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xing地打开紫檀木盒,看到空dàng无物的盒子后猛地一怔。接着她又去翻包裹,发现蛟龙手套不见后脸色猛地一变。
“这死孩子!”她皱着眉,眼里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她可总算是明白为什么昨晚那孩子看着她喝酒了,原来是为了把她灌醉后替她去取那危险的螲蟷丝!真是胡闹,他又不明白怎么取!若是他因此而离她而去,她绝对会痛苦一辈子……一定要回来啊,敬端。
“阿蘅,我回来了。”满身是血的少年抱着冰玉盒子出现在门口。
“你还知道回来!”朝蘅是真的被吓到了,眼里晶莹闪烁,不顾他满身血污直接抱住他的腰,隐隐带了哭腔。
好在他平安回来,要不然她真的会受不了的……
“我没大碍。”张敬端被她的拥抱吓了一跳,脸上又染了红色,“……对不起。”
他再迟钝,也知道她因为担心才会这样。
“你真是胡闹!”朝蘅紧紧抱着他,忍不住哭出了声。他还真是折磨她!她这泪水,第一次是为他老爹而流,第二次是为他,还真是她上辈子欠这对父子的。
“我知道怎么取,没中毒。”张敬端有些不知所措,把冰玉盒子放在一边,动作生涩地去擦她脸上的泪水。
“你怎么知道的?”朝蘅抬眸看他,一脸疑惑。
张敬端:“……”他难道能说是他趁着她喝醉套出来的话么?要是说了,估计她会很长时间不理睬他吧……
“行了,赶紧去洗洗,洗gān净了我来给你上药。”朝蘅也不qiáng求,直接把他推进浴室,自己也拿了衣物到另一个浴室去洗澡了。
等到都洗gān净了,朝蘅才拉着他在窗边坐下。
张敬端的伤不重,伤口细密,大多集中在腰腹和脊背上,头部还有一处擦伤。
“脱掉上衣。”朝蘅眼里闪过一丝心疼,也顾不上男女避讳,直接命令道。
张敬端一怔,脸颊直接红得像煮熟的虾子。
“害羞个毛线?”朝蘅板起脸,直接抽出袖中短刀划破手腕,把血滴在瓷碗中。
“我的血可以治伤,珍贵得很。”
张敬端深深看了她一眼,听话地脱下短衣,露出上半身细密的伤口。
“还真是不在乎自己的身体。”朝蘅叹息一声,扶着他让他躺下,沾了血轻轻抹在他的伤口上。这孩子越大,她越看不透他。小时候的他是一块石头,现在的他是一匹独láng,充满力量,却对自己过于残忍,大概除了她,这世上再没有可以让他注意的事物。这样的孩子很适合登上王座,但是她不希望他一生悲苦。
涂抹血液的地方慢慢生出新的血ròu,细密的伤口在少年惊讶的目光中逐渐愈合。
“以后我不在你身边时,那该怎么办……”朝蘅擦掉手腕上残留的血,紫灰色的眸子里满是担忧和无奈。
她没有用纱布包扎,因为她自己划开的口子早已愈合。
“阿蘅。”张敬端坐起来,伸手抱住她,下巴轻轻蹭着她的肩膀。
朝蘅抿了抿唇,伸手环住他的腰。
“你都是大人了,怎么还这么粘人?”她说,心中却是暖暖的,带着几分酸涩。
她心中的那几份朦胧的念想慢慢生根发芽,开出泣血般鲜艳的绯红花朵。她是对眼前的人有几分感觉的,可惜他不是下一代族长。火麒麟是为张家族长而生的,她要嫁的人只会是下一代族长,或许是张曜卿,也或许是其他人。她的小敬端有竞选族长的能力,但是她宁可不让他登上那个位置,因为族长所背负的太沉重了。
也只有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小山村,她才能抛弃身份,暂时去容忍心中的感觉生长。
张敬端揽着她,没有说话。
值得他注意,值得他粘着的,这世界上只有她一人。
要不是这一次他偷偷行动,他还发现不了她对他的感觉。他不是单相思,他要去参加族长的角逐,总有一天,他会名正言顺地站在她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 小敬端终于要和张曜卿竞争了哈哈哈
☆、他乡遇故人
休养了几日,朝蘅和张敬端带着螲蟷丝离开广西融水。
数月后两人回到长白山区的家族。
暮色渐深,琉璃阁。
小心地将螲蟷丝封存在薄薄的青玉片中,朝蘅坐在一旁喝茶,眉眼间难掩疲惫。
只是找到一件秘宝就这样,她感觉即使长生,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青铜铃张家多得是,她作为火麒麟也得到一枚质地上乘的青铜铃,于是省去搜寻。可惜还有三样。她无法把得到的秘宝放在琉璃阁,只能随身携带,然后寻找合适的地方存放。好在家族特地为她打造了专门的盒子,也不用担心被偷走或丢弃。只是这日子太难过了,她都快累瘫了。
“小姐,敬端少爷来了。”青青站在门口。
“进来吧。”朝蘅说。
青衫少年大步迈了进来,坐在她身边。他盯着她,深黑色的眸子里挣扎一闪而过。
“小敬端,你有事qíng要对我说吗?”朝蘅揉了揉额角,温和地笑道。
“阿蘅,我要离开一段时间。”张敬端微微低头,墨色碎发遮住了眼睛。
他要去做一个任务,而这个任务,会是他获得族长资格的关键。他不得不离开她。
朝蘅怔了怔,没有说话。
“好吧,你去做吧,我等你。”许久,她才缓缓说道,“注意安全,我不在你身边时你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少受些伤。”
“好。”张敬端抱住她,闭上眼睛,“阿蘅,等我。”
朝蘅伸手抱住他的腰,无声地点点头。
她已经知道他要去做什么了,但是她不会阻止,因为那是他自己的选择。她期待看到他获得张起灵身份的那一天。他该离开了,而她,也该南下,去某个地方。短暂的分开是为了更长时间的相守,她期待着,他们再次见面的时候。
1936年4月,长沙大街。
街道上人来人往,朝蘅依旧穿着黑色的中山装,长长的黑发柔顺地披散在背后,仅用一根紫色丝带束了耳边两束发丝。她背着白布包裹的孤月刃,孤零零地行走在人群中,瘦削纤细的身影透出浓浓的寂寥。
“有人抢了我的钱包!”前面的人群中传出一声尖叫。
一个高大凶悍的男人慌慌张张钻出人群,朝着他们急速跑来,手中捏着一枚雪紫色钱袋和一把砍刀。他长得很平庸,脸上一道长长的刀疤让他看起来多了一分丑陋凶恶。
朝蘅挑挑眉,并不打算避开。
“女人,别挡道!”刀疤男发现了她,大吼一声直直撞过来。
“挡了会怎样?”朝蘅抬眸,微微勾唇,笑意浅浅却未到达眼底。
她灵巧的躲开迎面而来的砍刀,长腿一抬,准确地踢在刀疤男的下巴上。她的速度太快了,快到周围的人都没反应过来,只听见一声脆响,刀疤男就重重的趴在地上。她似乎还嫌不带劲,直接一脚踩在他的背上,把正yù起身的他重新踩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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