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生那粗硬的yáng句在里头有一下没一下地动,华清远不愿去想,然而浑身却已经犹且不足地叫嚣着不够,他灵光乍现的清醒思绪很快便被身体的急躁所铺天盖地地掩藏而去,唇边溢出的敦促的话,是他往日里只消想便会面红耳赤的污言秽语。
“阿、阿真……啊……快、快些……”
他的重心浑压在背脊后靠的墙上,却被下身碾压而上的快感钉得死死的,两条长腿借不着力,些茫然无措地朝外踢蹬着,踝骨擦在樊真的腰侧,是纱带gān燥而粗糙的质地。
万花的上身死死地压着他,却因着方向合适而没有压到伤处。华清远将手穿过樊真的胁下,手掌jiāo叠在他的颈后,成了一个滚热的触点。身体迫切想要找个更加舒服的姿势,潜意识里却仍旧躲避着要牵扯万花伤处的行举。
华清远匀了口气,似乎终于发现这动作的不够尽兴,他低低呻吟一声,一条腿向上勾住了万花的腰,后头进出因着这样的动作骤然顺畅起来。
华清远被这仿佛积蓄许久而突然自腰腹炸出来的快意激得浑身汗毛倒竖,只不住声音打颤地发出呻吟与喘息,高一阵低一阵的。扑面的药气,吃进嘴里是苦的,可这清苦却令他的神思更加昏沉。目前时而清楚时而模糊,他在喘息的间隙中方发现,原是自己悄没声息地哭了,他并没有要掉眼泪的意思,可是眼角却越来越烫,心里面像是一台筝琴在嘈嘈切切地扫着丝弦,鼓噪不住。
万花的动作一下快似一下,次次都顶着xué壁上的筋子,用的狠劲,都凿嵌在最要命的那一处,华清远彻底忍无可忍,大声呻吟起来。
再落下来的眼泪,却已然被樊真极为轻柔地舔舐入口,柔软的舌尖在他的眼角描摹形状,华清远的浑身都在打颤,下身早已因为过于猛烈沉实的抽cha而一阵麻木,焚骨蚀心的快意叫他仿佛在云端与地堑沉浮。
檐外潺潺的雨似乎是停了的,可chūn雷还在一刻不止地涌动着,周身如临热窟般的温度还未止歇,汗出如浆,却没有冷却的迹象,两人的沉吟纠缠在一起,吐息凌乱地起伏在一处,再分不清界限。
——早些遇见,是个什么意思呢?是现在已然晚了吗?若是能够又是什么意思呢,难道如今已经不能够了吗?
“阿真,嗯……阿真……”他的呼唤重叠在深浅不一的长吟里,因为快意染上了迷蒙甜腻的尾调,叹息的意味却昭然若揭:“嗯啊……阿真……我、我喜欢你啊……”他忍不住的心迹表白里,夹杂着数声qíng迷意乱的气音。
樊真听得这句话,动作显而易见地一顿,他看着身侧已然被弄得有点儿神志不清的华清远,少年人满头是晶莹的汗水,在摇曳的火烛下泛着蜂蜜颜色的光,眼眸半睁半闭,清澈湿润的雪水化作蒸腾的迷离烟气。
纯阳子下腹的肌理湿淋淋的一片,他自个儿的分身贴在两人腹下磨蹭好一阵,早已经诚实地难耐地挺立涨大,尖端不自觉地流着清液。这样的事qíng并没有少做,可是带着这样荒诞离奇的qíng色与令人心旌鼓噪的场景,樊真又仿佛从未见过。
直到华清远抬起的脚踝蹭了蹭他的脊梁骨,樊真方回过身来,旋即大开大合地顶弄起来。疼痛一直伴随着他,可这刀创与快意相jiāo的疼痛仿佛一种瘾病,似乎这样便能叫他忘记了无数个奔逃而去的昼夜,忘记星夜兼程的恐惧疲倦,忘记西京的城墙,忘记洛阳的府邸。
“清远。”他第一次在qíng事的末尾里唤纯阳道子的名字,一声沙哑难辨。
