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先进去吧。”凯瑟琳看了看周围不断这边投来好奇目光的人,拉了拉凯厄斯的手臂,“这里人太多了。”
走进酒店的电梯,运气不错,整个电梯只有一个推着送夜宵的餐车的服务员。她朝面前的客人们问好,然后走了出来,整个电梯只有凯厄斯他们三个。
“你还好吗?”凯瑟琳看着简的样子,有点不确定地问道。然后又觉得自己的问题不该问,毕竟像简这么骄傲的人,一定是不希望别人看到她这副样子的。
还好简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更多的不悦,反而对于凯瑟琳的关心似乎有点惊讶,然后回答:“是,我很好。”
出了电梯门,左转第三间就是了。凯瑟琳将房卡cha进墙壁上的卡槽里,面前的房间立刻被头顶的huáng色灯光照得透亮。凯厄斯一边将大衣外套脱下来,随手挂在电视机旁的天鹅颈瓷白色挂衣架上,一边朝简扬扬下巴:“对方什么能力?”
能让简这么láng狈的,绝对不可能是普通吸血鬼。
“让人无法集中注意力,他是斯蒂芬派去保护安柏的。”简飞快地回答,声音冷硬得像掩藏在冰川下的岩石,语气带着明显的愤恨嫌恶。
凯厄斯冷笑,灯光游离在他的眼底,明亮到锐利,“这群蠢货也有开窍的一天,我还以为他们只会永远守着那套腐朽无知的规则,直到我去把他们的头拧下来丢进火堆里呢。”
“什么规则?”凯瑟琳疑惑地问道。凯厄斯轻蔑地回答:“当初他们被我们打败,就是因为他们只注重吸血鬼的数量和力量的qiáng弱。所以他们的那些残兵败将里,全是一些只知道用蛮力的普通吸血鬼,没有一个有特殊能力。”
果然时代是进步的,沃尔图里虽然人数不多,但是他们每一个都是吸血鬼世界里的jīng英,能力独一无二。这样的明显实力对比下,罗马尼亚的血族会输一点也不让人惊讶。看起来一千多年前的失败让他们涨了教训,开始学习沃尔图里,着意收集有qiáng大特殊能力的吸血鬼来为他们做事了。
“看来他们进化了。”凯瑟琳耸耸肩。这个能力明显是针对简来的,不知道他们还有没有找到其他的吸血鬼。如果他们是专门寻找那种可以克死沃尔图里几大守卫的吸血鬼的话,那qíng况就很麻烦了。
“再进化也没有用。”凯厄斯牵开一个艳丽刺骨的笑,“因为他们的死期很快就要到了。”
看起来凯厄斯对沃尔图里很有信心,或者说对他自己很有信心。毕竟反弹能力真的可以说是没有弱点的存在,他会这么想也并不是没有道理。
这时,凯瑟琳忽然想起了什么事qíng似的问到:“安柏看到你了吗,简?”
简点了点头,然后将口袋里已经被揉成一团的玄铁门锁拿了出来。
“看起来这次的加冕礼要推迟了。”凯厄斯眯起眼睛扫了那团东西一眼,语气听不出喜怒。凯瑟琳接过那把已经看不出原本形状的锁,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摇摇头:“我不这么觉得。我倒是猜测安柏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而且还会让加冕礼照常进行。”
“为什么?”凯厄斯看着她。
“她好胜,爱面子。这场加冕礼她期待了十几年,她不可能让它有任何闪失和推迟。就算火星撞地球了,她也要把这场加冕礼举办下去。”凯瑟琳歪了歪头,扯开一个皮笑ròu不笑的笑容,“如果你见过她之前的壮举就不会怀疑我的推测,有时候我都不知道是不是该佩服她这样的jīng神。”
……
AD2017·十二月十三日·英国·伦敦
雪白勾暗花的平整信封被印上一个特殊的私人印章标志,安静地躺在锡制果盘里,随着服务员推着餐车滑过光洁路面时偶尔微微震颤一下。
她理了理领口的丝巾,然后敲开了面前的大门:“您好,您的晚餐送来了,还有一封您的信件。”
凯瑟琳谢过服务员后,让她将晚餐放到沙发前的玻璃桌上,纤细的手指夹住那封jīng致的信来回翻转,封存在信封里的暗香悠悠地浮动了出来:“克里斯汀的邀请函到了。”
服务员将晚餐放好后就退了出去,凯瑟琳勾起那些餐盖看了看那些jīng致的糕点和食物,颇为惋惜地叹了口气,进而又开始庆幸,毕竟英国的黑暗料理世界闻名。
“还算准时。”凯厄斯不咸不淡的声音从卫生间的磨砂玻璃后面传过来。凯瑟琳冲他隔着空气和玻璃翻了个白眼,就知道这家伙不会对任何人施舍一句好话。
“信上说了什么?”凯厄斯又问。
凯瑟琳将信封打开,抽出带着玫瑰香味的信纸,手指捏住纸页的一角熟练一抖将它抖开,展露出里面的工整英文字体,轻快地念到:“尊敬的……”
然后她停住了。
因为上面写着——“尊敬的沃尔图里夫人,见字如面。”
凯瑟琳下意识地咬住下唇,克制着那种触电一样想本能地把信纸丢出去的冲动,硬着头皮往下看:
感谢您和您的家人百忙之中来到英国,共同见证这个女王登基的神圣时刻。在此,我诚挚邀请并且衷心希望您和您的家人能够在今晚参加这个隆重的典礼。
您真挚的朋友,克里斯汀·罗伯特·温莎公爵。
幸福美满,顺颂商祺。
(附上正式邀请函一份,您只需带着邀请函便可进入会场,替我向您的先生凯厄斯和小姑,简,问好。)
这一点都不好!!!
凯瑟琳咬住牙齿,捏着那张脆弱jīng美的信纸心里仿佛刮过一阵卡特里娜飓风。看来书上说的是对的,误会一旦产生就很难被纠正过来了。早知道她就该跳起来揪住克里斯汀的脖子,让他看清楚自己不是什么沃尔图里夫人。她的身份证后面姓氏依旧是温莎,而且她和凯厄斯的关系还没到那一步啊,他们还是纯洁的。
当然她这么做的前提是,凯厄斯不会掐死她。因为她还记得克里斯汀这么说的时候,凯厄斯那声微不可查的短促愉悦轻笑声,看起来像是很满意这个称呼。
这种全世界都默认你是你……嗯……话说他们现在的关系算什么?男女朋友?
卧/槽还是好惊悚……
凯瑟琳悲哀地发现,好像从头到尾凯厄斯就没对他们俩的关系有个什么口头认证。尽管知道这个想法很蠢,但是全世界的女人都挺在乎这个的。奈何对方还是从一个看上就扛走,根本不屑于解释的时代里走出来的,心塞到太平洋。
等会儿,为什么自己就这么纠结凯厄斯的那句话?又不是不知道他的意思,何况凯厄斯明明一向是个行动派,能动手绝不动口。凯瑟琳想到这里,立刻掐灭了想去问凯厄斯的念头,她怕那个后果无法承受。
所以自己到底在纠结些什么啊……凯瑟琳有点绝望,然后想起了在福克斯的时候,伊莎贝拉带着同qíng的安慰。她说当初她还有五天就要和爱德华结婚了,却依然对卡伦夫人这个称呼很敏感,看到就想逃跑,甚至走在路上都觉得好像全部人都在盯着她,让她无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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