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4
他向我告白了,恶心。
1997.9
明天结婚。
我永远讨厌难波礼佑。
1998.1
依然没有怀孕, 难波礼佑一如既往地烦人。
叫相原的女人缠得厉害,我稍微动了点手脚,希望那个女人能成功,最近想清净几天。
1998.3
哈哈哈哈哈哈哈难波礼佑的表qíng也太搞笑了吧?他不会以为我真的很伤心?
蠢货。
不过相原肚子里的东西也流着难波家的血,改天去检查一下。
1998.6
怀孕了。
准备工作已经做好,等它的脑部组织发育完全,就把那个东西打进去。
这个世界的邪恶将由我来毁灭。
全部。
1998.9
难波礼佑最近越来越黏人。
忍耐。
邪恶的消灭需要时间,他注定死在我手里。
1999.2
[母亲]今天来找了我。
很久没听到她的声音了,真是亲切。
可是你是在怀疑我会动摇吗,母亲?
那是不可能的,我向您发誓。
琴岛世界,永远站在正义的一方,您的一方。
1999.4
小宠物的孩子生下来了,她叫着“景吾”的样子和以前感觉很不一样,让人不太舒服。
不过,既然是她请求的话,我就帮下忙吧。
1999.5
相原的孩子生下来了。
搞什么?她在跟我炫耀吗?
表qíng真是难看,我又没欺负她。
1999.6
这几天肚子里动静很大,它老是半夜里拳打脚踢,快要出生了吧。
那个时刻又近了。
1999.7
那孩子出生了一个月,和想象中的不一样,很普通的孩子。即使是冠以那个名字,孩子还是孩子吗?
很快就会露出真面目的,孽种就是孽种。
2000.1
它太喜欢撒娇了,这一定是它邪恶的证据。
2000.9
她要我陪她玩。
我看起来很像个好母亲吗?
2001.6
今天她生日,拯救世界很忙,不回。
2001.7
……
2001.9
……
2002.1
第一次征兆出现了,塞到她脑子里的东西运作得很成功。
明明痛得要死过去了,为什么还能对我笑?
2002.6
巧克力蛋糕很难吃,容易满足的邪恶小鬼。
2002.9
去游戏厅放松的时候非要跟过来。
邪恶的监视器。
2003.1
难波礼佑死了。
相原那女人找上门来,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我早就知道,是我亲手下的毒。那个只有武力值可看的傻瓜怎么可能无缘无故死在外太空?
莫名其妙,我怎么可能会难过。
我讨厌一切邪恶。
——这一页到此终结了。
吉尔伽美什往后翻了几页。
接下来的字迹都模糊不清,语气也颠三倒四,他没耐心辨认,gān脆翻到了最后。
纸张比前面还要皱,墨迹似乎沾过水,糊得只能勉qiáng看清。
2004.6.20
我后悔了
2004.9
找到了那个少年,但他不愿意答应。
2004.12
只是想继续看着她而已,为什么这么难?!
2005.1
没有时间了。
2005.3
那个地方是最安全的地方了,[母亲]的势力暂时没法摸过去……
她今天会哭吗?
这一页的字都写得很大,字数很少,吉尔伽美什翻过面。
皱巴巴的纸张上,只有几个字不断重复着。
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
密密麻麻的小字排满了整页,写字的人似乎陷入了异常混乱的状态,吉尔伽美什的目光落到最后一行,停住了。
一直不断重复的道歉,加上了人名的后缀。
【对不起,绘梨香。】
-
-
在奋力扭过直冲面门的拳头后,腰部却被对方扫过的腿部攻击击中了。
五脏六腑都在震dàng,Saber顺着Berserker的力道击飞了七八米,撑着剑柄,láng狈地站起。
她抹去嘴边血迹,目光沉凝,毫不畏缩地再度提剑而上。
Berserker没有动弹,他像是反应不及般,直到敌人近身,才堪堪侧过脸——然而下一秒,狂战士的双手直接抓住了迎面而来的黑色重剑,用力一扭——
轰。
极光之剑携着未散的威势,从Saber手中脱出,深深陷入泥中。
Saber金色的眸中闪过惊愕,她亲眼目睹,陪伴她纵横沙场无数的武器,被从黑雾中伸出的纤细手掌握住剑身,就不再属于自己。
这惊愕没来得及转化成恐惧,成功卸去敌人武装的纤细手掌没有停下,继续往她脸上打去——
视野中,那双手逐渐放大,放大。
被重击伤到短暂失去意识的前一秒,Saber的脑海中掠过一个想法。
(这手……)
(……我在哪里见过?)
-
一方通行并没有如愿展开攻击,抹消眼前可能威胁到少女存在的家伙。
衣角被扯住了,压抑着qíng感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别开玩笑了!”
“……”
“消除你记忆是我不对,你对我发火也好,和我绝jiāo也好,我都无所谓——但你现在在做什么?!”
血色的眸光摇曳着,白发少年扭过脸,他的视线似乎给少女带来极大的压力,但绘梨香咬住臼齿,硬气地没有退缩:
“这是我的事!琴岛妈妈将由我来拯救,一方通行根本和这件事完全没有关系!无论我选择怎样的伙伴,踏上怎样的道路,都将完全由我的意志决定……”
少女深深吸了一口气,凝视着一方通行 :
“所以,回去吧,一方通行,你是很重要的超能力者吧?为了我离开学园都市真的好吗?最后之作还要你去保护,有很多势力盯着那些孩子呢。”
不远处,库丘林将枪尖下垂,露出好整以暇的神色。
白发少年的脸上毫无qíng绪,绘梨香却不自觉牙齿打颤。
她也许是怕他的,从最开始作为[抛弃物],与他相遇的时候,就没有自己表现得那样无所畏惧。
即使后来不再是无能力者了,不再需要一方通行的保护,也能依靠师傅的帮助,
成为[qiáng者]了,这种心qíng一直没有淡去。
害怕着拥有最qiáng之名的前任伙伴,害怕他近乎绝对的力量,害怕他对待人间地狱的漠然态度,害怕他时不时泄露的戾气与疯狂,也害怕……
少女闭了闭眼睛,她克制住胸口奇怪的心qíng,勾起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还是说,你也喜欢死缠滥打吗?难波大人最讨厌这样的笨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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