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瑜白清冷的声音格外清脆,荒危险的眯起眼,心底有了猜测,这家伙定然是自己去寻找雪童子!
明知她对那个妖怪十分好奇,却不想她竟然独去!
荒没忍住失手捏碎酒盏。
雪童子露出疑惑的神色,他从未听过有叫“瑜白”妖怪。
对角而立,不及瑜白腰高的雪童子突然猛地抬眼,看向被风雪遮盖的灰白天空,爆发出一阵令人心寒的妖力,震的瑜白衣诀飘飘,无法睁眼。
玉藻前!!!
对于玉藻前而言,女装似乎已经成了他人生的一部分,不过唯有这几日他会以真容示人。
已经……不习惯男人的模样了啊。
如果她还在……如果孩子们还在……
玉藻前坐在废墟的神庙鸟居之上,一腿自然屈膝,狐狸面具被他放在手指边,一袭纯白的长袍,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女巫的打扮。
他不禁勾了勾嘴角,似乎又回想起自己刚步入神庙便被那盛气凌人的女巫举着扫把喊打喊杀的场景。
“神庙不可入!”
“啊啊啊!快把我的式神放下!”
咋咋呼呼的,玉藻前伸出小拇指掏掏耳朵,似乎是真的被女子咋呼的吵闹给惹得不胜其扰。
再熟悉些,那家伙便会笑妍研的指使自个儿打扫神庙。
“为什么我要做这些事!”
“你吃我的,用我的,睡我的!总要gān点活不是?”
“帮忙捉妖还不够吗?”
她一笑,宛如chūn日里漫山遍野的白色小花齐齐绽放:“不,不够,永远都不够,所以我要欺负你一辈子。”
啊,那就一辈子吧。
作为一个大妖被如此无礼的对待明明应该愤怒的把这不怕死的人类杀了才是,但是啊,玉藻前脸上却露出了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灿烂的笑容。
玉藻前猛地收敛起嘴角的笑意,目光变得更为冰冷,眼角似乎带着亮点,似有泪水。
说好的……一辈子呢?
微微闭上眼,脑海里的画面是如此清晰,他想起那年丰收节。
丰收节对于玉藻前而言并不是什么重要的日子,但是对于神庙而言这个日子过于比过年来的还要重要。
起码,那一日玉藻前看不到她的踪影了,她似乎一直都在忙,忙着祈舞,忙着祈福。
感觉……有点寂寞啊。
玉藻前带着狐狸面露躲在神庙角落,看着在台子上翩翩起舞的女子,看着她对着那群人类露出灿烂笑容。
他不禁把手放在心口,面上露着疑惑,这就是……寂寞吗?
“你在寂寞吗?小玉?”她突然出现,笑意满满的看着呆愣的玉藻前,额角都是汗水,身上厚重的和服已经被汗湿。
蠢死了,这个名字。
玉藻前嘴角动了动,还是没有把那句话说出来,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
他才不会寂寞!
在她突然大声的笑语中,玉藻前走的越发快。
那日晚上,她带着清酒拉着玉藻前跑到了山上。
“为何要到这?”
神庙后的这座山时常有妖怪出现,夜晚更是危险,看她如此熟练的模样,玉藻前只觉得胸口一口气堵着难受。
她不会经常自己偷偷跑来吧?!
万一遇上妖怪怎么办?!
“你,这是在担心我吗?”她突然凑近,玉藻前被吓了一跳,心脏剧烈跳动着,却生生装作若无其事。
“谁担心你!没有!”
“炸毛了哟~”
“别太过分了啊,还有你靠的太近了!”
“又有什么关系~小玉是特别的呢~一起喝酒吗?”
说不过她,有不能扔下她独自离开,一肚子闷气的玉藻前只能盘腿坐在她身旁,同她一起无聊的大眼瞪小眼。
被她专注而温柔的目光看的格外不自在,玉藻前有种口gān舌燥的感觉。
她突然举起手搭在玉藻前脸上:“以后不会寂寞了,小玉和我在一起就不会寂寞了呢。”
在一起……
玉藻前愣愣的看着她,似被迷惑般,缓缓点了点头,身子微微前倾。
月夜下,徒留jiāo颈相吻的背影。
坐在鸟居之上,玉藻前仰着头,任凭冷冽的风chuī打着他的脸,轻轻的把手放在胸口。
“我……很寂寞啊。”
作者有话要说: 我爱大舅!
不行了,我要哭会儿
QAQ
☆、命运
待雪童子赶到这被风雪遮盖住的破旧神庙,早已寻不见玉澡前的踪影,唯有鸟居之上有个随风飘dàng的狐狸面具。
雪童子左脚一蹬,伸手取下那个狐狸面具,盯着面具久久无言,最后手背青筋bào起瞬间捏碎面具。
他绝对要――杀死他!
瑜白速度不快,踏进神庙的一瞬间,被空气中弥漫的悲伤与愤怒震的差点迷失了心智。
无法言语的浓烈悲伤如同厚重的yīn翳,死死压抑在心底,其中又夹杂着爱恋与期盼,悲痛与爱恋相互jiāo织,无法摆脱也不愿挣脱。
……
这是谁的心qíng?
玉澡前?
雪童子口中说的玉澡前又是谁?这样庞大的悲伤又是因何产生?
在瑜白思量的时间雪童子已经失了踪迹,倘若不是空气中的悲伤中突然出现一抹浓厚的血怨,即便是瑜白也会忍不住怀疑,她所经历的一切是否又是一场没有结局的梦境。
回到荒的神殿之后,瑜白被狠狠地收拾了一顿,并且被禁了几天的足。看着荒面色yīn沉,瑜白自然不敢抗议,老老实实的呆了几天。
许是因为瑜白老实,或者是因海难影响牵扯过大荒无分身乏术,他也就不再刻意限制瑜白的活动地界了。
瑜白最近也无意去寻找雪童子的踪迹,更为在意玉澡前。
瑜白从神官办公处离开,心底颇为疑惑,为何有如此妖力的妖怪却无神官知晓?毕竟每一位大妖都被当做异端,会被牢牢地登记在册告诫后人不要随意招惹。
但是……
没有玉澡前。
同样没有雪童子!
瑜白肯定,这两位的妖力并不比酒吞茨木弱,为何会被遗漏?
按照年轻神官的指点,瑜白顺着长廊走到尽头后左拐,再一直往前走,看到刻有梨花的窗户后继续左拐,就这样不知道走了多久,一扇破旧的布满灰尘的门映入眼帘。
【神殿竟然有如此破旧的地方。】
瑜白诧异的瞪大眼,好奇的伸手轻轻往里一推,如同神官所言,没怎么用力门便开了。
并里头没有瑜白想象中满腹诗书,面带沟壑的年迈智者,被灰尘呛到,瑜白捂着嘴咳了几声,等平复好后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只鸟。
通体赤红,头戴红冠,尾羽夹杂着金色,闭着眼站在红木架子上。
按照神官说的,瑜白站在那只鸟儿的神前开口道:“请告诉我,玉澡前是何人?”说完她解下腰间的系带,从里面倒出几颗金豆子放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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