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荷拍着儿子,嘴角勾起冷笑。
“七千禁军,两千府兵,誉王的后手是哪里?”
“属下会继续监听,主子放心。”
“好,看好夏江,把消息传给苏哥哥,再让黎刚来见我。”
“是。”五枂退了出去。
风荷见了黎刚,让他去查誉王近日做了什么,接近了哪些人。
当看着手中玲珑公主的手书时,她气笑了。好一个滑族,好一个梁帝!梁帝口口声声说要灭了滑族余孽,自己却偷偷留下了滑族的血脉。
她冷笑,这次,她便助誉王一臂之力。景琰哥哥,你的时代,即将来了。
果不其然,不出三天,黎刚来报,郡主府被人看管起来了,出入皆有眼睛。风荷不动声色,让他护好几位忠臣的府邸。而后照常生活。
是夜。
郡主府安静非常,所有人都聚集在cao练场上,月亮高悬,影影绰绰。
百来人一起站着,却一点儿声音也没发出来,死一样的沉寂。
几道黑影闪过,对着风荷点头,她一挥手,众人立刻分批隐入了黑暗。
风荷抱着孩子,静静的等着,待听到整齐的步伐围绕着墙壁,灯火点点,她冷冷的勾起唇角。
她萧风荷,不会做俘虏的。
伸手按了一下机关,cao练场中央静静的出现了一个楼梯,她顺着阶梯而下,将这一宅子的空寂留给誉王。
誉王来了没找到人,发了好大一通脾气,风荷抱着孩子在靖王府算着时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谁也不会想到,明明安生的待在自己房里的清涟郡主会出现在靖王府。
七千禁卫军已经被蒙挚收服,她也压下了巡防营。太皇太后被保护的好好的,一点儿惊吓也没有。誉王被关,皇后幽禁,她抬头对着天空。
这次,我赢了。
原本预定在四月十五日的chūn猎回程,因庆历军作乱,延迟到了四月下旬。
来时护驾的三千禁军只余数百,还有少数比较不幸的随驾宗室与臣子死于那最后的血腥一夜。
在梁帝的一生中,他曾经经历过两次这种规模的叛乱,前一次他是进攻者,而这一次他成为了别人的目标。
两次的胜者都是他,第一次他赢得了皇位,第二次却连他自己也说不清自己赢了什么。
至于十三年前掀起滔天巨làng,最后以数万人的鲜血为结局的那桩所谓的“祁王谋逆案”,现在仔细想来,其实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真正的剑影闪过天子的眼睫。
这一点在老皇用颤抖的视线看着身边残落的禁军时,感觉尤为qiáng烈。
在帝都城外迎候天子回銮的,是以留守的中书令为首的文武众臣,没有皇后,没有誉王,蒙挚率两千禁军立即接手了梁帝周围的防卫,所有纪城军撤出京城,在郊外扎营,等待受赏后再回原驻地。
至此,梁帝才算是终于安下了心,开始准备发动他酝酿了一路的风bào。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啦,解放了,考试考完了,题目很变态,做的也一般般,嘿呀,祈祷过吧!我回回归啦
☆、谢玉身死
黔州飞鸽传来消息,谢玉死了。
风荷静坐了一会儿,才整理衣衫去了书房。
梅长苏在和蒙挚说话,身边还有一个多日不见的宫羽。风荷进门,只轻轻一扫,便收回目光。
“怎么来了?”梅长苏相迎。
她握着梅长苏的手,“黔州来消息,谢玉没了。”
梅长苏也愣了一下,蒙挚更是跳了起来,“死了!”
“官府结论是意外。他在采石场服苦役,坡上落石,将他砸死了。”
“这么巧?”蒙挚怔怔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不大可能吧?他就算再怎么体虚,也不应该……”
“死了便死了,他死了比活着有用。”梅长苏地眸中闪过一丝冷酷无qíng的光芒,“夏江谋逆,老皇垂暮,新太子威望正高,想要重审赤焰旧案,这时候正好,只不过差一个勾起来的契机而已。”
“太子?”风荷挑眉,“景琰哥哥的事定了?”
“是,皇上已经派人看日子了。”蒙挚点头。
“你们方才在说什么?”她坐下,“我好像漏了很多消息。”
“说冬姐。”梅长苏握着她的手,“我之前不是在九安山救了聂锋大哥?聂大哥的病比我轻,蔺晨说他能治,我想让他们夫妻早点团圆,看看哪种治法。”
“嗯,那你去找五枂,她手底下有个姑娘人皮面具做的很好,再找个身形相近的练上一两天,就可以把冬姐救出来了。”她直接想到对策,“吏部那个蔡荃xing子直,到时候我来想办法。”
“好。”梅长苏应下,宫羽低头,蒙挚当做自己失忆了。
“太子妃的人选定了吗?”她忽然转了话题。
梅长苏怔了怔,“该是没的。”
“那我便运作了。”她掩唇打了个呵欠,“幼仪等了这么些年,可是等着了。”
“就怕皇帝嫌她年记大了些。”
“那又如何,柳老头盯着呢,总不会让别人抢去。”她施施然起身,“你们继续,我回房想想怎么办。”
几人只能目送她离开。
“这丫头,生了两个孩子了,还不消停。”蒙挚摇头。
“是从小都不消停。”梅长苏宠溺道。
六月初二,蔺晨归来,还送来了秦般弱。
六月十六,东宫册立,大梁迎来了第三位太子。
次日,梁帝因病,罢朝十日,由太子监国。
六月三十,内廷司发诏,特选立中书令柳澄孙女为太子妃。
一切,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七月初五是静贵妃生辰,萧景琰一早便进宫前去拜寿。
今年的静妃已不同于往昔,自然再不能象以前一样母子们安静小聚。
所以陪母亲坐了半个时辰,接见了一些要紧的宗室重臣之后,萧景琰便告退出来。预备明日再来。
纪王和言侯一早也来向贵妃拜寿,两人在宫门口遇见,结伴同行。
萧景琰因为手里正在处理宗室降代承袭减俸之事。想听听这两位老人的意见,出来时顺便就请他们一起到了东宫。
宗室减俸。
历代都是不讨好的事。但由于大梁国祚已久,皇族繁衍。亲疏有变,很多地方不可能再按旧例。
梁帝一直想改,人qíng上难动,乘着太子新立,正是锐气不可挡地时候,便甩手把这件事丢给了他。
经过半月筹谋,大致的减俸方案已经定下来了,请纪王和言侯两人来,只是因为他们在众皇亲里颇有人望,想借两人之力予以解说安抚,不至于有什么余波烦到梁帝面前去。
太子请托,事qíng又确是两人所长,所以纪王和言侯都没怎么推辞,不多时便计议已定,闲坐喝茶。
这时殿外突然来报,说是皇帝听闻太子每日依然练剑不缀,特赐冰蚕软靴,命蒙大统领亲自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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