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向来过目不忘,只一眼就回想起来这种成分曾经出现的地方。
“林队长,”他朝林涛摆手,要他弯腰看自己指向的位置。
“看来我们今晚都不用睡了,这次的案件不是偶然,是一起连环案件。”
“你的意思是说,这是一种新型毒品,凶手极有可能就是供毒者?”
林涛坐在秦明身边,听他说完之前的推断,表qíng严肃起来。
两人的面前摆着近一年来发生的与毒品或是药物有关的案件,秦明抽出铅笔,在每一个案件的药物检测单上圈出某几个成分。林涛发现如果只对比单独的两个案件,并不能看出端倪,可是一旦将所有案件中的圈定成分列出,整体对比就能马上发现,每个案件中的成分总能有一两个与另两个案件中的某一个重合,这样jiāo叉重合似乎成为了一系列案件的固定规律。
“凶手蓄谋已久,不止供毒,他更希望通过这些规律宣告自我的存在,不排除持续犯罪的可能。”秦明盯着罗列出的成分,今晚发现这个线索已属于重大突破,可是对于他来讲,这样的qíng况更像是雪上加霜,不仅无法解答他心中的疑虑,更让许多猜测怀疑从心底生出萌芽。
但是,也只能先到这里为止了,局长命令的jiāo接工作是在明天,明天一到,这起案件的后续侦破工作就全部移jiāo给二组负责了。
“我会向谭局说明qíng况,你也别太担心了,后续跟进方面,有qíng况了我通知你。”林涛看得出秦明的犹豫,甚至能够从他的细微表qíng中感觉到他的不甘心,这次的事件来得突然,如果没有上午的那起冲突,本来应该全权由一组来负责整个案件的侦破。
想到这里,林涛回忆起樊子峰倒下时似笑非笑的表qíng,他总觉得今天的事qíng来得太突然,比起意外,更像是有人刻意的安排,而目前看来最有可能的就是那个二组新来的法医。
正皱紧眉头这样想着,林涛突然闻到空气中隐隐约约弥散的气息,转头一看是秦明,正在解扣脱下防护服。
明明只是换上西服外套,里面还有好几层衣服,林涛却觉得秦明这信息素的味道有些浓,尤其是他的目光移向秦明的腰线和胸膛时,气息更是被感官放大了许多,撩拨着林涛的心绪。
等他提醒自己要克制时,秦明已经被他按在了更衣柜的铁门上。
林涛手垫在秦明的后脑勺下,唇碾磨着他的唇瓣,膝盖顶在人的两腿之间,稍往上磨蹭,刚好擦过腿间硬物。
“你…”秦明使劲推着林涛的肩膀,他的身体沉得如铁块,信息素裹着自己,身上该热的部分都被挑起热度来,腰腹苏麻酸痒都占全了,两个男人在工作地点抱在一起,这让秦明觉得脸热,可是他招架不住林涛用本能对自己的压制,身体里这部分的记忆被一点一点唤醒。
“我不做,就是亲一口。”林涛嘴角牵出银丝,抽空回了秦明这句话,却没能好好践行亲一口的承诺,一口哪里够,他的吻密集地两个人都无法喘口气,亲到最后他们的yù望就硬挺挺地隔着裤子挤在一起,两个人都是一副qíng热的状态,秦明整个人被林涛带走了节奏,回应着与他的唇舌jiāo缠。
呼……
林涛长叹一口气收回了漫长的吻,这要是再亲下去真的不能保证什么也不做了。
他搂紧秦明,也不管他的反抗,下巴轻轻枕着对方的发顶,手臂收紧把人整个圈进怀抱之中,他听得到自己心脏急速的鼓点,也能听到秦明同样快起来的心跳声,林涛在沉默片刻后开口问道:“今天…没事吧?”
秦明被吻得脑袋有点发懵,本来也因为昨晚折腾了一晚,又费神费力忙碌了一整天,炙热的吻让他身心都放松下来,一松懈也就没什么力气去挣脱越收越紧的怀抱,任由林涛揽着腰,他听到头顶传来的声音,思索了一下林涛的意思,惜字如金地回答:
“还好。”
“你要是说还好,那我可继续问了?”
“问吧。”
“你揍樊子峰那一拳,手疼不疼?”
秦明还以为林涛要问他为什么揍人,心里其实一直在闷着一个答案,反而听了这个问题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但是他大概能感觉到,林涛问的并不是他真正想说的,所以秦明也就没有顺着这个问题回答,反而说了刚才憋在心里的想法。
“他当时说的话,让我想到我母亲的事,所以一时冲动。”
林涛没再继续问,反而一直看着秦明,害怕稍不留意就从他眼底错过重要的qíng绪,他和秦明都没说话,一个人垂眸思绪好似飘远,另一个人专注地看着,又想堵住那微张的嘴唇。
“老秦,我想和你谈谈。”林涛早就酝酿了一肚子的话,每次看到秦明都恨不得说出来,他实在是等不了了,明天案子jiāo接完毕后,正好可以先处理一下个人问题。
“明天下班,我约你可以吗?”本来下班后和秦明一起吃饭或者赖在他家看球赛是常态,可是林涛却把常态变成了正式的邀约,他说的很明确,明天就是想约秦明,至于以什么身份约他,吃饭时他就全都说出来。
“可以,明天下班,我也有事和你谈。”秦明答的很gān脆,本来要找林涛谈话是早上就想好的,对于今后的事qíng,秦明心里已经做好了打算,无论结果如何,都是要同当事人说明的,他这样想着,便利落地答应了林涛的邀约。
“那再亲一口吧。”
“不用了。”
秦明挣脱怀抱要离开,林涛却再度把他压在门上,两个人额头相抵,眼中都流动着彼此意会的qíng绪。
“咳…”门外传来一声清咳,林涛马上放开了秦明,两个人立即拉开距离站好,同时看向不远处立着的樊子峰。
“我来取一份紧急的报告,公章在解剖室的抽屉里。”樊子峰径直走过去,从抽屉拿出红章子和印泥,“…林队秦科长,你们继续,我不打扰了。”他看了一眼秦明,轻笑了一下,说完还贴心的把门带上。
嘭——防盗铁门从外拧开,入夜的寒气灌进屋内。
林语辉下班回来,在玄关蹬掉皮鞋,摘了警帽,长舒一口气。
“老婆,我回来了!”他笑得一脸褶子,冲着刚端饭从厨房出来的林医生喊道。
“老头老太太了你ròu麻不ròu麻啊,快换衣服洗手吃饭了。”
“哎!”林语辉三下五除二的做完了这些事,和林医生坐在桌前吃晚饭。
“林涛呢,不是说今天回来吗?”
“不回了,有案子加班。”
“那你叫我这么早回来gān嘛,我还以为你有事要和咱儿子说呢。”
林医生夹了一只虾,放到丈夫的碗里,又扒了两口米饭,叹了口气才说道:“老林啊,如果涛涛娶了个男孩子回来,你能接受吗?”
“有啥不能啊,他只要负责任,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就行。”林语辉看她qíng绪不对,想着大概又是居委会那个人跟她嚼舌根了,喝了一大口汤把碗和筷子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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