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正德帝的母后张太后心里偶尔也会有这样的疑惑,当然在她看来自己的儿子是极好的,可是耐不住他这么多年下来竟一点反应都没有。她也曾经直接派了几个美貌宫女过去,甚至是直接送到了乾清宫里去,可是从各方面得知的消息来看,朱厚照还是没有开!荤!
在正德帝面前在,自然没有人敢在皇上面前泄露什么口风。可在焦适之面前,便有人隐隐约约地说了些什么。焦适之起初在知道这个事qíng后,简直是哭笑不得,差点就想把他曾预见过的那一连串字迹甩到他们脸上去。
禁yù?不举?要知道后世对正德帝的评价可是好色啊!
可惜焦适之为人稍显正直了些,做不出这样的事qíng。他仅仅只是把这几个小道消息传得特别欢快的下属狠狠地cao练了一顿,折腾得他们哭爹喊娘,再也没心思想其他的事qíng。
话说回来,正德帝今日如此清闲,也是因为他今天翘班了。
作为一个本该日日战战兢兢去上早朝的皇帝,他无疑是不合格的。然而要是把他之前的xing格拖出来仔细品味,他又无疑做得特别棒……好歹人还是去有去早朝的。
至于今日为何不去,是因为昨天早上,朱厚照被几位死死追着他迎娶后妃,诞下继承人的大臣气得七窍生烟,许久未如此bào躁的他直接就在朝堂上发火了。
“既然你等都如此着急,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爱卿既然如此关心朕的后宫事宜,那么现在但凡有资格站在这奉天门前的,若是有一个还未娶妻,这早朝朕便不上了!”正德帝愤愤留下此话,甩袖离开。
独留下朝臣们面面相觑,一脸懵bī的模样。
这这……皇上这不是明摆着赖皮吗?完全是衣服自个儿玩儿去、老子不伺候了的模样,生生令这些大臣们产生了荒诞怪魇的感觉,然而之前朱厚照良好的信誉还是让这些大臣们比较放心,认为这是气话罢了。
岂料正德帝从不在这种时候说气话。
第二日,也就是今天早上,一群正嗷嗷等着皇上的大臣就在殿内郁闷地等了皇上近一个时辰,最后只等来一脸歉意的焦适之。
焦适之带着人小跑到了几位内阁大学士面前,对几位愧疚地说道:“我劝说了皇上许久,然而昨日似乎真的是被气到了,皇上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来上朝,几位大人还是别等了。”
刘健等人互相望了一眼,谢迁问道:“皇上此时在何处?”
“皇上在我过来之前还在乾清宫,此时应该在豹房。不过几位大人就别过去了,皇上刚才来之前已经下令,除开军机要报,朝廷重事,不得令任何人打扰他。”宫中的侍卫虽然归焦适之管辖,但主子终究是皇上,在朱厚照盛怒之下,焦适之也做不了什么。
听闻焦适之此言,几位大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当然也包括了凑在旁边听的其他大臣。焦适之苦笑道:“大人呐,你们也是知道皇上的xing格,昨天……的确是过了点。皇上都直接发话了,若是我再劝,便让我直接出宫待上几天,免得在他面前碍眼。”
正德帝当然不会对焦适之这么说,然而焦适之知道这几位阁老的想法,他们都知道焦适之在皇上身边的位置不一般,旁人的劝说或许没有,可焦适之的就不一定了。然而焦适之并不想在这件事qíng上引起正德帝更大的怒火。
正德帝生气的原因或多或少与他有点gān系,焦适之反倒是这里面最不好出头的人。如果他成了劝说的主力,或许皇上反倒会更加生气。
……
正是因为如此,焦适之在安抚好几位内阁的阁老之后,余下的大臣就只能靠内阁去安抚了。之后他便马不停蹄地回了豹房,生怕在他不在的时候皇上跑出宫外散心了,如果真是这样那可就要跑断腿了。
幸好朱厚照只是在豹房内让人角斗着玩儿,然而看了几场之后也就厌烦了,把人赶走后,他望着顶上的横梁说道:“平日忙碌得多了,突然安静下来倒是觉得别扭。”
焦适之道:“皇上是忙碌习惯了,不如明日还是别了。”
正德帝挑眉,双手jiāo合放在脑后,翘着腿儿说道:“不行,这么闲暇才是正经的生活,天天眼珠子就知道盯着后宫,生怕我没给他们留下个继承人。全部都听不懂人话,昨天还想着在朝上视死如归是吧?我就看看还有谁想试试,别说入宫劝谏了,我让他们连宫门都进不来!”
焦适之抿唇,知道不能再劝了。皇上现在正是在气头上,说太多反倒无益,可是……他想着大臣们的担忧,还是开口说道:“皇上,文武百官担心您的后宫qíng况,也是为了您着想。虽然他们的确是cha手过多,可是皇上到今年已经登基近五年了,还从未有皇帝如此年龄还未婚娶,也无怪乎他们忧心。”
焦适之的话说得很慢很轻,生怕让正德帝产生他也在bī迫他的心理。
正德帝的确没有生气,反倒是翻了个身坐到塌边,焦适之原本正站在chuáng榻附近,他这么一动作,脸几乎靠在焦适之腰间,“适之也希望我娶妻生子?”
焦适之道:“这该由皇上决定,我等的意见并无关系。”
“我就想知道你的意见。”正德帝执拗地说道,伸长手一把搂住焦适之的腰间,耳郭贴在他腹部,又重复了一遍,“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我……”焦适之刚刚说出一个词,很快又给闭上了。
他看着皇上的帽檐靠在身上,有力的双臂搂在腰间,心跳声仿佛连自己都听得一清二楚,“我希望皇上能做您喜欢的事qíng。”
“那便不要再劝我了。”
朱厚照轻柔地说道,大手在焦适之背脊上安抚了片刻,又重新回到腰间,搂住那瘦削的青年,他在心里满足地喟叹,这般的日子,即便给他千万huáng金都不换,又怎会主动去破坏?
他当然知道,以他如今的身份,以他如今的年龄,即便不愿意娶后,可若是身边留着几个伺候的人在,昨日朝堂上也不会有那么激烈的上谏。
可正德帝便是不愿意。
他父皇都能够一生一世一双人了,怎么落到他身上就不行了?不就是喜欢的人独特了点,又有何gān系?
虽适之什么都不会说,可正德帝心里怎么会不清楚,如果有朝一日他能软化那人外面的层层坚冰,定然是持之以恒的努力。若是在途中他停歇靠岸了,适之怕在略微惆怅外,只会为他感到开心。
这怎么行?
他要的,可是全部的qíng感。
焦适之在正德帝一下又一下的轻拍下微笑起来,皇上这个样子,好似在把他当做孩子一般哄着,真是令人觉得无奈,却又十分熨帖。即便知道不该,偶尔也会短暂地如此依靠着,即便心里拼命念着需要抽离,可还是眷恋着那般温柔。
屋内两人正温馨着,屋外便喧闹声起,焦适之往后退了一步yù出去看看,朱厚照却不乐意地把人捞回来,嘟哝着说道:“外面那堆人又不是吃gān饭的,做什么要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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