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命案以后,薛玉镇的县官王黑狗很快派人来了,这王黑狗果然黑,和施文绝有的一拼,而且脸颊消瘦,双眼突出,感觉不像个县官,倒像是贼眉鼠眼的偷儿。
他一来就断定是李莲花下的手,直接要把他捉拿归案。这下可把章雁雪给惹毛了,她气冲冲道:“你是怎么断案的?就这么莫名其妙把他的罪名给定下了?都没详细查查,只想快点结束是吗?还‘王青天’呢,我看你就是个糙包!”
她的话一出,像是炸弹一般,引得众人齐齐看向她,眼中神色变幻。
李莲花在一旁急忙阻止:“雁儿!不得无礼。”
王黑狗一听马上气得chuī胡子瞪眼:“大胆!你怎敢出口污蔑本官?来呀,把她也给我押起来!”
他那本来已经够黑的脸,现在愈发黑了,真个是黑的俊俏。章雁雪在一旁幸灾乐祸的想。
“是!”一旁的捕快就要上去捉拿她。
李莲花见状赶紧阻止:“大人,我这妹妹一直患有头疯,刚才是旧病复发,她无意冒犯您慢!给我三天时间,就三天,我一定能抓住凶手,不然的话您再抓我怎样?”眼看捕快的手就要碰到她,他急忙开口,语不择言,话出口后他才惊觉自己刚才承诺了什么。
闻言,章雁雪怒瞪他,他怎么能说她有头疯?
郭大福却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觉得有些奇怪,这女子会吟诗,平常举动还好,怎么能说患了头疯?难道是刚才看到她哥哥被抓,一时气急,才引得旧病复发?
不好,这样的人不能再留在这里了,免得以后再变疯。郭大福在心里计较以后,下定决心。
郭祸看看她,再看看李莲花,头有些晕,这两人有些怪,但具体怪在哪里他又不知道,只是凭本能判断。
王黑狗则仔细看看她,了然道:“嗯,确实有些像,那我就不捉拿她了。”他又转向李莲花,“本官就给你三天时间,如果你抓不到凶手,那你就是这案的元凶!”说罢,他得意洋洋的摸摸稀疏的胡子,对自己的决定颇为得意。
“你”章雁雪还想说什么,却被李莲花瞪了一眼,只好忍气吞声。
还好王黑狗已经远去,没听到她的声音,不然的话他肯定饶不了她。
看着面前的莲花楼,章雁雪叹叹气。都怪自己当时太心急,惹恼了王黑狗不说,还被李莲花编的一连串谎话弄得人尽皆知,就连丫鬟也不敢靠近她,说是害怕她又发疯。
郭大福以恐她再生事端为由,将她“请”出庄。她无法,只得用哀怨的目光看李莲花,却被后者直接无视。
一路垂头丧气,她终于到了莲花楼。可是,门怎么开了?里面好像有声音?!该不会是偷儿吧?
她紧紧手中的包袱,小心翼翼地靠近莲花楼。在她还差一步迈入楼中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响起:“阿弥陀佛,女施主,贫僧有礼了。”声音温柔低沉,不让人害怕。
接着一个身穿灰色僧服的光头和尚出现了,大约五十岁的年纪,身材微微发福,中等个子,脸上挂着温柔的笑。
有点像弥勒佛,她想。
“大师是···”
自以为是的人最可悲,我是其中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 再次重申,文中关于那件神秘嫁衣的描述全部来自于藤萍大大的《吉祥纹莲花楼》,感兴趣的朋友们可以看原著哦,大大的作品很棒!
☆、普惠?惠普!
来人是普惠大师,为他寺中的方丈无了大师求医,这医自然就是李莲花。他还细心的安上了莲花楼缺的一块儿木板,并且刻上了莲花纹,和其它的木板别无二致,浑然一体。
普惠?还惠普呢?某品牌的电脑,用着别提多慡了!想到这里,她突然有些怀念现代的一些事物,还有人。
目光不经意转向大师雕刻好的木板,她走到桌前,拿起它,细细端看。
“哇!大师,您刻的好jīng细啊。惟妙惟肖,巧夺天工,真如神来之笔呀”她双眼发光,紧紧拿着大师的杰作,爱不释手。
“多谢女施主夸奖贫僧贫僧学过,所以比较熟练”普惠大师听到她的夸赞,心里莫名的有些开心,其实这些话他听多了。
过了一会儿
她突然想起来人的目的,于是她赶紧开口:“大师,您是来找莲花的吗?他还在采莲庄,有些事要处理,如果您不急的话,等上三天他就回来了。”
惠普皱皱眉,后说:“无事,我可以等他。”
“原听江湖人说吉祥纹莲花楼楼主李莲花只身一人行走江湖,六年前施展绝世医术救活施文绝与贺兰铁却不知他身边竟还有位红颜知己”他转开话题突道。
听后她犹犹豫豫地开口:“啊,这个嘛其实我是这楼的丫鬟,几年前来到这里 ,本来他,李楼主不想留我,是我qiáng求的”言辞有些牵qiáng。
“无事,有些事只需自己明白,信与不信全在己心。”大师笑道,和煦如风。
闻言,她抬起头,有些惊讶于他的话,不知他是有心还是无意。
想了想她弯起眼,说:“嗯,多谢大师,在下记住了。”
然后,然后,他就堂而皇之地住在莲花楼了!
她有些难以启齿,“大,大师,您住在这里没关系吗?会不会不方便啊。”说着,她用力指指自己。
“无事,凡事清者自清,贫僧只需一铺之地,不会给女施主带来麻烦的。”大师悠然道。
“额”您喜欢就好,她无奈地在心里补充道,这还是出家人吗?孤男寡女啊,应该是僧人大忌吧。
果然是大师,已经看淡这些有的没的了,她只得这样说服自己
普惠逋一看到雁儿时吃惊不小,从师父那里他不知晓她的存在,而这女子又仿佛对吉祥楼以及李莲花很熟悉。
看到她忙碌的模样,他只是摇头,能把李莲花请到就好,其他人不用考虑。
“或许我也不相信自己吧。”雁儿躺在chuáng上想,回想起白日和普惠大师的谈话。是的,她希望自己能够改变李莲花,能够让他脱离痛苦,让他幸福开心,可是,她没有做到,至少现在是这样的。
忽如其来的不自信让她茫然,她不由自主地问自己:“那我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我存在的意义是什么?”一束微弱清光摄在被上,屋内空dàngdàng,无人也无物回答她。在他身边呆久了,她总会发出这样的疑惑,说到底,她是对自己不相信,自卑罢了。
普惠师傅真是个随遇而安的智者,对人的态度温柔和煦,再加上他的年龄和她父亲差不多,让她恍惚觉得这几日像是仍在现世一样,还是一名普通的大学生,每周回家睡懒觉被爸妈嫌弃的章雁雪。所以两人相处的几日倒是无甚烦恼,反而舒适自在。
“大师,这饭合您的口味吗?”
第二天两人吃完饭后,章雁雪小心开口。顾及到师傅是出家人,她把锅洗了好几遍,换上新勺,做出来的都是素菜,就怕犯了师傅的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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