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些思绪在此刻都消散开来,只余下两人缠绵拥吻的画面。
焦适之稍矮于正德帝,每次接吻都像是投怀送抱的模样,而朱厚照更是坦然接受,搂着焦适之瘦削的腰身不舍得撒手。毕竟以适之的xing格,能这般温顺地靠近他实属难得。
只是此时与平时又有不同。
那本该熟悉的亲吻带着陌生的味道,焦适之只觉得腰间那只手掌滚烫起来,直接接触在腰上更是带着寻常不曾有的感觉,原本早就习惯的事qíng竟觉得羞耻起来,令他异常要从皇上怀抱里逃脱出去的感觉。
持续不曾间断的唇舌相jiāo,令焦适之的舌根都苏麻起来,稍显迟钝地被另一条湿润的舌头追赶,卷入其中。又一次被吮吸着空气,焦适之不自觉收紧了搂在皇上脖子上的手臂,令青年发出一声低笑,总算是抬起头来。
焦适之微喘着气,视线没有停留在正德帝身上,下意识别开脑袋去,却是被正德帝从身后一把抱住了身体。
朱厚照注视着焦适之通红的耳尖,低笑起来,“适之不习惯我们如此坦诚相露的模样,不过正好,也是时候得熟悉熟悉了,不然以后若是每次都落跑,我岂不是得炸了?”
焦适之眼神闪避,“您说的是哪里话。”此刻朱厚照不管不顾地趴在他肩膀上,两具赤luǒ的身体接触在一起,不管是焦适之还是朱厚照都内心一颤,他们从未与他人如此亲密接触过,如今是头一次感受到这般感觉,朱厚照禁不住舔了舔焦适之皙白的脖颈,视线幽暗,“适之,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焦适之被正德帝的触碰弄得颤抖了一瞬,随后被他的话语拉了回来,“不好的预感?您指的是什么事qíng。”朱厚照又是一笑,叼着耳垂软ròu道:“当然是要做些不好的事qíng。”
屋外又落雪了,皑皑大雪从天而降,晶莹剔透的模样美丽动人,在月光下浸染了丝丝银光,悄悄地落到地上,遮盖住之前的所有的痕迹。曲折画廊的尽头,戒备森严的护卫正在来回巡逻,护卫着这座jīng致的建筑。
屋内水声潺潺,不断循环的温泉水在维持着热度。在那细细的水声中,夹杂着几不可闻的啜泣声,来回晃动所带起的水波回dàng,偶尔有难以抑制的短促呻吟声起,带着颤抖的弧度。
烛光摇曳中,夜色渐渐深沉了。
失控的热度在室内流窜,细不可闻的啄吻声起,许久后,那激烈的晃动总算是停止了。
……
焦适之原本打算在第二日便启程回宫,毕竟在宫外待太久也不行。但等他睁开眼睛,望着头顶上那chuáng帐时,天色已然大亮。那肆意地从窗户溜进来的碎光仿佛在地上跳舞,热qíng得令焦适之眼睛生疼。
在他能够感受到前,一整夜都停留在他腰间的大手用力往回一拉,把正yù起身的焦适之又搂了回来,“别起得这么快,你的身体受不住。”熟悉的声音,不熟悉的状况,令醒来还有些茫然的焦适之快速想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qíng。
背后的正德帝饶有趣味地看着焦适之猛然通红的耳朵,以及从脖颈处蔓延开来的淡淡粉色。他忍不住凑前又在脖子上啃了一口,压在焦适之耳边低喃道:“难道适之都忘了吗?”
焦适之呼吸一窒,昨天晚上……
就在正德帝含笑看着焦适之的时候,焦适之猛然缩回被褥里,那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模样令朱厚照怔然片刻,随即朗声大笑,拍着chuáng榻笑得前俯后仰。焦适之感受着chuáng榻的振动,又体会了一把那难以言喻的酸痛,自bào自弃地把整chuáng被子都卷到自己身上,胖条条不动了。
朱厚照笑眯眯地在chuáng头拍了拍,“适之,你不觉得闷吗?”
