前一坐,瞬间就失去了意识。
来之前我就和赵大军说好了,让他上我身,把我大爷爷搞定,至于我二大爷,那就是我爸的事qíng了。
赵大军是捆的全窍,上身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只知道,他想借这机会,好好和我大爷爷聊聊天,叙叙旧。
这我是无所谓的,虽然说清风上身后,会留下一丝yīn气在我的体内,可是我练的道家功法,确实yīn气阳气都能吸收的,因此倒不觉得难受。
据说,别的弟马捆窍之后都会各种难受,而且时间都很短,可是我却不一样,那些仙家上我的身,我和对方都不会觉得难受,因此也可以呆的时间长一些。
我回过神儿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四点钟了,而我是早上十点过来的。
桌子上一片láng藉,那瓶白酒也就剩下一个空瓶子了。而我一直刚qiáng从来不示弱的大爷爷,眼眶红红的,隐隐能看到泪光。
我摸了摸身上的衣兜,找了一张面巾纸递了过去,被我大爷爷瞪了一眼。
“臭小子,以后好好听话,做些好事儿,别让你赵爷爷为难,别丢你祖宗的脸。”
我期期艾艾的点了点头,心里想着,这画风转的也太快了,这就开始从坚定的布尔什维克斗士,变成封建迷信的簇拥了?
还有,什么赵爷爷啊,我要是管他叫爷爷,那不是给人家找事儿嘛,光我师傅就生生矮了一辈,谁愿意啊。
“大爷爷,我要是叫他赵爷爷,这辈分可就有点乱啦。”
我大爷爷看了看我,沉默了一会儿,“那就各论各的,但是你也得尊敬点,知道吗?”
我连忙点头,可不敢再惹他不快。
后来,我有陪着老爷子坐了一会儿,我看着我大爷爷,其实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但是就怕问了会挨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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