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招的花娘们,被放了出来,只是短时间内却不能见人了。牢里,哪里是这些女子该呆的地方。
慢慢的,红袖招在有心人的安排下,淡出了众人的眼帘。
风荷站在孤山上,十二月的风,甚是凛冽,虽然戴了兜帽,还是chuī得人瑟瑟发抖。
“你说,你师父有可能就藏在这儿?”风荷不看被扔在地上的女子。
“是。”
“若是还想见到你弟弟,那就给我老实点,要不然,我不确定,你能活着见到他,亦或是,见到活的他。”漆黑的眸子,是说不出的寒意。风荷一瞬不瞬的盯着那个温婉谦柔的女子。
“隽娘自然说话算话。只要我弟弟……”
“本郡主,也不诓人。”风荷截住她话头。
无声的哨子一chuī,地下密密麻麻的爬过一群虫子。隽娘恐惧的蜷起身子,这些虫子,她真是,再也不想看见了。
虫子的进度很快,不一会儿便消失了踪迹。
“无làng无言,去看看。”她吩咐,树丛后两道黑烟缓缓散去。不一会儿,天空便亮起了一道烟火。风荷眼神闪了闪,“看了,你赌对了。”
隽娘不敢对上她的眼睛,师父,对不起,只是我不希望我弟弟也像我一样,过着傀儡一样的生活。滑族的复兴,有我的牺牲就够了。
“主子,死了。”无làng的影子在风荷面前缓缓显示。
“去吧。”她撇了一眼隽娘。“你弟弟,是夏江手下的大徒弟,名唤夏chūn。”
隽娘脸上一白,满脸恐惧。“你……你……你骗我”
“骗没骗你,你一看便知。”她冷冷的回了一句。
她低头,惨淡一笑,“原来,竟是这般……”我做了师父的傀儡,而我的弟弟,则做了夏江的傀儡吗?师父,你原来,是这般,不择手段。
“隽娘,你该知道,为了目的,我们总会牺牲很多东西。”当初,师父抱着弟弟对她说道,“所以,隽娘,你要好还看看你弟弟,记住他,知道吗?”
原来,当初就想好了后路吗?
师父
师父
你将隽娘的忠心濡慕,都扔去哪儿了!
风荷没有看已经癫狂的隽娘,拢了拢衣领,便踩着石头,快速离开了。
走了这么久,吃药的时间快到了,要是林殊没见着自己,怕是会着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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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悬镜司
“说!璇玑到底去哪儿了!”夏江捏着一个暗卫的脖子,一双鹰眼赤红。
“属……下……真的……不知……”他困难的说完一句话,下一秒,便再也开不了口了。
夏江扔掉尸体,神色诲明,“又是那个不明的团伙!林家,肯定和林家有关!”
他看了一眼放在桌案上的折子,萧景禹!林燮!握了握袖子里的东西,他冷笑一声,要是璇玑真的出来什么事,我要你林家,满门陪葬!
寒风猎猎,夏江踏着一地寒意,入宫求见皇帝。
皇帝的寝殿,烛火亮了一夜。
次日,林燮父子领兆入宫。
“臣,林燮参见陛下。”
“臣,林殊,参加陛下。”
“好了好了,哪来的那么多礼。”皇帝乐呵呵的笑,却没有搀扶他们已经行下去的手臂。
“不知皇上召微臣父子进宫,是为何事?”
“哪里有什么大事,不过是过几日便是小年了。选你们进宫来陪陪太皇太后。”梁帝一如既往的表现的礼贤下士。
林燮倒是笑笑,“陛下有心了。”
林殊抿嘴笑道,“皇上一片孝心,真不愧为君父。”
“你这皮猴。”梁帝哈哈一笑,点了点林殊,“这天底下的老人,哪里不想念自家孩儿的?”
说着,他好似想起什么来了,露出了一副yù言又止的表qíng。
“陛下,可是有什么想说的?”林燮熟悉他的表qíng,适时的问了出来。
“也不是什么大事。”他摆摆手,一副不想说的样子。
“陛下想说什么,尽管说便是。”林殊也是个人jīng,“臣定当为陛下分忧。”
“你呀。”梁帝摇摇头,yù言又止。
林燮眨了眨眼,“陛下,这心事,不好总闷在心里。”
梁帝这才定定的看了他们一会儿,“那,朕可说了?”
“陛下尽管开口。”
梁帝叹了口气,“朕刚刚在想啊,这人老了,就想着儿孙绕膝,四世同堂。可是你看我们大梁。”他眼神在林燮脸上转了一圈,“这二十万的儿郎们,日日夜夜困守在军营里,哪有时间回去探望他们父母呢?”
“这……”林燮有些奇怪,又好像有些明白。
“朕想啊……”他看了眼林殊,“这几年,我们和大俞打的难舍难分,但是这两年边境安稳,不如,放些人回家吧。”
林燮和林殊这才反应过来。这哪里是谈心,分明就是削军权啊!
“可是,陛……”
“怎么,林卿不愿?”梁帝眼中沉了沉,帝王不怒自威的气势涌了出来。
“自然不是。”林燮赶紧告罪,“这……”
“看来你也同意朕的觉得,那既如此,赤焰军便削一些吧。”他眼中,毫无qíng绪,仿佛只是谈论下午吃什么菜而已。
“打了这么多年的战,总要让人休息休息不是吗?按朕来看,赤焰军便放五万回去吧。朕看着巡防营和禁卫军里也该添些新鲜血液了,林卿便从-赤焰军中,抽些人过来吧。”
林燮清隽的脸,有些迷茫,有些无可奈何,却还是弯腰行礼。“臣,接旨。”
作者有话要说: 求评论求评论!剧qíng快要开始了,赤焰军被削,璇玑身死,夏江也出了头。宫廷的恩怨,已经乱成一锅粥啦!
☆、京中yīn云
“咸阳日丽月轮高,
千古圣雄凌紫霄。
万里长城功盖世,
九州chūn色竟折腰。
碧云含笑歌一统,
铁树生花赞舜尧。
度量文同存大道,
秦皇伟业越今朝。”
儿童朗朗的读书声传到风荷耳朵里,略翻过一页书,她用余光瞄了一眼正在认真读书的小童。
“我说,你怎么把弟弟带我这儿读书来了?”两年已过,少女身形初现,端的冰肌玉骨,清妍姝丽。
“自然是因为你这儿清净了。”对面huáng衣女子笑得温柔婉约,又自有一股风,流态度。
“嘁,清净?我这儿可不是什么清净的地方。”风荷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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