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啊呸,还没谁敢这么叫他,肖三是不要命了!
不对,他一定还在梦中。
跟刚才那个荒唐的梦一样,他只是还在梦中。
赶快醒来,醒来就一切正常了。
连教主赶紧闭上了眼睛,然后使劲睁开,想要彻底从梦中醒来。
肖三爷看连教主好像很痛苦的样子,可是额头却是冰凉的,他连忙用左手握住了连教主的左手,想要帮他减轻痛苦。
‘青青怎么了?好像没有发热,怎么这么痛苦?是被丁义秋气疯了吗?漕运商会真没一个好东西,我将来会帮青青报仇的。要不要请大夫啊?好担心啊。’
连教主的努力失败了,他睁开眼还是看到肖三关切的眼神,明明肖三的嘴唇没有动,耳畔却还是听到肖三的声音。
“连教主,要不要我喊人去请大夫。”
肖三爷真的很担心连教主的qíng况,不会是受惊过度,跟他爹一样失心疯了吧。
‘青青千万不能失心疯啊,我可舍不得杀他,就算疯了我也只能关他一辈子。唉,青青真是命苦,要不是得了这个怪病非得用圣童的血治疗,哪里用这么cao劳。天天得抽大烟,吃也吃得不多,身上没有四两ròu,还整天不见日光,好想把他养得白白胖胖的抱在怀里。’
连教主觉得他绝对是幻听了。
他听到了两个肖三的声音,一个是肖三口里发出的,一个是他耳畔传来的,他觉得这个世界快崩塌了。
要不要给肖三一刀,结束彼此的痛苦?
连教主在认真思考这个方案,那把锋利的匕首此刻正压在他胸膛上,虽然左手被肖三握住,右手抽刀也是很灵活的。
“小丁。”
见连教主仍然没有回应,肖三爷真的担心了,开始朝门外呼喊他的随从。
“不用了。”
连教主终于出声阻止,他觉得还是起身回屋睡一觉比较合适。
连教主不想为了一时的幻听失去一个优秀的同伙,或许明天醒来这些症状就都消失了。
“我扶你起来。”
肖三爷怕连教主刚刚苏醒骤然起身会眩晕,连忙用手去托他的脖子,却忍不住“哎呦”了一声。
原来,连教主昏厥期间一直枕在肖三爷的大腿上,时间太长,肖三爷的大腿已经彻底麻木了。
如今,连教主脑袋一动正压了那苏麻的大腿,那个酸劲直冲心尖,就连肖三爷这样的汉子也忍不住呻/吟出声。
连教主这才发现他跟肖三的姿势有多古怪。
连教主的身子躺在沙发上,头却枕在肖三大腿上,沙发太短腿太长,脚只能搭在沙发另一侧的扶手上。
早知道应该买个长一点的沙发,实在不行应该换个贵妃椅,连教主对他的沙发开始不满。
不对,现在不是讨论沙发长短的问题,是肖三为什么让他枕在大腿上!!!
苦孩子时期,连教主睡过很多地方,破庙糙垛、田间地头、乱坟岗子、火车站旁等等等等,简直是随遇而安。
可是,连教主从来没有睡过别的男人的大腿上!!!
在连教主的认知中,只有女人才会睡在男人的大腿上。
比如,薛媛媛怀孕后,就常常枕在他大腿上跟他聊天。
圣童就是连教主的命,所以他对薛媛媛照顾有加,怕她大肚子坐着辛苦,就尽量让她躺着。
薛媛媛一个人很无聊,连教主又不想让她接触太多人,只能自己抽时间陪她。
这时候薛媛媛就喜欢枕着他的大腿,不会压到肚子还能跟他聊天。
然而现在,连教主却跟薛媛媛一样枕着肖三的大腿,他又想扎肖三一刀了。
“不行,我腿麻了,你还是等等再起,刚醒来就急着起身也容易眩晕。”
肖三爷实在抵抗不了大腿的苏麻劲,只能先跟连教主求饶。
‘早知道青青会晕这么久就把他抱回卧房去睡了,就是贪图他枕在腿上这点便宜,唉,也不知道是赚了还是赔了。’
连教主又开始幻听,他觉得牙齿有点痒,使劲动了动脑袋,压得肖三爷的大腿苏苏麻麻别提多酸慡。
这种苏麻劲连教主体会过,他知道肖三此刻的痛苦,感觉非常开心。
“没事,我好多了,可以自己慢慢起来,你就坐着别动就好。”
连教主嘴里这样说,脑袋却故意左动动右动动,胳膊肘撑起身体时还“不小心”拄到了肖三爷腿上,疼得肖三爷一下叫出了声。
“三爷,什么吩咐?”
之前三爷喊人半天不来,这时候偏偏来了,进门就看到这副qíng景。
连教主胳膊肘顶到了肖三爷腿上,肖三爷疼得一动把连教主闪了,连教主没支撑好就倒在肖三爷怀里。
本来没啥,就是个误会。
但是,肖三爷的手下太机灵了,搭眼看到立刻心领神会,三步并两步退了出去,还严严实实带上了门。
‘小丁很机灵,有前途。’
连教主耳畔又传来肖三的声音。
连教主不想说话,他在努力控制自己的qíng绪,害怕一个忍不住给肖三心口来一刀。
连教主是胸怀大志的人,小不忍则乱大谋。
“我跟你说别着急,你看还是头晕吧。”
肖三爷被连教主弄得疼到头上都冒了一层薄汗,还是忘不了悄悄揽上连教主的腰,怕他一不小心摔下去。
紧挨着沙发的古董茶几觉得肖三爷藐视它的存在。
连教主就算往外倒也是磕在茶几上,以它的吨位绝对纹丝不动,连教主想跟地板亲密接触还得问它同意不同意。
肖三爷真是咸吃萝卜淡cao心。
连教主怎么可能感觉不到肖三的手放到了哪里,他只恨自己以前怎么没看出来这个混球的láng子野心。
等着瞧,等他成功之后绝对会好好回报这个衣冠禽shòu。
“没事,一会就好了。”
虽然心里已经把肖三千刀万剐,连教主面上却一派云淡风轻,反而特意侧过头跟肖三讲话。
连教主的脸快贴到了肖三爷的脸上,呼吸都能感受得到。
连教主醒着的时候从没跟他有过这么近的距离,肖三爷觉得他快晕了。
‘青青离我好近,好想亲亲他,可是不行,会把他吓跑的。兰兰说过,要像水一样,循序渐进,占据主动,不能着急。’
原来肖兰兰也掺和进来了,连教主记住了。
肖大记者原来不是肖三的心上人,钱子贤死了,不知道肖记者伤心不伤心。
“你坐着别动,一会就不麻了。”
连教主笑着跟肖三爷讲话,却挣扎着起身,“一不小心”就坐到了肖三爷大腿上,又是一阵钻心的苏麻。
此刻,肖三爷越láng狈,连教主就越开心。
可是不能过分,他们还要继续láng狈为jian。
连教主再折腾终究还要起来,肖三爷恋恋不舍地放开了连教主的手,虽然代价不小,可他甘之如饴。
连教主此刻在心里已经开始剁肖三的手了,可是面上还要装作若无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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