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门同人)陈皮阿四-论病娇与忠犬的兼容性_曼么么么【完结+番外】(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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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说了娶媳妇的本钱,又说到自己,秦艽也是觉得有点别扭。其他叔叔婶婶也纷纷说道:“小九是个好孩子,懂得报恩,不离不弃的,日后可不要亏待啊……”诸如此类的话。

  陈皮面不改色,但也一一说了谢谢,然后回身去扶了已经流泪的陈娘子上了驴车。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刚开学,有些忙。

  第21章 皎白

  因着陈姨的病,不方便搭乘公共jiāo通工具,反而方便了秦艽。要知道,秦艽是个彻头彻尾的黑户,若坐大船,到了港口是有卫兵上来抽查的,虽说卫兵抽查的主要对象是洋人,但若查出秦艽是黑户,免不得要向他们孝敬些银两、说些好话。如今坐着驴车,捡小路走,等闲不进城,要么铺上gān糙倒地就睡,或是下雨天,摸进庙宇就着檐下歇息,倒也蔚然成趣。

  秦艽小时便被家里长辈带着参加了好些暑期露营游,自然不觉得有什么不适。更好的是江南水乡,哪里都能抓着鱼、螃蟹一类,何况有陈皮这个“神鞭手”,一抓一个准,烤了煮了来吃,倒也没亏着胃。

  从宁波动身,沿着天台山脉,过了鄞县、奉化、新昌、东阳、义乌、金华、汤溪、龙游、衢县,便到了两省jiāo界的常山县,过不了几日便能进入江西了。到了这档口,陈姨却拿捏不定该去哪儿了。

  陈姨很小时便被发卖了,家里住的哪个县、那个村早已忘得一gān二净,只隐约知道村子边上是个很有名的山。于是三人议定,今日早些休息,明早陈皮进城打听一番,这江西有哪些名山,再做打算。

  现下不过下午两三点的样子,阳光正好,时间还早,秦艽便想着熬个鱼汤给陈姨补补,于是招呼了陈皮叫他去抓几条鱼回来,自己便翻晒翻晒驴车上的gān糙。陈姨却说:“我又不是动弹不得的老人家,chuáng铺这些我来铺整就好,小九随陈皮去吧,别整日守着我这个老婆子。”这前后矛盾的言语,不过是想让两人单独去玩。

  秦艽心想,陈姨整日坐在车上,稍微动动也好,于是道:“那我顺便将被褥洗洗晒了,陈姨莫太累了,待会儿便躺在阳光下歇息会儿,莫要贪yīn躲树下去。”这些日子一直在山光水色中行走,陈姨就当游山玩水,竟是一辈子没享受过的悠闲,早已比在楼里开朗许多,当下便笑道:“知道啦,现在小九也是个小大人了,我听你的便是,快去快去,你们年轻小孩儿去玩玩水也好。”

  说是这样说,秦艽还是自个儿铺好gān糙,晚上便是她和陈皮的小chuáng,陈姨受不得凉,一路睡在驴车上;又捡了几只粗木条压着,过后还能当柴火烧;又拆了被褥,让陈皮抱着,两人往溪边走去。

  陈姨见没事可做,只好等一会儿再去给gān糙翻个面,现下也有些倦了,拿了张手绢盖在脸上便沉沉睡去。

  到了溪边,波光粼粼的,倒也不深,一眼便能看见些小鱼游来游去。秦艽将裙摆扎在腰间,卷起裤脚,找了块石头坐下,便要洗衣。陈皮却抢着坐下:“好了,我来。这里水浅,你下去玩吧。“原来是上路一来,日日野宿,吃睡得艰难倒也无所谓,唯独洗澡,秦艽一日不洗澡都要唉声叹气半日,后来只要寻到gān净安全的水域,陈皮都会守着等秦艽清理一番。

  秦艽一听,果然喜笑颜开:“你这小子,越来越懂得尊师重道了哟,孺子可教!”说着一巴掌拍去陈皮的后背,以示欣慰。哪知这溪边的石头长了些苔,本就滑不溜秋,陈皮一时没坐稳,被这一拍,直接滑坐到溪里去。

