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同人)[纯阳X万花]天子脚下_般若兰宁【完结+番外】(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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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云茅吃痛,整张嘴巴里外满是血腥气味与烧痛麻木之感,此时莫说亲昵厮磨,就算将块石子塞进他的嘴里怕是也觉不出什么了。只是纵然挠心般疼,他却不肯挪开分毫去。双臂一塌,将上半个身子都结结实实倾了下去,死死锁住了谢碧潭。

  他便一边这样摁住人,一边用嘴里那条好似已经成了别的什么无知无觉的物件的舌头,难得笨拙的舔吮过嘴角唇边、两腮下颌,最末了停在眼皮附近,试探着轻舐了一下。

  谢碧潭一抖,本能的合了眼。濡湿的触感压在眼上,又酸又热又涨。他没能忍住的眨了眨眼,忽觉眼角一阵发热,湿烫不堪。然后便听李云茅含糊不清的还要带点笑道:“怎么哭了?”

  谢碧潭不想理他的废话,扳住他双臂猛一发力,腰腿一同配合着,竟是很利索的翻了个身。两人位置登时倒转,李云茅仰面躺在软榻上,眼神晶亮,似是含笑。

  谢碧潭依稀记得,自己抱出来的这chuáng被褥素底暗蓝花,李云茅生得那般好相貌,此时若有灯光,照见暗花布面上鸦鬓清容,想是极美。只是虽看不见,却不妨在心里头勾勒一番,两人相识不过数月,倒是连一眉一眼、一颦一笑都已烂熟在胸。谢碧潭凭着记忆一点点伸手在李云茅脸上摩挲下去,直到嘴角,忿忿想到:“只这张嘴,偶尔最是叫人生厌!”便又没迟疑的埋下头去,堵住满口的血腥滋味。

  李云茅很乖巧老实的任凭谢碧潭折腾,只伸手环抱住他后背,一边轻微的“嘶嘶”吸着凉气。他嘴上的伤口着实不浅,如今麻木渐褪,再被谢碧潭这般毫无收敛的舔咬,滋味相当之jīng彩。好在非是忍受不得,又是自己跑来负荆请罪在先,也就由他去了。

  直到谢碧潭似是得了趣,一路渐渐拉开松垮垮衣领啃咬上咽喉锁骨,李云茅才一抬手扣住他的后脑,顺势压进了自己怀中,低声笑道:“明儿不打算见人了?”

  谢碧潭鼻尖贴着他胸口热乎乎皮肤蹭了蹭,也小声笑了:“你以为你明天还能见人?”然后一拧身从他身上蹭了下去,端端正正摸到枕头上躺好,一本正经的道:“睡觉!”

  李云茅应声也躺好,头并着头,挤在一chuáng棉被中。身周热腾腾烧灼般的空气随着气息平复也渐渐褪回了寻常温度,甚至露在被子外头的脸颊还能稍微觉得几分凉意。李云茅不经意扭了扭头,望到屋子另一侧照透一片银白的窗户。夜渐深,月光星光更明亮数分,好似在窗外悬了一挂明珠,亮堂堂的映了光进来,无可捕捉,无所不在。

  谢碧潭也跟着他往同一个方向张望,看了那窗户,也看进了一眼的星光,然后忽然想通了什么似的,自个在那“嘿嘿”的轻笑出声。

  李云茅问他,他不肯答,装作已要睡过去的样子。而等到困意当真也爬上了李云茅的头,他偏又小声的开口,像是试探着自己是否窥破了什么秘密:“董丈二十年前见过的那位道长,就是抚养过你的前辈吧……”

  李云茅那边没有动静,似是睡了。

  谢碧潭便当做他默认了,又极为轻声道:“不知那位道长的名讳是如何称呼?”