可是华清远听见了,不仅听得见,那双眼里骤然清明的神光分明写满了明快的喜悦与感动,华清远的腰肌一个难耐的绷紧,甬道一节一节带着滚热的滑腻向里绞动,不多时那腰身jīng疲力竭地软了下去,一股子白浊的液体淅淅沥沥地喷she在两人腹间。樊真最后再抽送数次,兴奋地粗喘一声,尽数泄在了纯阳子体内。
华清远闭了闭眼,高cháo的余韵如同一波连着一波的江cháo,连带着他的腿根仍旧痉挛不住,然而他又因为腹下温温热热的仿若微风拂过的热意而挣了眼,看得樊真低着头,将他腹间的浊液一点一点舔进口里,华清远一时间连话都说得磕磕绊绊、瓮声瓮气的:“你、你别……”
可这感觉舒服得让人浑身苏麻,华清远整个人已然软下来,却还是保持着肌肤相贴的互相jiāo缠的姿势,他将重心放回榻上,陷入了被褥的柔软里,任着樊真将手穿过他的发间,轻轻悄悄地在他的唇上落着几个羽毛一样的吻,疲倦里的满足刻骨铭心,困意裹挟着屋外的风声雷声,带着沉重绵长的睡意,直将他往黑甜乡里引。
“若是能够,只望我早些遇见你才好。”
倦怠地闭上眼之前,华清远已然不清楚这句话究竟是他的忽然想起还是樊真又说了一遭。
脑海里纷繁闪烁,如灯走马般闪过太多景色。华山终年的飞雪从他的眼前默然无声地下坠,在落地时融化成广武城内灰黑色的湿滑石砖,数不清的chūn花秋月从雪风的空廓寂寥中流逝而过,他立在黑暗的风口旁,只嗅见一股清淡的若有若无的糙药气息,后味令人舌根一甜。
第九章
“嗨呀,樊先生,这是你的儿?”
樊真冷肃着脸色剜了一眼半坐在榻上的军人,那人正嬉皮笑脸地看着躲在樊真身后的阿由,都说军中的人沉稳,同这人一样眉目举止里总有股轻浮不羁的,大约只能称作军痞。
万花没有理会这一声调笑,平静的目光落在旁侧堆放着的血迹斑斑的玄甲上,樊真扬声问道:“谢南雁谢军爷,好好的太原不待,此时来此处做什么?”
“您真是贵人多忘事。”谢南雁撇一撇嘴,语调yīn阳怪气的,他那副英气bī人的剑眉若有若无一挑,“军中早便将我编过来了,只是我在太原一拖再拖,当时趁着围兵打仗的当口跑出来,可来到这地方,仗还是得打,不仅得打,还一场惨似一场,倒不如回广武城去!真是失策!”
樊真冷笑一声,眼底微光一闪,面上却依旧平淡无澜,他向来跟谢南雁不对付,如今看着苍云军人的目光也透着一股子有意无意的嫌恶讽刺:“打仗归打仗,听闻前线战事将尽,怎么你不留着血战沙场,倒是先向后败逃了呢?”
“得了吧,少说这种话激我。”谢南雁露出一个了然于心的笑,不对付总归不对付,可他们也这么你来我往地损着,凑活着维系着微妙的友谊,“小爷像是会抱头鼠窜的那些个人吗?不过是夜里扎营时遇到一股láng牙蛮子,将我们的战马冲散了,我与同僚向后分头来寻罢了,不想我一路过来,马是没找着,麻烦倒是一茬连着一茬。”
言毕,谢南雁啧了声,眉头有些恼人地一蹙:“不知我的小云儿往哪里跑去了,从苍云的先锋营跟我到现在,这时走失了,跟走丢了亲儿子似的!”
“先不说这个,”谢南雁猛然刹住话茬,看着樊真那张俊秀的脸面,忽然拔高声音骂了一句:“混账东西!你不要命啦?这个时候过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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