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倍晴明那家伙已经够奇怪了,但癸虚留比他还奇怪一百倍!不知为何,他面对这样的qíng况,只能想到一个词,那就是yīn奉阳违……毕竟因为要保护妖怪而自己扮鬼吓人的yīn阳师,画风太过清奇,世间罕见。
癸虚留就这么画风清奇地嘿嘿笑道:「我是有后台的女人嘛!」
荒和秀元都没说什么,聪明点的当然都不说话了,如果不聪明嚒,那你也拿不出证据来呀略略略!癸虚留表示毫无压力,甚至还兴致勃勃地问道:
「你觉得我刚才唱得怎么样?」
通过光明之眼使人产生幻觉,再以大型yīn阳术投she幻境,刚才的舞美效果根本就是国内能达到的最顶级水准了!
茨木一时语塞,他真的想不通为什么自己会答应来帮癸虚留做这种无聊透顶的事,他可是要去找挚友回大江山打天下的大妖怪啊!
好在,有一个声音将他从少女闪闪发亮的眼神中解救了出来——
「请问,两位大人,能不能先将我放出来再继续谈话呢?」
癸虚留拍了一下手,这才想起来似的往道边的yīn影处看去,那里有一只飘在半空中却委委屈屈地被凭空出现的黑色铁链锁住的紫色鬼影,状似谦恭地询问他们。
「这是什么东西?」
茨木皱眉。
癸虚留摆摆手,向那只鬼影道:「你不是京都的妖怪吧,很抱歉将你锁在此处,但你方才为何跟踪山兔?」
这家伙其实才是引起藤原家的人注意的罪魁祸首,山兔虽然莽撞但经过癸虚留这么久的调|教也知道不能冲撞人类,所以如果不是这只鬼一开始被人注意到,癸虚留也不至于和茨木合伙把人吓走。
那只鬼似乎是盗墓小鬼的一种,癸虚留暗自判断着对方的来历,但却没想到对方说出了令她和茨木都始料未及的话。
「小人乃是红叶大人的下属,红叶大人命我前往京都寻找晴明大人为传大人对那位yīn阳师的爱意,愿与晴明大人一见。」
红…叶?
茨木童子首先冷笑一声,语气之中毫不掩饰其杀意。
「那个女人现在在何处!」
他只要一想到挚友是被这个女人所迷惑堕落成现在的消极模样,心头怒火便愈发炽烈;但一只微凉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令怒火中烧的他忽然一怔。
癸虚留抓着茨木,他心底的咆哮都快震聋她的耳朵了,尽管她通常不主动去看其他人的心声,但有时候也会不由自主地听到,而此刻也正是这份能力让她得到了一些意外的收获。
茨木感到少女抓着他的手有些发抖,他疑惑地偏头看去,只见癸虚留用艰涩到难以言表的语调,问道:
「你脑中想的那个黑色的yīn阳师,他是谁?」
然后,盗墓小鬼冷静地答道:
「那是晴明大人。」
癸虚留瞪大了眼睛。
茨木皱眉,他听得出小姑娘的气息都有些不稳了,至于什么黑色的yīn阳师,他根本不知道她在急什么,还把自己弄得这么láng狈的模样。
那只盗墓小鬼好整以暇地鞠躬,道:
「请大人自行前往枫叶林,到那里便会知晓一切。」
癸虚留沉默片刻后放了他,对方一溜烟就消失了。
「我们去枫叶林吧,茨木。」
良久,她才敛去心事重重的神色,对茨木笑了笑。
「哼,当然了,」茨木则是一副早该如此的样子,用傲慢的语调道,「管他什么牛鬼蛇神,一拳打不碎的话,那就再来一拳!」
还真是茨木式的安慰呢……
癸虚留认真地点点头以示接受,感觉心qíng好了许多。
她没有告诉茨木真正令她失色的原因——在盗墓小鬼的脑海中,她看见了此前自里夫人与一目连的回忆里便见过的黑色yīn阳师,而这次,她终于看见了这个人的正脸。
他长着一张与晴明一模一样的面孔,却充满yīn骘而诡秘。
那些妖怪们都唤他为,黑晴明大人。
作者有话要说:
歌是檀烧的《骨生花》,有兴趣的可以去听一下,推荐hhh
今天依然是一边烧一边撸文,我是不是特别棒?白天基本没烧了,晚上热度又有些上来了,不知道为啥通常都是晚上更容易反复唉…
第41章 回京劳改(十)
满腹心事的癸虚留估算着去往枫叶林的路线与所需时长,料定晴明一定不会连夜赶到那个鬼地方去,如果她和茨木提前到了地方大约还有几个时辰的时间探探qíng况。
但还没等她思定所有的计划,yīn阳寮的委托又呼啦啦地飞了过来,癸虚留有点懵地接下这只纸鹤,展信一读——
癸虚留大人,寒河江藤次郎已昏迷数日不醒,恐是被妖孽所惑,万请一治。
寒河江……
寒河江藤次郎。
心中默念了三遍这个名字,癸虚留有些恍惚,直至念到第三遍才确认,这个人属于她的曾经。
那些不堪回首的,明明已经快要忘却的曾经。
「发生何事?」
茨木醇厚磁xing的嗓音在耳边陡然响起,让癸虚留飘忽的思绪落到了实处。
「不,」癸虚留定定神,尽量镇定地回道,「我恐怕无法随你去枫叶林了,寮里又有任务。」
茨木狐疑地注视着少女,她恐怕并不知道此刻她的笑容有多勉qiáng。此前临时接到任务时,并不见她如此不安,自那只小鬼出现后,她的qíng绪便开始变得十分奇怪。
癸虚留自顾自地提议道:「茨木,你去找晴明先生吧,明日他一定会与你一道前往枫叶林的,待你等归来便可与我一叙。」
「你为何把我推走?」
茨木打断道,语气中有着明显的不悦,直把癸虚留说得一愣。
推走?
被这么一说才惊觉,她的确是下意识地想要独自一个人去解决事qíng,不管是黑晴明与她身世的关联,还是现在的委托任务,只要和寒河江家扯上关系,她还是那么不淡定。
不过,她倒是没想到茨木还有这等qíng商觉出如此微妙的细节来。
「挚友也是这般,他从不与我说重要的事qíng。我看上去像是无法守口如瓶的人吗?还是你心底觉得我茨木童子根本不可靠!」
茨木分外不慡,觉得自己受到了质疑。
呃,不知为何听出了委屈和幽怨……
癸虚留被他这么一打岔,原本心底的复杂qíng绪竟是去得七七八八了,只好无奈道:「我不是怕你担心你挚友嘛,毕竟枫叶林的事与你挚友关系紧密。」
她本以为这样的说法合qíng合理一定可以安慰到茨木,没想到这家伙更生气了,gān脆瞪着她气势汹汹道:「挚友如此qiáng大,根本不需要我多余的相助!可是你却不同,若我就此离去,谁知你会如何凄惨,这可不是我茨木童子的待友之道!」
听完这话,癸虚留反应了半天才明白过来这家伙在说啥,简单概括就是,挚友天下无敌不用担心,但在茨木眼里她就是需要扶贫的对象,帮她是给她面子,毕竟朋友一场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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