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噢噢!原来如此啊!”周围认真听着的刀剑们纷纷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原来你们都以为大将给青江换了套衣服吗?连一期哥你也……?药研无奈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那些刀剑们倒是也不在意药研的无力,以药研为中心,围着他讨论了起来:
“好厉害,是极化啊!”
“主人是怎么做到的?”
“好棒,我也想要极化!”
“我也要我也要!”
“我也要我也要!”
“我也要我也要!”
听着耳边好似被复读机附体了的兄弟们(以及假装是他兄弟的同事们——说的就是你,萤丸)的碎碎念,快要被刀群给淹没了的药研艰难地吐露出了今天的最后一句话:“这种…事、得问、大将…啊……?”
药研被短刀们没了顶。
短刀:计划通!先解决掉了一个最有威胁xing的对手!
……
一时间,庭院里对“极化”的讨论可以说是热火朝天,然而被众刀议论着的中心人物却一反常态地没有去调戏大家,反而像是根本没听到声音一样,继续快步走着。
“哒哒哒!”青江的脚步异常急促,直到他来到了长廊的尽头——最为远离手入室的地方后,他才慢下了速度,扶着墙壁缓缓瘫软下来,坐在了地上。
呈面壁思过状。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背影都非常萧瑟啊。
作为还未被时之政府推出极化功能的太刀,烛台切很是冷静。他怀着一份关爱“非主流发型”同伴的怜悯之qíng走到了青江的身旁,轻轻拍了拍这把莫名落寞的胁差的肩膀。
“……!”青江被烛台切突然的碰触给惊得猛然一哆嗦。不过大概是知道自己的反应过于激烈了,他在发现身后之人的身份以及好意后,便很快冷静了下来。虽然没有回头,也确实小声说了句“抱歉”。
居然没有任何的调笑或者huáng段子吗!?
得到了歉意的烛台切反倒是惊讶了一下,脸上露出了一点都不帅气的表qíng。“咳咳。”他左右看看,见没有注意到自己刚才的失误,便装作整理发丝的模样调整了下面容。
而后,烛台切犹如一个完美的host般端起托盘,为青江递上了一杯鲜榨的番茄汁,“能够在那么短的时间内不外出修行就极化,想来一定很辛苦。请喝下这个提起jīng神吧。而且,改变发型什么的,看着看着总会习惯的……大概。”语气掺杂着点心虚的烛台切摸了摸自己那远远盖不住右眼的刘海,如此安慰起了青江来。
“啊,不用多……”拿脑袋抵着墙的青江微微侧过脸,想要礼貌地谢绝烛台切递来的饮料。然而一扭头,他的视野便被番茄汁的红色给深深地吸引了。
红、腕、唇、血、脑、脸、汗、喘……
种种画面从青江的大脑里一闪而过,令他的瞳孔猛然紧缩。
“——————!”青江无声地尖叫了起来。
即便立刻就将脑袋再次抵在了冰冷的墙面上,脸上的炽热依旧无法退去。艳丽的红色几乎是瞬间便染上了青江的身体,最后他连指尖都透出了一股淡淡粉色。
“呃?”这算是愤怒还是害羞?番茄汁是那么可怕的东西吗?烛台切表面上还是淡然不惊的营业xing微笑,但心里其实已经飘满了问号。
而青江也是马上反应了过来自己的表现过于过激。他偷偷推了推身后qíng绪失控时倏地冒出来了的女鬼小姐,小声喝令她快点回去后,颇为虚弱地继续拿脑袋抵着墙,对烛台切解释道:“我是说……哈啊,多谢…但是不用了。”
“……啊,哦。”烛台切收回了差点被打翻的番茄汁,心不在焉地端着盘子坐回了廊边的位置上。他安静地坐在鹤丸与大俱利中间,却一句对话都没听进去,脑内不停重放着自己刚才因与青江的近距离接触而察觉到的各种细节——
青江的嗓音沙哑,嘴唇还破了点皮……?
“到底在手入室里发生了什么才会导致这样啊?”烛台切疑惑地喝了口饮料。
“嗷~嗷嗷嗷~?(难道不是被[哔——]了又[哔——]了吗?)” 待在大俱利头顶的太鼓钟欢快地地用尾巴尖戳了戳烛台切,冲着他嗷嗷直叫。
“呃……?”
已经被公认为暗堕刀翻译官了的鹤丸在两位好友询问的注目下有些迟疑地探出手按住了太鼓钟的嘴,“虽然听不懂,但总觉得贞宗在说一些不太妙的事啊。”
“唔嗷!唔嗷!”
……
周围的刀剑们虽然依旧对青江的遭遇充满了好奇,但考虑到他那有些过激的反应,为了同事的心理健康,自认善解人意的刀剑们没有再去刺激他,转而蹲坐在了手入室门前。
而青江没有了其他刀剑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对于手入时的回忆反而又涌了上来,他拽着自己的领口喘了好几口气,才勉qiáng让面上的绯红退到了耳根。
“呜,我大概,真的永远都无法成为神刀了……”
“嘭!”青江把脑袋砸向了墙。
看着青江的怪异表现,假装移开视线,实际上以及高高竖着耳朵的刀剑们窃窃私语了起来——
“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青江……”
“究竟发生了什么啊?好好奇!”
“极化后应激障碍?”
“别这样啦,听着都要不敢极化了啊。”
guī甲:“好羡慕!就算不极化也想体验一下啊!”
贞宗们:(→_→)
……
……
青江极化事件告一段落后。所有计划都暂时完成了的埃德加时而逗弄刀剑,时而玩弄圣杯,再时不时去审神者论坛上闹一遭地体验了一番“普通”审神者的日常生活。
期间经历的“短刀开车被jiāo警一期查处”、“织达组xing格大变原是论坛安价游戏”、“半数刀剑突然集体躺尸事件”都暂且不提,总之埃德加非常愉快地度过了两天半的时光。
继而,在第三天的夜晚,他迎来了近十年来第一次体会到的格外安详的梦境。
……
在埃德加的梦境中,没有生物、没有物件、没有yīn影、没有声音、没有…疼痛……
一切的一切都被厚重却又并不刺目的纯净白色给抹去了。徒留埃德加一人闭着双眼,如同死去了一般安静地出现在这个冷清、死寂、空旷,且毫无一物的洁白空间之中,胸口毫无起伏。
在周围不存在任何参照物的qíng况下,甚至无法分清埃德加究竟是躺卧着、站立着,还是漂浮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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