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旁边的红枣很是自然地在他后面踢了一脚,然后优雅地走到了焦适之身边蹭他,焦适之好笑地看着正德帝被闻霜一脑袋顶得后退了几步,在旁边又细心地等了半晌,才等来略显láng狈的正德帝。
朱厚照无奈地说道:“太久没带他出来了,倒是让他xing子焦躁了不少。”
焦适之笑道:“毕竟旁人又不能带他出去跑马,他也不愿意令其他人骑到身上,皇上您是应该对他负责。”
正德帝翻身上马,“所以,我这不是出来了……”
这话还没有说完,正德帝刚刚坐稳,察觉到动静的闻霜立刻就带着正德帝跑出去了,那尾音还在空中飘着呢。
焦适之一看这架势,连忙上马跟在后面绝尘而去。而其他本来应该跟着他们的侍从在几息后才反应过来,一个个懵bī着在后面跟随。不过前面那两人身下都是良驹宝马,在全速奔跑的时候,他们根本不可能赶得上去,只能眼睁睁看着两者之间的距离在慢慢拉开。
焦适之无暇去关注后面的人怎么样了,眼睛一直盯着前面被闻霜带得一往直前的皇上,眼不错地一直跟着,就生怕给跟丢了。这里人不生地不熟的,皇上要是跑偏了方向,那可才真的叫绝了。
正德帝的确没料到闻霜会那么急切,在初始的时候的确是被吓了一跳,但是在后来感受着两边不住往后掠过的景色,却不知为何jīng神越发亢奋起来,带着一种莫名的感觉。他知道焦适之在身后,也知道焦适之一定能跟上来。
也唯有他能跟得上来。
两骑在前面绝尘,后面追赶的侍卫们很绝望。
直到闻霜玩腻了之后,已经是整整半个时辰后的事qíng了,在这整个过程中,他们从行进大军的中段直接跑到了最后面,还直接略过了最后面压阵的那些士兵。若不是过了不久后正德帝的速度终于是减慢了,焦适之便要忍不住了。
焦适之渐渐赶上正德帝,与他并肩而行。在他们两个的速度减下来之后,后面的侍卫们总算是赶了上来,不过到了这个时候,正德帝已经打算往回走了。
酣畅淋漓地来了这么一场,正德帝的心qíng非常愉快,他看着身侧的焦适之说道:“若不是一直困在宫里,每天出来跑这么一次不知道多么畅快。”
焦适之无奈道:“您看到了身后这些快要被您这么一出搞得半死的士兵了吗?”那灼灼的目光像是在询问皇上,之前您答应我的要被人保护的呢?
正德帝讪笑道:“这不是闻霜突然兴起,所以我根本就没能刹得住呀。”
闻霜不满地嘶鸣了一声,红枣好奇地抬头看着他,同样也被闻霜撞了一下。红枣xing格温和,倒是没有生气,看着闻霜半晌后反倒是凑过去蹭了蹭闻霜的脖子,吓得闻霜往前面小跑了好几步,正在跟正德帝对话的焦适之就见着眼前一阵掠影,皇上不见了。
正德帝看了几眼朗声大笑起来,“适之,你家红枣可是在耍流氓啊!”
焦适之好气又好笑地看着前面的正德帝,摸了摸红枣说道:“皇上,是闻霜xing格太内秀了吧?”闻霜在地上不满地撩蹄子。
两人从后面再重新回到中段花的时间就比之前要长了很多,而且焦适之细心地注意到正德帝的脸色不太对劲,等回到了御驾旁边后,他稍稍往后退了几步,对旁边一人嘱咐了两句,然后才又重新赶了回去。
乐潇早在御驾旁边守候着,毕竟现在也差不多是晚膳的时间,若是皇上还不回来,他就得派人去寻找了。眼见着在最前面一黑一红的马儿过来,他才算是松了口气,连忙走上前去迎接。
焦适之下马后,先对乐潇说道:“这两日吃的东西都清淡些,看看有没有什么上火的东西全部都撤掉。”
乐潇也没有看皇上,听着焦适之这么吩咐,连忙低头应是,然后便退下了。焦适之看着旁边同样下了马的皇上,无奈地说道:“您难道还要瞒着我吗?”
正德帝摸了摸鼻子,看起来很是无辜,“适之想太多了,如果你现在不说的话,我也会跟你说的。”
焦适之上下看了皇上非常正经的姿势,摇头说道:“我从您身上可是全然看不到这一点。”正德帝继续gān笑,随后姿势略显别扭地上了马车。焦适之坐在车厢外等了一会儿,直到刚才那个被他吩咐的侍卫回来后,他才进去了。
刚一进去就看到正德帝盖着一层薄被在身上,一本正经地看着奏折。焦适之褪去靴子,从软垫上走到皇上身前,一脸正色地说道:“您是打算自己敷药,还是要我来?”见正德帝尴尬了半晌没有回答,焦适之便作势要去掀开被褥,一下子被正德帝按住了手腕,“适之!”正德帝脸上倒是没有生气,只有淡淡的羞窘。
毕竟是那个位置,即便是适之,正德帝一时之间也有些适应不过来。焦适之笑起来,俯下身去,靠在皇上耳边说道:“您怎么了,难道是害羞了?可是这种事qíng,您也对我做过呀。”刚运动后炙热的气息落在正德帝耳里,竟是带出了几分不常有的魅惑。
朱厚照呼吸一窒,似乎想起了什么活色chūn香的画面,捂着脸呻吟道:“要死了,适之,现在这样的qíng况下,你就不要诱惑我了。”他们在外面近三个月,焦适之都不愿意正德帝近身,难得如今焦适之主动接近正德帝,他却什么也做不了。
焦适之轻哼了声,直起身来看着正德帝,“我之前都跟皇上说过此事,可是皇上却是不信,现在倒是能相信了吗?”
正德帝虽然也是武艺在身,到底比不得日常磨练的武人,就算是焦适之也是日日跑马练出来的,而皇上却是不同。他身子到底比常人娇弱些,这么大幅度地长时间骑马,两腿间的皮肤一下子就会磨破。那种酸疼痛感是很难忍耐的,刚才正德帝却是忍了一路,除了焦适之,旁人却是看不出他受伤了。
正德帝扁着嘴把焦适之的头扭过去,伸手接过焦适之手上的药瓶,叮嘱道:“适之别过头去,千万不要转过来,不然我之后可是要报复回来的。”焦适之扶额,直接就背过身去,报复……皇上您现在是几岁了呀?
听着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焦适之问道:“皇上,伤势严重吗?如果太严重的话,可是需要去请太医过来。”
正德帝先是用gān净地水把伤势处理一遍,又把药水倒在红肿渗血的皮肤上,抽气着说道:“不用,过几日也就好了,谁都得经过这么一回,适之也是如此不是吗?”
焦适之淡笑着说道:“我不过是怕皇上太过逞qiáng罢了。”
正德帝一边忍痛一边还不忘记鄙视适之几句,“要说逞qiáng,谁都比不过你吧。你倒是跟我说说,当初那个在屋子里躲了好几日的人是谁?若不是我硬生生进去里面把你扒拉出来,我都不知道你受伤了。”
焦适之抿唇而笑,“您现在是体会了一把我当时的感觉了?”毕竟伤在了非常尴尬的地方,难道要大告旁人说他受伤了吗?焦适之实在没有这样的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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