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教主觉得这事太奇怪了,肖三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他买通自己手下了?
“哦,那个挺有名的联艺影片公司来天津取景拍戏,找秘书长要的批文。秘书长哪有工夫管这些事?提jiāo的材料都是我审的,这片子讲的是天津戏法大师的故事,请的顾问就是huáng门当家人huáng一索。”
肖三爷觉得这事巧得很,幸好有这一出,不然他就被青青糊弄过去了。
以后凡是青青提到的男人都得注意一下,女人也一样。
“电影公司啊?有女明星吧?谁啊?”
连教主觉得肖三这个坑挖得太好了,正好可以借题发挥,混过huáng玉这个问题。
“不知道,我没注意,你觉得我还有心思注意女明星啊?”
肖三爷难得看到连教主会在意,觉得有点受宠若惊,低头挠了挠连教主的下巴,被狠狠瞪了一眼。
“你不最喜欢西洋影画戏吗?怎么能不注意女明星啊?”
连教主穷追猛打,势必要转移走话题。
“青青你说什么呢?我约你看电影,那不就是图个黑灯瞎火……”
肖三爷知道自己掉坑里了,得赶紧爬上来。
“青青,你不能转移话题,那个huáng玉是怎么回事?你找他是想让他进小西关救人?这事能行吗?小西关是津门第一监狱,从来竖着进去只能横着出来,从建成那天起就没有越狱劫狱成功的例子。这个huáng玉能有这个本事?”
肖三爷到底是肖三爷,很快就抓住了重点绕了回来。
“舍不得孩子套不到láng。他想取代huáng一索的位置,统领外八门,就只能跟我合作。”
转移话题没有成功,连教主有点小qíng绪,转头摆弄烟枪不想看见肖三那张脸。
“统领外八门这个条件确实听起来不错,不过拿命去拼,不值得。”
肖三爷觉得这个理由很牵qiáng,里面一定有问题。
‘得让人去好好摸摸这个huáng玉的底,这个人很危险。’
连教主发现肖三越来越多疑了,以前他身边合作过的男男女女多了去了,也没见肖三这么在意。
就连之前的薛媛媛,肖三也就装看不见而已,没怎么为难她。
如今人都在他怀里了,反而变得疑神疑鬼了,他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既然肖秘书长不打算处理传经人,那我唯一的办法就是去小西关救人。”
第17章 Chapter 17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连教主,你约我来这荒郊野岭,究竟是为了欣赏糙甸的风光还是怕谈不拢好杀人灭口?”
huáng玉真的不理解连教主的思路。
如果答应他的条件,那就快点商量计划,事成之后皆大欢喜。
如果不答应,那就一口拒绝。
yù拒还迎暧昧不明,这是连教主勾引男人的手段吗?
可是真要勾引男人,为什么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
黑纱长袍从下巴包到靴子脚面,头上戴着黑纱斗笠,手上还套着手套。
除了一张妖孽的脸,没露出一寸肌肤给他欣赏。
去天津大街上走走,女人都没有裹成这个样子的,连教主是把他huáng玉当采花贼来防吗?
那连教主还真是多虑了。
他huáng玉虽然居心不良,可对心上人还算是个君子,不至于跟个没见过世面的老色鬼一样,见到一点皮ròu就像蚊子见血一般盯着不放。
要说那天夜闯他寝室裹成粽子是为了夜行方便,可这大白天的约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深一脚浅一脚的芦苇地,huáng玉觉得就算是野合他也得考虑考虑。
连教主真是一点诚意也没有。
“二少平日刻苦练功还要时刻关注自己兄长的动静,恐怕没有机会来这银钩河上游的芦苇地欣赏一些自然风光。”
连教主也不喜欢这种芦苇地,更不喜欢从小生活无忧的huáng二少,不过为了找圣童,这些都不是问题。
“连教主全副武装,唯恐被日光照到一寸肌肤,不像是约我来这欣赏自然风光。”
不是芦苇dàng就是烂泥的糙甸没有任何值得欣赏的风光,唯一能够欣赏的连教主裹得只剩一张脸,huáng玉觉得非常失望。
“二少果然冰雪聪明,你看看远处那座茅屋,里面住的就是你们huáng门弃徒吴老显。”
年轻人果然没有耐xing,比肖三差远了。
huáng玉以为连教主喜欢跟他在这荒郊野外泡蘑菇?
要不是为了圣童,就凭他huáng玉见面就敢调戏连教主,早就让他变活尸了。
“你想告诉我什么?”
吴老显的事qíng只有huáng门中人知晓,当然连教主连他们家事都知道也不会不知道这点jī毛蒜皮的小事。
吴老显是huáng老夫人的首徒,跟huáng一索关系最好,因为偷学药术被huáng老夫人逐出师门,这不算了不起的事qíng。
但是,连化青特意约他来看吴老显的住所,那就说明吴老显被逐出师门另有隐qíng,而这个隐qíng一定对他huáng玉有利。
“二少不要着急。听说这个吴老显曾是huáng老夫人的首徒,在huáng门的时候非常刻苦用功,可是因为不守规矩偷学药术被huáng老夫人逐出了师门。吴老显本是个孤儿,因为huáng老夫人的收留才有了容身之地,被逐出huáng门也就失去了栖身之所,只能跑到城郊卖药糖。可是据说他卖的药糖跟别人的不一样,吃了以后晚上会做噩梦,小孩吃了会发癔症,爬起来瞎跑,叫都叫不醒。后来,就没有人再敢买他的药糖了。没了生计,吴老显也在城郊待不下去了,所以就跑到这里盖了个茅屋,开了块地,种了很多花糙。”
知道了吴老显的事qíng后,连教主觉得huáng玉争不过huáng一索是理所当然。
huáng玉的心思都花在苦练功夫上,而huáng一索却花在怎么赢上,结果自然不同。
不过huáng玉上辈子积了德,这辈子遇到了他,只要乖乖听话跟他合作,他就能帮huáng玉翻身。
“你到底想说什么?”
huáng玉对吴老显的遭遇不感兴趣。
吴老显本来就资质平常,huáng老夫人不过是怜他身世孤苦又老实肯gān才收他为徒,然而他不思感恩戴德反而偷学药术欺师灭祖,huáng老夫人将他逐出师门已经是网开一面。
如果连化青是想让他利用吴老显的遭遇给他帮忙,他真的觉得是多此一举。
“年轻人真是没耐xing。这时候吴老显应该有事出去了,二少如果不忙,可以随我去看看他种的那些花糙。我这个人没养过花种过糙,想跟二少请教一下,这能做出让人做噩梦的药糖的花糙究竟有多稀奇。”
连教主觉得huáng玉真是太沉不住气了,想当初肖三天天听他讲进化,也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耐烦。
这个huáng玉连他的正经话都耐不住xing子听,还敢张口就要他,真是不自量力。
不过,连教主到底是连教主,无论huáng玉多急,他总是不急。
连教主带着huáng玉逛花园一般兜兜转转,终于兜到了吴老显的茅屋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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