  陈皮慌忙站起来,可屁股以下还是湿透了,往下滴着水。秦艽见了,更是大笑出声:“怎么看都像是尿裤子了哈哈哈哈哈哈……”

  陈皮弯腰将湿透的鞋捞起,抛上岸晾着,裤子也不拧了,疾走上岸就要抓秦艽:“几日没治你了,竟要反了天去!“

  陈皮一路过来带起一片水花,秦艽忙着去挡,一时不察,就被陈皮拖着带进了小溪,秦艽边挣扎边叫道:“你放开我……哎呀鞋全湿了!“

  “不过是鞋湿了……”陈皮显然不够满意,制住秦艽的手,往溪中间拖去。秦艽手动不了,便只能动脚了。

  溪底全是大块大块圆润的青石,滑得很,秦艽深一脚浅一脚蹒跚地被拖着走,还要分出jīng力伸长腿去踹陈皮,更是站不稳。

  秦艽力气本就小,又因为在水里,阻了动作,一脚踹过去不过就是猫挠痒痒一般。陈皮不觉生气,反而觉得好笑,看这水只到腰间,水流也不急,便恶作剧地放了手,伸出食指在秦艽胸前轻轻一推。秦艽立时往后倒去。

  若是脚往下一踩,便能站起来了,然而秦艽本不会水,踩了两三下皆打了滑,心里便没了底,脚一软,便沉在水里扑腾,嘴里冒起了泡。

  陈皮当她闹着玩,本还站在一边玩笑,一看秦艽扑腾得很是敬业,四周的小鱼小虾都被搅晕了头,水面又冒起了泡,心下惊讶,忙凫过去。

  秦艽吃了几口水,看见有黑影到了身边,知是陈皮,忙缠了上去、陈皮还没站稳,小姑娘双手双脚就缠了上来,陈皮差点又要摔倒,幸好底盘稳,两手cha到秦艽腋下,轻轻一提,秦艽的头才好歹出了水面。

  秦艽怕再次摔倒,径直踩在陈皮脚背上,双手在陈皮后颈一绕,紧紧贴着陈皮,这才站稳了。刚松了口气,又因呛了水,咳了数下。

  陈皮只好揽着秦艽的腰,防止她再滑坐下去。秦艽埋首喘着气,正好在陈皮耳朵边上,空气进进出出的,将陈皮的小耳朵都熏红了。秦艽稍微正了气儿,便恶声恶气地骂陈皮:“我要是jiāo代在这儿了,你看陈姨会怎么说你!你倒还知道救我,你怎么不一走了之呢?”絮絮叨叨的,又说他见死不救,要折腾死她,又说他隔那么久才来捞她,不如丢下不管了,总之没一句好的。

  秦艽骂得没头没脑的,一点杀伤力也没有,陈皮听了只觉得好笑,然而耳朵越来越烫,连着脖颈也有些发痒,陈皮心里想着:嗯,还得再长高些,这离得太近了。

  秦艽踮脚站在陈皮脚上,站了这一会儿,有些僵,于是在他脚背上小小蹦跶了两下,活络一下筋骨。但因陈皮搂着,贴得极近,这上下一蹭,秦艽便觉出有些不对。原来是秦艽这小身子骨已经有些长大的迹象,胸前已然冒出了小荷尖尖立的两团。两人当下又都湿漉漉的,更是清晰地感受到这肌肤触感。

  秦艽立时觉得不好意思,正要推开,又防自个儿站不住,转念一想,陈皮不过十五多岁,小孩子,哪里懂这些,心下也就释然,清咳一声道:“我要洗澡啦,不然太阳得yīn下去了,你还不滚过去搓衣服?”

  等了一会儿却没有回复,秦艽抬头望去,陈皮紧抿着嘴,不知看向了哪儿,也不知看见了什么。秦艽顺着陈皮眼神转头望去,也没什么奇怪的东西,伸手掐了掐陈皮的脸:“你出什么神?”

  陈皮一时回过神来,低头与秦艽视线一撞,又赶紧移开了视线,手一使劲,半提着秦艽往岸边走去,到了近岸,才将秦艽放下,后也不听秦艽疑问,湿哒哒地上了岸,径直坐下,埋头十分认真地搓起了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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