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我仿佛知道得太多_白孤生【完结+番外】(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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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败退在焦适之的眼神攻击下,朱厚照无奈地说道:“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一手的。而且我看chūn宫图怎么了,难道你没有看过?”

  焦适之视线可疑地游离了一刻,随后说道:“没有。”不知道当初不小心看到皇上差点被硬上弓的那一次算不算。

  正德帝把焦适之上上下下看了一眼,嘴里嘟哝着一些听不太清楚的话,“……怪不得,那么……纯……”焦适之瞄着正德帝的嘴唇,试图读出那是什么。正德帝察觉到后嘿嘿一笑,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就说为什么当初你那么纯,唔……”那话还没说完就被焦适之捂住了嘴巴。

  掌心骤然湿润了一下,焦适之瑟缩着立刻又缩了回来,正德帝舔了舔唇,笑眯眯地说道,“不管过了几次,适之总是记不得教训。”焦适之望着皇上脸上那可恶的笑意,有种想一拳打掉的冲动。

  不过最后这念头还是消逝在落于唇间的轻吻上。

  ……

  宣城虽然是边镇,但城镇中的百姓在一年一度的年节时分也是欣喜迎接的,到处都是鞭pào的声音,还没到除夕夜便充斥着过节的喧嚣热闹。

  正德帝蠢蠢yù动地打算往外跑,但是好几次不是被焦适之抓到就是被李东阳给逮住。这两个都是异常熟悉他xing子的人,知道现在皇上肯定安分不了,但即便现在皇上出去了,到了除夕夜他定然也会忍不住又出去。

  既然除夕夜那次是无论如何都拦不住,那么何不只担心一次就够了?

  焦适之与李东阳都是这样的想法,两个人倒是很好地合作起来了,这可令正德帝难受了,他可怜兮兮地看着焦适之,“适之,你怎么可以背叛我?”

  焦适之头都不抬地望着手里的奏折,自从不让皇上出去后,他就拒绝再批改奏章。李东阳和杨廷和每天不得不挤出一定的时间来批改,而余下的一些正德帝不愿意给两位阁老知道的事qíng,就只能让焦适之来处理了。这着实是把几个阻挠正德帝的主力全部都束缚在文书上了,不过焦适之也有法子。

  他搬去正德帝屋子里了。

  当然明面上是在外间睡,然后便一马当先地坐在外面的桌案上批改,正德帝即便再如何想出去,总不可能当着焦适之的面跳窗而出。至于晚上那就更加好办了,那时候焦适之处理完了事qíng,自然会跟着他。

  “如果这几日您出去了,除夕夜您能不去吗?”

  焦适之合上奏章,望着坐在对面一脸沮丧的天子。

  “当然……不能。”

  正德帝嘟囔着,焦适之摊手,“虽然宣城在陈巧平的掌控下,应该是出不了什么事qíng。但是过节街道上还是太过热闹,您还是少去比较好。”

  “那天晚上还要跟那群家伙宴会,想想就头疼。”正德帝也是知道这个道理,后面再闹,却是为了吸引焦适之的注意了。朱厚照最喜欢焦适之的视线落在他身上的模样,带着异常明亮的清澈与小心隐藏的倾慕,每一瞬都让他觉得非常舒适。

  这样不足为外人道也的小心思,正德帝自是好好地掩藏起来。

  “既然出不去,那我们不如来说点有意义的事qíng?”正德帝建议道,明显看到焦适之手边的奏章几乎完成了。焦适之示意xing地看了眼奏章,正德帝坚定地摇头,表明自己不愿意批改的心qíng。

  焦适之扶额,“您好歹看一下,这都是朝中的事qíng,就算我能处理,但这本来就是您的职权。”批红权只有皇上拥有,司礼监被授予可以使用一部分,而其他人丝毫指染不得。即便是两位阁老批改的奏章在送回来后,正德帝都会意思意思地看上几眼,但是焦适之批改的他却连看都不看便直接送走了。

  最开始的时候焦适之还不知道这件事qíng,后来得知后先是诧异了片刻,便绞尽脑汁想着如何能够让皇上看一眼,不过至今为止并没有成功。

  朱厚照挑眉说道:“好不容易我能轻松一些,难道适之还要让我再重新体会这么多工作的辛苦?”

  焦适之叹息,“您,这真的不合规矩。”若是知道会这样,焦适之之前如何都不应该接手此事。正德帝握住焦适之握着毛笔的手,另一只手取过那根毛笔,在焦适之的手背上点了个墨点,含笑道:“适之难道不信任我的眼光?我对适之一直都是那么看好的呀。”

  焦适之道:“倒不是这样的缘故,若是我对您有异心该如何?您对我的信任太多了,这样对您不好。”

  正德帝用毛笔戳了戳焦适之的手腕,留下一个大大的黑点,恨恨地说道:“你就非得说这样的话来气我是不是,看着我生气你就高兴了?”

  焦适之道:“您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才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正德帝把毛笔一丢,毫不在意地握住焦适之的手腕,令自己的手掌也捏了一手黑,“如果我连你都不能信任,那我岂不是太过可悲了,身边连一个可以信任的人都没有。做皇帝做成这样也太惨了吧?”

  焦适之抿唇,探身亲吻正德帝的额间,“我不是这个意思。”这句话与上一句话一模一样,语气却是截然不同了。正德帝望着焦适之道,“你担心行差踏错,然又有何惧,不管出了什么事qíng,有我给你顶着。”

  焦适之叹息着点头,没再提起这个话题。

  眨眼间除夕夜便到了,宣城与以往没有什么不同,然而那些官员的心思可就截然不同了。平日里远在天边的正德帝今年居然在这里过年,如何不让他们激动欣喜外又带着几分莫名的小心翼翼,毕竟皇上的xing子可是出了名的。好在陈巧平将军亲自迎接过来后,宴会顺利进行,似乎没有什么大问题。

  焦适之按着品阶坐在下位,看着上首皇上与几位宣城本地的官员闲聊,便端着酒杯溜出了宴会厅。外头又下雪了,焦适之出来的时候顺手扯了披风,倒也不觉多冷。踩着白雪走了几步,到底不敢走远生怕皇上来寻,站在树下深吸了口凛冽的气息,又缓缓在嘴边凝聚成ròu眼可见的白雾。

  “难得见到你跟皇上没在一起的时候。”身后传来调侃的声音,焦适之扭头望去,却是李东阳。李阁老身上披着件黑披风,倒是非常明显。

  焦适之知道,李东阳是知道他与皇上之间的关系的。私底下,自然也应该是找过皇上聊过。只是皇上从来没有跟他说过这些事qíng,面对着刚才李东阳隐隐刺探的话语,焦适之也只是沉默不应。

  微醺的酒意令他思绪慢了点,刚想着李阁老是为何如此,还没想完,李东阳便走到他身侧,与他一起仰头望着那树上落满树枝的皑皑白雪。

  李东阳手中揣着小手炉暖手,望着焦适之手中冰凉的酒杯笑道,“年轻人就是身qiáng力壮,我便不行了,出个门若是手里没揣着个手炉,倒是觉得哪里都不松快。”

  焦适之道:“您别这么说,老骥伏枥,志在千里。曹孟德吟诗的岁数与您相仿,您还有有大把光yīn在后头等着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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