  他腰间突兀搭上一条手臂,圈紧了,才有颗头靠过来,说梦话般凑着耳边喃喃道:“夜悬明光,普照无垠。汇为河汉,是称明河。”

  等到第二天起身梳洗,李云茅才晓得了谢碧潭为何一早就打着张罗早饭的名号躲去了厨房。铜镜中的白衣道长眉目如画、半面清俊,下半张脸却没得眼看,半个嘴角都紫红颜色的肿起来,还带了些细碎的黑色血块,当真万朵桃花开遍地后,只剩一片láng藉。

  李云茅闭上嘴又对着镜子端详了一番,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大概除了找顶幕篱来戴,再没第二个能遮掩的办法。想到这,便洒脱了,抛开铜镜,浑然无事人一般出门去了后院。

  当头撞上正在喝水的高云篆,大半口水都“噗”的一声喂了地面。李云茅很嫌弃的挪了挪脚,说起话来还有点含糊不清:“教养呢!”

  高云篆少有的没回嘴,蹲在地上捂着肚子乐,笑够了站起来,还要挤眉弄眼的往厨房瞧,一边清了清嗓子准备说话。

  李云茅张嘴比他快,毫不客气的堵了回去:“等什么时候舒家娘子成了某的亲师嫂,你这纸上谈兵的再来说笑莫不迟,到时候一定洗耳恭听。”

  高云篆没提防,被结结实实扎了一记回马枪,登时脸都青了。憋了半天气,终于把一车的话在自个肚子内缴销完毕,抹了把脸冲着李云茅龇牙咧嘴:“你够狠!”

  李云茅抱着双臂冲他笑:“碧潭脸皮薄。”想了想又补充道,“内外有别。”

  高云篆觉得再不能继续搁这里听他说话了,不然不消吃早饭,气也气了个八分饱。笼起袖子,哼哼着往正房去探望舒家姊弟。李云茅心qíng颇好的目送他,一回头瞧见谢碧潭正在厨房门口露了半边脸,也不知听没听个全场,乐不可支的看着自己笑。

  不过这样一来,随后当真再没见高云篆提及昨晚之事打趣二人。谢碧潭不免觉他也是个豁达xing子,提放有度,倒多生出几分好感。那言词态度之上,自然而然也就带出了些,将些原本有点不大好意思的尴尬都撇开了。

  撇开这一层,便到了正经的事务上。三人吃罢饭,往正房再去探望舒家姊弟qíng况。昨日高云篆已先将随身的几样丹药给她二人灌了下去,又有谢碧潭埋了一路银针,固阳培气正神。此时看来,已不似刚出妖怪谷时那样白惨惨气色,但仍是昏迷不醒,全然不感外物。

  这一种鬼邪感症,因其源头不同,救治之法各别。谢碧潭医术再妙,与此全然不通,只能做些不痛不痒的细枝末节手段。倒是李、高二人显然对他们口中那位“杜云闲师兄”很是信得过,反过来开解谢碧潭道:“杜师兄约了三日之期,便定然无事。待到后日他来,舒家姊弟就无碍了。”

  谢碧潭虽不曾见过杜云闲,回长安的路上,却没少听了徐北雁绘声绘色描述,直讲得如神仙下界一般。他当时心中梗塞,胡乱应声,如今一天云雾拨开见月明,回想起来,倒很有几分兴趣,笑道:“听徐小将军说,杜道长担着一身斩妖除魔的厉害本事,莫非于医道上,也颇有造诣?这倒当真是个奇人!”

  听他这样问,高云篆与李云茅互看一眼,却都有些呐呐。高云篆苦笑一声:“不瞒你说,某二人与杜师兄做了十几年的师兄弟,也是从来不知他会看病治人的……只是他无有诳语,何况对此gān系xing命之事。因此既然开口说了,想来就有他的法子来医……某倒是比你还要好奇,想看他用何等办法解祛舒姑娘和舒心身上侵袭的鬼症。”

  谢碧潭闻言一噎,再看李云茅,那一脸神色摆明了也是与高云篆同一路心思,没有半点私藏。他登时无语,拿过一旁湿布巾默默揩了揩手,起身出门:“某还是……给舒姑娘和舒心再煎两剂定神养气的药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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