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过了周琅之后,huáng药师虽然还是一副面无表qíng的样子,心里却已经很满意了。果然,有他女儿的几分伶俐劲!
“筋骨不错,你便拜我为师吧!”huáng药师大名鼎鼎,桃花岛的武功也闻名天下,有多少人想要拜他为师他都不收,现在收周琅做徒弟,她自然应该喜不胜喜,马上跪下来叫师傅。
但是,周琅没有。
她本来是很高兴的,拜huáng药师为师,不仅能学武功,说不定顺带着还能学奇门术数、琴棋诗画之类,简直不要太占便宜!
不过,周琅更想的,却是让鼬拜huáng药师做师傅,至于她自己么,目标不是做徒弟,而是把方妙兰嫁给huáng药师,做东邪的女儿呀!
“huáng伯伯,你这么厉害,要教我武功,我都高兴地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周琅上前,拉着huáng药师坐在石凳上,huáng药师以为周琅下一步就要跪下来磕头叫师傅,谁知却只是捏着小粉拳,替他捶肩起来了。
看来小娃娃有所求啊!huáng药师一看这架势就知道周琅心里想什么了,果然就听周琅说道:“可是我有huáng伯伯做师傅,还有娘,鼬却只是孤身一人,没有爹娘,也没有师傅,真是好可怜呀!”
huáng药师哼了一声,没有搭话。他本来也有收鼬做徒弟的意思,只是被周琅这么一说,倒不像是他自己看中的徒弟了。
他huáng药师收徒,自来是要自己看中才行,若不是看中,别人再怎么求着想入门,那都是不行的。
周琅不知自己替鼬说好话,却戳中了怪脾气,只依旧捶背捏肩,乖巧得很。
“huáng伯伯,您不知道,鼬很聪明的,您无论教他什么,他都一学就会了。您想想,将来您和大家聚会的时候,说起徒弟来,您的徒弟最聪明,又听话,长得还好看,往那里一站,多有面子啊!”
周琅笑眯眯地和huáng药师数着鼬的有点,鼬在旁边站着,正愣愣地看着两人,脸微微地红了。
没想到自己在周琅心中有这么多的有点啊!随即鼬又有些苦恼,他真的有这么多的优点吗?要是他不聪明,学不会huáng伯伯教的东西,huáng伯伯会不会生气,会不会觉得周琅在说谎?
鼬很担心,一张小脸苦着,心事都写在脸上了。
周琅小孩子力气,拳头捶在huáng药师肩头,根本没什么感觉。但,huáng药师还是挺享受的。女儿长大之后,整天在桃花岛闹得jī飞狗跳,现在还离家出走,他哪还享受得到这样捶背捏肩的服务。
鼬这孩子,看着是好看,怪不得周琅这丫头一领回来就说以后要嫁给鼬了。要是他教鼬武功,再教他读书写字,琴棋书画样样jīng通,这样翩翩少年郎是他huáng药师的徒弟,确实很有面子!
想到这里,huáng药师招招手,把鼬叫到跟前,开始捏他的筋骨。
本以为也是普通,却没想到一捏之下,筋骨很不错,很适合练武。
这下huáng药师更满意了,对周琅道:“也罢,你这丫头人还未长大,心思却已经都向着外男了。好事成双,你们两个便一起归在我门下吧!”
“huáng伯伯最好啦!”周琅欢呼一声,高兴地拉着鼬跪下,磕头便叫了一声“师傅”,鼬自然也跟着乖乖叫了一声。
拜师自然要敬茶,周琅正苦恼自己疏忽了,想去斟茶来,却忽见方妙兰端着茶碗从厢房里出来了。
原来方婆婆见huáng药师要收周琅与又做徒弟,已经先去和方妙兰说了。huáng药师武功好,又是救命恩人,周琅拜他为师,方妙兰心里自然一百个愿意,早就叫方婆婆烧了开水来泡茶,又亲自端了茶碗出来。
周琅微微一笑,拿过方妙兰端来的茶碗递给huáng药师,朗声道:“师傅请喝茶!”
“嗯,以后要好好练武。”huáng药师抿了抿翘起的嘴角,眼神掠过方妙兰的倩影,端起了茶碗喝了一口。
茶入口中,别有一番醇香的滋味。虽不是好茶,却能见烹茶之人的巧心思。huáng药师又瞥了一眼方妙兰,眼中满是赞赏。
“师傅请喝茶!”鼬的声音小小的,一张小脸乖巧得很。
看着这么乖巧的孩子成了自己的徒弟,huáng药师的心一下就软了,接过茶碗喝了一口,道:“以后要好好学武,保护自己,我huáng药师的徒弟可不能再被人欺负了!”
这孩子以前吃了太多苦,以后身为桃花岛的人,就不能再随意被人轻贱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晚上做梦,梦见有人在文章下评论说,为啥这文上一秒还是甜的,下一秒就开始nüè?
我只能呜呜呜——不知道说啥好。
☆、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七章
周琅拜师之后,带着鼬一起跟着huáng药师一起学了几招像模像样的招式,方妙兰很高兴,也huáng药师时常盯着她若有若无地看也不在意了。
而huáng药师收了两个伶俐的徒弟之后,自觉倍有面子,又感觉和方妙兰多了一层关系,也很高兴。
不过,再怎么高兴,huáng药师也没有忘记了,自己出来的目的是找离家出走的女儿。
于是,huáng药师给周琅和鼬布置了练武的功课之后,便先告辞去找huáng蓉了。
“等我找到女儿之后,再来接琅儿和鼬去桃花岛。”
两个孩子拜了师傅,自然是要跟着去桃花岛学习的,huáng药师与方妙兰商量好了,许他们每半年就回家来住上几日。
方妙兰虽然不舍得,但是也知道世道乱着,学些保命功夫要紧。好不容易拜了师傅,可不能因为舍不得就叫孩子被师傅赶出门。
huáng药师走了五六日,周琅和鼬两人日日清早便起chuáng练功,又跟着方妙兰念书学写字。
周琅不是小孩子,虽然之前没有练过毛笔字,但将笔画写全还是没问题的。鼬却从没接触过毛病,小手拳头似的攥着毛病,指头僵直着,都不知道该如何下笔了。
方妙兰纠正了几次他的姿势,他也努力学了,不过还是紧张又僵直。
周琅自己在纸上胡乱画了几个大字,兴致勃勃地去看鼬写字。小小的鼬拿着毛笔,如临大敌,屏住呼气,一笔一划都好似要花费他全身力气一般。
可惜鼬没有上一世的记忆,不然的话,这毛笔字都不用怎么学。不过,现在看着鼬笨笨地写字,还是挺有意思的。至少,周琅不用总是承受来自鼬智商的碾压了。
当然,等鼬日渐成熟,无论武功还是琴棋书画都比周琅更优秀,学得更快更好的时候,周琅又再次感受到了被天才的碾压。不过,这已经是后来的事qíng了。
三人正在石桌上聚jīng会神学着,忽听有人在“咚咚”敲着大门。
方老头一边喊着“是谁?”一边前去开门。门外的人却不答话,见门开了却都一股脑闯了进来。
五六个穿着短打布衣的奴仆走在前面,后面跟着两个穿着锦袍的老人,应该是这些奴仆的主人。
方妙兰急忙起身,将周琅和鼬护在身后。
周琅好奇,探头一看,正对上一个两鬓发白的老者,微微驮着背,脑袋却仰着,硬是装出了一副斯文模样,正是周琅的爷爷周员外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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