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我仿佛知道得太多_白孤生【完结+番外】(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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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这一摔,可把刘瑾高凤等人吓坏了,跟在太子身后驱寒温暖,另有人把负责这片区域的小太监给狠狠责罚了一顿,弄得场面不是很好看。听着耳边嘈杂的话语,朱厚照皱了皱眉,“罚他一月俸禄便是了,赶紧下去。”嘶~听得他脑袋发胀。

  刘瑾担忧地看着太子手肘上的淤痕,轻声劝道:“殿下,您身边时时都有人保护,实在不必要亲自练武。您身子尊贵,现在满身伤痕,皇后娘娘看了会心疼的。”朱厚照伸手戳了戳那块紫淤,眼角抽了抽,的确是很疼。

  但他认真想了一下刚才自己摔跤的场景,觉得惨不忍睹,如果他身手够好,刚才那么尴尬的画面绝对不会发生。他身边围着再多的侍卫又怎么样,没有生命安全的丢脸也是很尬的呀!

  刘瑾端看太子的脸色就知道他并不赞同他的意见,立刻又换了个说法:“不过如果太子殿下能够时时苦练,过不多时定然能够成为高手中的高手。”朱厚照满意地点头,继续拒绝坐撵车的建议,打算步行回去。

  而此时焦适之正在何处呢?

  他正在东宫的小厨房内,面对着一条活泼乱跳的鱼深深苦恼着。

  旁边看着的厨役深深地为他们的小命捏了一把汗,厨头上前建议:“大人,还是让我们来吧?”这位手里拿着菜刀的模样像是在握着把剑,到底是要上战场还是要做菜啊?!

  焦适之笑不露齿,温和地说道:“无碍,我来就好。”他心里可不如面上冷静,又一次把步骤默念一遍后,焦适之的手开始动起来。

  刷刷刷——不过片刻,砧板上的鱼ròu片片晶莹剔透,薄得能看清上面的纹路。焦适之轻舒了口气,好歹第一步还是比较简单的。

  没错,他正在履行承诺,给那位小祖宗做菜。其中几经磨难坎坷就自不必说了,反正现在看着架势是非常不错的,只要他最后一步不要出错的话。

  “刘瑾,适之在何处?”已经回到东宫的太子吩咐人去准备热水沐浴后,随口询问了刘瑾。

  一直跟在朱厚照身侧的刘瑾:???

  索xing今日留在东宫内的谷大用连忙接了一句,“焦大人现在应该还在小厨房。”从焦侍卫到现在的焦大人,发生了什么变化无需多说。朱厚照想起之前的约定,心qíng好了不少,乐呵呵地先去沐浴泡澡了。

  焦适之一脸鱼腥味地回去,请内侍帮他准备热水后,连忙先洗去一身味道。扎在水桶里温暖的热水里,焦适之难得地不想跨出木桶,这几日的天气越来越冷,刚才在小厨房闷热的环境下还不觉得,一出门差点没被冻得一哆嗦。不过眼见到了时辰,焦适之还是挣扎着从热水里出来,换了一身衣裳后,顾不上还未擦gān的头发便先去了正殿。

  与太子一同进膳似乎已经成了习惯,焦适之早就淡定了。私底下也有人说道过,不过都在萌芽阶段就被刘瑾狠狠掐灭了。现在惹怒太子并不是一件好事,如果可以选择的话,刘瑾更喜欢循循渐进。

  焦适之抵达正殿的时候,朱厚照正好也从里间出来,头发湿漉漉地,身后的高凤追着他给他擦拭头发。朱厚照原本脸上满是笑意,不过在看到焦适之同样湿透的头发时就不怎么好看了,他鼓着脸说道:“刘瑾,去取多一条巾子过来。”

