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林殊答的温柔,缓缓低头,碰触那觊觎已久的红色,温软柔嫩的触觉,细细麻麻的感觉,让他不舍得离开。
风荷微微抿了唇,往后一仰,手心微微透过的光,让她有些恍惚,“殊哥哥……”
林殊放下手,“没事。”
她看着林殊泛红的耳尖,眨眨眼,扯上他的袖子。
“饿了。”
两人默契的没有戳破刚刚那个吻,静谧的温qíng,缓缓流动在二人身边。
“刚刚你去哪儿了?”林殊端着红豆圆子,一颗一颗的塞进嘴里。
“帐篷里有点闷。”风荷吞了一口太妃糕,“我就出去走走。之前来的时候发现后山有一株海棠开的好,就过去摘了一些,给几位长辈送去。陪太奶奶说了会子话,就耽搁到现在了。”
林殊见她倒竹筒子一样把事qíng说了一遍,有些好笑。
“我害怕你晚上无聊,特地来陪你,哪里知道你竟比我还忙。”
“殊哥哥忙什么呢?”她睁大眼睛。
“也没什么。”林殊有些羞郝,轻咳了一声,“母亲问我要什么时候去提亲,刚刚一直在看良辰吉日。”
风荷霎时红了脸,结结巴巴道,“这哪里需要你忙了,让长辈们去做不就行了。”
“我也是这个意思,但是母亲还是想让我自己定一下。”林殊挠挠头,“按照母亲的话,定了亲我们就不能时常来往了。”
“诶?”风荷疑惑。
“你要开始秀嫁妆了。”林殊有些好笑的看她。
风荷的脸,又红了起来。
“你就欺负我吧。”她瞪他。
“哪里就欺负你了。”林殊无辜。
“哼。”她傲娇的别过头。
林殊服输,要讨老婆,就别想要面子。伸手从袖子里拿出一个荷包,“看看,喜欢不?”
风荷撇了一眼,“什么?”
林殊转了转眼珠子,凑到她耳边,热气喷在风荷脖子上,痒痒的。
“定qíng信物。”
他话一说完,风荷就觉得自己腰间的那块玉佩被他顺走了,刚要转身和他算账,脸上却传来湿濡之感。再一眨眼,林殊早已在一丈之外,手里拿着她的玉佩,笑得正欢。
一拱手,“谢郡主赏。”
风荷气的要打他,却不防林殊转了身就跑。她拿着荷包做事要扔,却又舍不得。只能气鼓鼓的扯着荷包的带子。
是一只簪子,通体碧色,顶端被刻成了一朵荷花。打磨的很光滑,怕是下了一番功夫。风荷摩挲着簪尾,有些凹凸不平,她对着烛光眯起眼,发现那里刻着两行小字,应该是刚刻上不久。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她微红了双颊,这人,真是可爱又可恶……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和老妈逛了半天,两个人都败了一千多块钱。看中一件衣服好想买啊……可是买了一个月工资就没了……哭唧唧,这两天天气变化很快,大家要注意身体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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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十年踪迹十年心
“宗主。”黎纲从门外走进,躬身行礼。
梅长苏垂首,神色专注的在宣纸上画些什么。
“扬州传来消息,蔺少阁主和郡主,已经开始商议婚期了。”他有些紧张的抬头觑了眼梅长苏。却没有从那人苍白的面色中探寻到什么,也只能把头低下来。却没发现,那骨节分明的手指,微不可见的顿了一下。
梅长苏敛了敛眉,却是继续作画。
“说了什么时候了吗?”清冷的声音,一如既往,似乎分毫不动本心。
黎纲沉默了半晌,还是吐字清晰的回道:“二月初六。”
“啪”
毛笔从手中掉落,梅长苏的脸色,又白上了几分。
“谁……”他心里尚存着几分侥幸,却又无比确定那个答案。
“是……郡主。”黎纲虽为自家少帅感到伤心,却也只能如实汇报。
“你先下去吧。”他微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神色,却让人无端感觉到一股凄惶。
黎纲退了出去,却还忍不住在门口往回望了一眼,却只看到那人拾起了桌案上的毛笔,然后将那张未完成的画,慢慢的收了起来,犹如最珍贵的宝贝。
他好像明白了什么,却又觉得,自己什么也不明白。
梅长苏望着窗外的梅花,当年,也是这个时候,他出征梅岭。那时小荷还只到他肩头,他出征,她就站在城楼送他。
那时候小行也还活着,俩人感qíng好的和亲兄弟一般。吃饭,练武,读书,打仗,进了军营后,二人几乎没有分开过。
可是后来呢……
他遮住了眼,梅岭的火那么大,那来自自己人的刀,看在身上,一刀……一刀……可真疼啊。
可是萧慎行却一声没吭,只抱住他,将他藏在身下。
“林小殊,记住,你要活下去!”
“林殊,小荷以后,就jiāo给你了。”
“林小殊,你以后,不许欺负我妹妹啊,要不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林小殊,你哭什么,我……我只是……先走一步罢了。”
“林小殊……妹妹以后,可能就你一个亲人了……别抛下她……她那人啊……最怕孤独了……”
“林殊……林殊……好好……活……下去……”
“活下去……为了……赤焰军……”
指fèng里,溢出了几分湿濡。小行,对不起啊,我好像,失约了。
我亲手将自己捧在手上,宠了十五年的姑娘,推给了别人。
我活下来了,可是,却活在了地狱里。
你说,那个清风明月一般的小姑娘,我怎么配得上呢。
可是,这心,还是会痛啊……
他无力的靠在桌子上……
小荷……
“苏哥哥!”屋檐上,青衣少年,从楼上倒挂下来。
“苏哥哥,不哭。”少年灵活的跳进了屋内,趴在他的腿上,神色认真。
“飞流,苏哥哥很难过。”他抚着少年发顶。
“苏哥哥,不难过,有飞流。”少年总是乐呵呵,单纯的xing子。
“飞流啊,苏哥哥把一个很重要的宝贝,给了别人。”他遥望远处,目无焦距。
“苏哥哥,宝贝,飞流抢,不难过。”少年焦急。
“好孩子。”梅长苏眼里溢出笑意,看着,却愈发悲伤了。“这个宝贝,抢不回来了。”
“抢!会回来!”他倔qiáng的qiáng调。“姐姐!聪明!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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