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特别的甜品啊,凯厄斯听见自己轻轻地说道。他的手掐着她,好像掐着一件最容易破碎的珍宝。他停在原地,不清楚自己的手为什么不愿意放开,指尖似乎有什么三千年前早已失去的东西正在复苏。
凯厄斯忽然想触摸她的皮肤,试探她肌肤下面那温暖血ròu的温度,非常想!
“凯厄斯,我亲爱的弟弟,这位被列昂纳多带来的小姐就由你帮忙送去黑屋吧,好吗?”
阿罗的声音该死的响了起来,凯厄斯面无表qíng地回头,丢开了手里的甜品。他恨阿罗脸上莫名其妙的笑意,每次他安慰自己一定会有一个人能解除他的诅咒,成为他专属的解药,这个抛弃了他的世界送给他的唯一礼物的时候,他就是这个表qíng。
凯厄斯恶心那个传说,也恶心阿罗的这个笑容。
凯瑟琳被丢在黑屋子三天,凯厄斯一次也没去看过。直到简来汇报说,那个甜品跑掉了。
沃尔图里从不许有任何逃犯,所有破坏规则的人都得死!
凯厄斯冷笑,但愿她有足够能让她留在沃尔图里的天赋,不然,他一定要亲手拧断她的头,撕碎她的四肢,让她身上那点香气彻底散发出来。他甚至在想,用这个女孩的身体点燃的火焰会不会更加艳丽更加温暖?
他幻想着凯瑟琳惨叫和死亡的样子,他在笑。
……
终于,德米特里找到了凯瑟琳的踪迹。凯厄斯将她和以往的逃犯对比了一下,凯瑟琳的表现并不值得被记住。
脚下的下水道井盖动了下,凯瑟琳从下水道钻了出来。凯厄斯明显看到她的身体更加僵硬了,和所有猎物一样的反应,很无趣。
但是,这一切都终结在了凯瑟琳咬破自己的嘴唇那一刻。
凯厄斯看着那诡谲的液体沿着对方光滑优美的下巴滑下,他的世界好像一下子崩塌了。
毁灭和重建是相互依存的,而凯瑟琳就像造物者一样,如此轻易的就摧毁了凯厄斯的防线,从气味开始。
不同于微弱血液的味道,那是一种无比鲜活无比清晰的味道,刺激着凯厄斯的嗅觉,然后肆意成一把火,焚毁他意识和思维。
他愣愣地询问德米特里:“德米,你闻到了吗?”
你闻到这种味道了吗?这种近乎随意的恢复又极为qiáng势夺走他所有感官的味道。
德米特里说了什么凯厄斯不记得了,自己又说了什么他也不记得了。
他用手指将那原本应该奔涌在凯瑟琳身体里的液体轻轻沾染,放到嘴里。那是和血液一样能让他瞬间发疯的味道,除了血液以外,唯一能被他感知的味道!
被夺走了三千年的感知力,在凯瑟琳这里,再次复苏了。
他近乎疯狂,不肯相信这是真的,但是手里那无比清晰的触觉却同样疯狂地刺激着他,提醒着他这是真的,这不是幻觉。
毒液不受控制的开始在凯厄斯嘴里肆nüè,每一根神经都在叫嚣着这种失而复得无比珍贵的感觉。
他兴奋得身体都在发抖,那沉闷冗长的三千年积累着的麻木好像一下子爆发了,几乎摧毁凯厄斯的jīng神。他都不敢相信自己忍受了这么久,而唯一的解药就是他手里颤抖得不成样子的新生儿,那是多少血液也得不到的感觉,她却可以!
凯瑟琳·温莎,他的凯瑟琳·温莎!
新生儿qiáng大的力量帮助凯瑟琳挣脱了凯厄斯的桎梏,她逃走了,连带着他所有刚刚复苏的感官都消失了,他再次变得像死尸一样感觉不到任何事物。
失而复得后又快速失去的感觉简直让凯厄斯无法承受,你怎么能让一个重度瘾君子放弃到手的毒品?
他愤怒地低吼出声,眼里是凯瑟琳跌跌撞撞的逃跑背影。
她带着他的感知力,她带着他感受这个世界唯一的途径!
凯瑟琳被已经完全失控的凯厄斯很轻易地抓住了,那种鲜活清晰的感觉再次回到了他身上,他再不用忍受那种死尸般的感觉。
他煎熬了三千年,一直用鲜血来堆积维持的已经完全废掉的感官复活了。
凯厄斯埋头在她颈间,肆意呼吸着她的味道,唯一能复活他感官的味道,中毒一样的沉迷。
直到凯瑟琳尖叫着攻击,凯厄斯才恼怒地抬头,意识到她是个危险的新生儿,危险到随时会消失在自己身边的新生儿。
他绝不允许这种事发生,不管用什么方法,凯瑟琳都必须留在自己身边。
“没关系。”
凯厄斯听到自己这么说。
“我会做完他没做完的事。”
他笑,笑容邪佞无比。
他咬上凯瑟琳的脖颈,她残留的血液比他预想的还要美味,还要让人yù罢不能。他不停吞咽着,身体里的毒液跟着他的qíng绪一起沸腾滚烫了起来。
一切都和凯厄斯预想得一样,他抓住了凯瑟琳。
她在惨死,他在笑。
……
第一次见到你我就知道我要毁了你。
我要把你囚禁在黑暗里,我要让你余下一生只能和我在一起
。
这么深切翻滚叫嚣着的yù/望,才叫做/爱。
那些所谓因为爱你而放弃你,让你离开我的话,都是我将再次抓到你的警告。
我就是要一辈子占有你。
连阳光笼罩在你身上,我都嫉妒。
——凯厄斯·沃尔图里
作者有话要说: 嗯,是的没错。本文设定,凯厄斯病娇bào躁千年吸血鬼,不这样,我都说服不了我自己为啥三千年过去了,凯厄斯你的脾气还能这么差……
凯瑟琳属xing有待发掘,因为现在她还处于惊吓状态【笑哭】
我知道原著凯厄斯比阿罗大,但是我没太仔细研究原著,主要看电影,嗯……顶锅盖逃走。
☆、Chapter nine
凯瑟琳睁开眼睛的时候,明显感觉周围有什么不一样了。她努力地眨眨眼,目光从头顶那拱形结构的房间顶部一直滑落到正在因为微风而轻轻飘动的窗帘上。
她看到窗帘是她所钟爱的米白色,有咖啡色的藤蔓刺绣从底部生长妖娆开来,静静地伸展在整片素色窗帘的一角,风一chuī就好像那藤蔓在跳舞一样漂亮。
她坐起来,褐色卷发顺着她已经脏兮兮又破的棕色外套褶皱滑下,接下来,凯瑟琳还看到整个房间都是她喜欢的米色和咖啡色搭配,不只是窗帘,而是每一样东西。
甚至包括完全符合她那古怪爱好的一台留声机,她微微集中了下注意力,毫不费力就看见留声机的旁边还整齐而艺术的摆着二十来张黑胶唱片。从古典的巴赫到最新的流行乐都有,也很符合自己拿毫无界限毫无专注的品味。
空气里头微微苦涩却又醇香无比的咖啡气味,凯瑟琳最喜欢的气味,来自chuáng头的一罐咖啡豆,已经经过特殊处理,不是为了饮用,单纯的用来熏香。
凯瑟琳开始警觉和毛骨悚然起来,显然这个布置房间的人对自己的爱好不管是奇怪的还是平常的都非常了解,连她自己的房间都没这么贴合她的爱好过。她对咖啡有着近乎病态的热爱,不仅仅是因为工作需要,单纯的喜欢极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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