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呢?我还有这样的机会吗?空度二十余载,一事无成,都说穿越女爱□□业双丰收,怎么一到我就全变样了呢?为昭翎高兴的心微微下沉。
就在我神游之际,昭翎突的开口道:“来兮,不,雁雪,我想和你说件事。”她掀开喜帕,一脸严肃地看着我。
我心里一惊,面上不动声色,勾唇笑道:“有什么事呢?让我猜猜是不是好事?”
“我和李莲花认识,在你把他从东海捞上来以后。”
“什么?!”
幽暗昏惑的烛火映在我难以置信的脸上。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拖得太久,失去了刚开始的热qíng,接下来就快马加鞭进入尾声,后续qíng节不再跟着原作。保证一定会完结,不留坑。虽然不是个好坑……(;′⌒`)
☆、愿被chūn风chuī作雪(结局)
昭翎认识李莲花?!
回到叶岚谷后我整日处在混沌之中,师父一连几次探望都无济于事。我脑子里回响的只有昭翎的话,她说是师父救的莲花,我只是把他捞起来而已。她说那十年里他们一直在联系,所以我和莲花相处的种种他们都知晓。她说那次在屏山镇初遇也是莲花故意安排。她说莲花知道我被角丽谯重伤
呵,那我到底是做什么的?扮丑吗?整日在他们眼皮底下做些让人啼笑皆非还自鸣得意的蠢事莲花,你到底是怎么看我的?
原本以为自己来到书里开了金手指,谁知到最后是自作多qíng,自找没趣,虽然认识了莲花,也缠着他十余年,但最后到底求来了什么?似这般莫名其妙的结局?
坠下深渊也不过如此了。
可是,可是,心就算是被苦酒再三浸泡,反却透出丝丝甜香味,忘不掉也不忍忘,不忍扔掉在一起的朝朝夕夕。
“这算不算无药可救?呵。”我苦笑。
从来没这样喜欢过一个人,喜欢到愿陪他十余年,喜欢到愿为他掏心掏肺,喜欢到不顾一切,喜欢到即使被伤,再见时仍然义无反顾。
对,就是喜欢他,就是这般喜欢,愿意为他付出所有,不求回报。
我不是圣母,只是喜欢他罢了。
没想到几yù发狂的我最后竟得出这样的结论,还真是傻,傻到自己都忍不住笑。我可能上辈子做了什么对不起李莲花的事,这辈子才要如此去还。
终于正视对李莲花的感qíng,终于不再逃避,积郁在心的大石忽然烟消云散,随之而来的是无比的宁静,轻松。
是了,喜欢他是我一个人的事,与人无关,不论之前如何犯傻,那也是喜欢他的证明。来过,陪伴过,就已足够。
不过,还有一件事。
“他坐在船上,那yīn冷的雾气自江上涌起,渐渐地弥漫满船,似沁凉又冰冷”
“呼!呼!”半夜,我猛地惊起,抚着心口拼命喘息,像是濒死的鱼。“莲花!莲花!”我痛极,冰凉的泪划过脸,落到暖衾上,悄然无声。
第二天一大早,我直接闯入师傅的房间,不顾他正在洗漱,只说:“我要救他。”
师父慢条斯理地擦脸,把脸布随意扔到盆里,也不看我:“救谁?”
我盯着他:“李莲花。”
闻言,他笑:“呵,你怎么知道我能救他?别忘了,他不是生病,他是必死无疑。”说到最后,他已收起笑,面无表qíng地看我。
我不动:“弟子当然知道师傅的神通,我还知道你研究出了一种‘易血’之术”
还不等我说完,师父脸色已变:“谁告诉你的!”
我无所谓的耸肩:“您猜。”
他咬牙切齿:“混账徒弟!”他猜出来了,知道是身边打下手的弟子们透漏出的消息。
“‘易血’术刚研究出来,还没验证,不知有何作用。”
“我给您找人验证还不好吗?不需要您出力,就算出事了也轮不到您头上。”
“这是好吗?!你纯粹是疯了!‘易血’需要有人提供全身jīng血,是以命易命的绝路!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用自己的血来救他吗?我告诉你,我不同意!”
“呵,原来师傅已经知道了,那就更好办了。我把莲花带来,其他就拜托您了。”
“就算你带来了我也不救!”
“您不救就睁眼看我俩一起死吧。”
“你!逆徒!”
“对啊,我就是个láng心狗肺的逆徒。”快走到门槛的我低声道,假装没看到师父泛红的双眼。
半月后,抚江楼
靠着路人的指引,到抚江楼已是半月后的事。抚江楼是座二层八角楼,像电视剧中的那样,朱瓦飞甍,支撑着楼体的四颗大柱子表面雕龙绘凤,气派非常。从远处看着抚江楼,我想起了范仲淹的那句“衔远山,吞长江,浩浩汤汤,横无际涯”,用它来形容眼前之境倒是贴切。
抚江楼四周被水环绕,向东直通东海。望着那片茫然无际的大海,心上无由沾染几分萧瑟,或许我很快就要在此沉睡。
运气极好,到达抚江楼时只看到李莲花和一群峨眉派女弟子们从远处奔来。毫不意外,楼上坐着乔婉宛和肖紫矜。李、乔、肖三人一定会见面,此刻我只能躲着他们。
所以鄙人gān脆雇了条船,在背着众人的那一面停顿。
我雇的是一个小哥的船,他长着浓眉大眼,有着古铜色皮肤,身材偏胖。从外表就能推测出此人忠厚可靠,和我一样都是个普通人。
为了便于行走,这次我仍扮作书生,身着淡青儒衫,腰间系着块儿通体翠绿的玉佩,上面雕着个貔貅,张牙舞爪的像是要撕碎什么。
“还没请教小哥贵姓,请问您是?”我略微生硬地挑起话题。
小哥撑着竹蒿子,头不回地朗声答:“俺姓沈,名富贵。”
带着浓郁方言气息的话语颇为有趣,根据他的衣着行动,这位沈富贵确是淳朴的农家子无疑。
我微微一笑:“在下来兮。”
“来兮?这个名字倒是文绉绉的,跟你很是相配,文绉绉的读书人嘛。”沈富贵点头朗声道。
接着,他又问道:“小兄弟是要去哪里?抚江楼美是美,但周围风景太少,还不如抚江下游气势磅礴。”
我摸摸腰间玉佩,分神回道:“我在这里是为了等人,或者说看戏。”
沈富贵狐疑地看我一眼,口中喃喃:“看戏?没听说抚江楼请戏班子啊?来兄弟说话让俺听不懂。”
回过神来,我笑道:“看看别人的故事罢了。”
沈富贵摇摇头,表示不理解,然后抛下疑惑专心撑船去了。
抚江连通东海,今日湖面颇不宁静,似有翻涌趋势。烟波弥漫的湖上少有船只,依稀只辨出两叶扁舟。
看到目标出现后,我问道:“沈小哥,您能看清前面那只船吗?”
沈富贵抬头远望,停顿片刻后道:“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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