焦适之闷声说道:“您笑得太大声了。”
朱厚照乖乖认错,“是我的错,适之快出来,现在快午时了。”
原本还想面被思过一会儿的焦适之猛然坐起,蹙眉望着室内的灿烂阳光。从他记事以来,还从未在这个时辰醒来。刚才第一眼睁开眼睛时,还未清醒的焦适之尚未反应过来,现在被皇上一提醒,原来已经是这个时间了。
朱厚照同样坐起身来,搂住动作迅速的焦适之,“你难道腰不疼吗?!”焦适之回过神来,尴尬地感受了一会,抿唇点头。
“既然疼的话就好好休息,动作那么大做什么?要是真的伤到了该怎么办?”朱厚照忧心地看着焦适之,恨不得把他按在chuáng上再好好休息。
焦适之道:“您别皱着眉头。”他伸手触摸着皇上的眉眼,淡笑道,“我没事。”他虽是作为承受的一方,却不是那等虚弱之人,不过是一点痛楚,并无大碍。
朱厚照还是不让焦适之起来,翻身下chuáng先自个儿穿好衣裳,转身看着焦适之说道:“我令膳房备好了清粥,你先吃一点,好好休息才是。”焦适之目送着皇上出去叫人,这才完全放松下来。按理说做都做了,如此紧张倒是显得有些扭捏作态了,他只是一时之间还没有从冲击回过神来。
等到正德帝回来的时候,焦适之已经坐在chuáng边穿好了衣裳,虽然算不得从chuáng上下来,但朱厚照已然皱着眉头,把手里的托盘放下,他走到焦适之旁边,“适之,你怎么起来了?”
焦适之轻笑道:“我毕竟练武多年,没那么娇弱,正常走动还是可以的。”仿佛又回到了当初他受伤的时候,皇上恨不得他一直都躺在chuáng上永远都不下来,那样恐怖的经历令焦适之不想再体会了。
因为焦适之的qiáng烈要求,正德帝不得不看着焦适之下chuáng走动,随后被迫承认的确是没他想象中的那么严重。带着欣慰与一丝不知为何的莫名失落,正德帝把托盘放在了榻上的桌几上。
两人默默相对着喝完清粥小菜后,正德帝扶着焦适之站了起来,看着脚下的他听到焦适之轻柔的话语响起,“您昨晚很温柔,所以我真的没事,您别这么小心翼翼。”
心中似乎有朵朵小花绽放,在这凛冽的寒冬都恣意舒展着柔美的花瓣,带着无法阻遏的活力,扎根在深处。
复又过了三日后,正德帝总算是起驾回宫了,回到宫中的第一天,就被这几日堆积起来的奏章给埋了。而焦适之也赶着去处理这几天的事qíng,两人倒是都忙碌起来。
然而乐潇却发现,即使是这样的时候,皇上还一边儿高兴地哼着小曲儿一边批改奏章,完全没有平日里的模样,带着全然喜悦的姿态。
他默默地为皇上换茶,看来西山那几日,皇上度过了非常美妙的时光。
焦适之晚上回来的时候,被正德帝特地拉去了书房,手里面的文书令焦适之好奇起来。等到皇上在焦适之面前摊开,却是几个人名与相关身份。焦适之看了好几眼后,发现这却是藩王子弟的名单。
焦适之知道皇上曾经示意过藩王他的心思,还因此引起了某个王爷的冲动心思,在琢磨了好几个可能的原因后,从宫内下手,最后竟是真的把焦适之与正德帝的关系在张太后面前捅破了。
不过那王爷从那时起被皇上记到现在,如今日子过得尤其苦哈哈。别说再伸手到京城了,连封地周围他都再也掌控不了一丝半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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