  面对满脸怒色的朱厚照,焦适之难得尴尬,老老实实地接过了刘瑾递过来的巾子,把头发擦得有七八分gān后才各自落座。刚gān的发丝自然垂落在身后,随着焦适之的动作而微微滑动,散落在身前,增添了几分肆意洒脱。看着这般的少年,太子心qíng好了一些,看着桌上摆满的菜色,自然而然地落到最身前的一道上。

  焦适之脸色淡定地发现太子的视线已经落在最不靠谱的那道上了,很显然,每一次上菜,里面最那啥的定然就是他做的。不过他的眼神还是悄悄地落在试膳内侍身上,在看到那人一脸正常后嗯,至少不会毒死人。天知道焦适之对自己唯一的期待就是如此了,真不知道为何殿下居然还锲而不舍地让他做菜。

  司膳内侍看着殿下第一筷依旧毅然决然地选择了焦大人做的菜色,心里默默给小厨房默哀。

  焦适之略带紧张地看着太子的脸色,轻声问道:“殿下,还好吧?”这话看似在问菜色,实则是在关心太子的肚子,咳,他没什么信心。

  朱厚照瞥了一眼焦适之,笑眯眯说道,“尚可,明个儿继续。”话语中带着点点娇蛮,却不惹人厌烦,反而令焦适之讪讪地看着那菜,他还宁愿殿下说个不字呢。

  虽然有着这么些小小的苦恼,但焦适之在东宫日子过得漫长悠远又十分舒适。除了时不时出现在焦适之眼前吓他一跳的预见句子外,并没有什么大的波澜。

  不过这日的句子就有点那个不太好的意味了——

  如同所有预见的句子一般,只要没有提及到年月日的坏事,对焦适之来说真的十分难受。若是评价的内容还好,但若是涉及不好的事实,即便是他有心想挽回却不知如何去做,这还不如当初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qíng,那样心里还好受些。

  现在想来,当初他无意间打断了丘聚等人的主意,让太子与那个女子无法成了好事,可能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改变了应该发生的事实。史书所说的东西并不完全是正确的,这点焦适之很清楚,他不知道后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qíng,才导致他所能够预见的内容往往有着不尽相同的描述。但某些内容仍旧是无风不起làng,例如好色,例如重yù。

  然而在那次事qíng之后,焦适之明显感受到,似乎太子殿下对这揽子事qíng完全失去了兴趣一般,他确信当初太子那副样子应该是兴致勃勃才是,不过可能因为他的出现打断了什么想到如此这类事qíng的时候,焦适之的耳根有些发红,不觉轻咳了两声,他发誓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希望殿下不要因此有那什么障碍。

  深呼了口气,他略有所觉,转头看着正在盯着他看的太子,心下了然,知道他刚才异样的反应已经落入殿下的眼中。殿下是个很敏锐的人,身边之人的变化,往往他比本人还要清楚。

  “殿下,今晚上卑职想请个假。”焦适之轻声说道,倒也不是撒谎,而是同为东宫侍卫的陈初明今日过生辰,刚好今日又是他值班,东宫内除了紧要事qíng外并不能随意换值,因而这生辰只能在宫中过了。

  焦适之在东宫虽然大部分时间都绕着太子转,但总有些时候是需要跟东宫侍卫jiāo接的,他也jiāo了几个如之前林秀那样不错的朋友,陈初明即使其中一个。说来好笑,两人能认识是因为一场误会。

  焦适之的面孔在东宫都算得上老熟人了,虽然进出东宫都需要带着腰牌,但那日焦适之的腰牌被太子拿起玩耍,回来的时候他忘记要回来了。结果遇上了陈初明,如果换做他人可能解释后就放行了,奈何偏偏遇上陈初明,这位天生是个脸盲,死活认不出眼前的人是谁,差点叫人把焦适之给抓起来,堵在第一道关卡小半个时辰的焦适之最后被晚归的太子拯救了,得知此事后太子整整笑了一刻钟,站在旁边面瘫脸的焦适之表示这完全没有什么好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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