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宅。
“去找爸爸,我们去找爸爸妈妈吧。”佐助看着面前熟悉的房子,又一次了,拉着他跑的小女孩眼中已经染上了绝望的色彩,却依旧不死心的双手结印:“解!”然后想要再次拉起自己逃跑。这次佐助并没有跟随她,而是用另一只手拉住了她的手腕,“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哥哥不会做出那种事qíng的,阿露不是相信哥哥的吗!”
“就是因为相信他,所以才不跑不行。”她顺了两口气,最后自嘲的笑了起来,“看样子,这是躲不过了。”
“进去吧,佐助,跑了这么久我早就撑不住了。”她脸色平静下来,眼中如同古井一般没有半点波澜。她用力的握紧了佐助的手,不知道是对自己说还是对佐助说:“别害怕。”
大门吱嘎一声推开,一路走过玄关,会客厅,走廊,一直来到了主卧的门前。心中的不安在门内传来轻微响声是被放到最大,佐助几乎是在瞬间挣脱,推开大门。
少年沐浴在从窗户里透过的月光之下,脚下便是双亲染血的尸体。他面色比月光更加平静冰凉。
耳边佐助的呼喊,少年的回答仿佛都离自己远去了。她看着没有听从自己的告诫倏然崩溃倒在地上的少年,闭上眼睛收起了自己的万花筒,用黝黑的眸子看着渐渐走近的少年。
“本来是想说什么我会再回来的或者我要找你报仇的之类的中二病发宣言,不过现在还是算了吧。”她自嘲的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看着已经走到身前的少年。对方比她高出一个头还要多,自然而然的将她拢进了一片yīn影里,还没有收起来的万花筒写轮眼就这样直勾勾的看着她。她闭起眼睛,努力的扯起自己的嘴角,想要以一个较为平和的表qíng迎接死神的拥抱,“鼬哥,我怕疼。”
所以下手请一定快准狠务必要把盒饭一次到位啊。
她觉得自己的头发被扯住,来自头皮的拉扯的疼痛让她下意识的皱眉,睁开眼的瞬间,正好对上了鼬的眼。
“月读。”
☆、赶快吐便当
睁眼的瞬间唯感到森森的满足。她以为自己要被发便当杀青了没想到鼬哥竟然愿意高抬贵手放她一马,而且竟然对她释放了一个jīng神污染系的幻术,这简直是关公面前耍大刀啊!长久以来一直对着团藏进行着jīng神污染的唯几乎在瞬间就想在月读里找回了场子。但是考虑到害怕鼬哥有回来给自己补一刀还是算了。
虽然自己所擅长的也是jīng神污染,咳,不是,是jīng神领域的攻击,但是这还是第一次被别人用作用与jīng神层面的攻击所击中。由于害怕被补刀,她没有选择回击而是选择了承受。
一遍一遍的看着满脸血污的炸毛少年从悬崖上坠落,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
还在温柔的抱着自己的族长下一秒就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微笑的美琴阿姨挥着手说“阿露要吃饭了一起来吗?”微笑的脸便被鲜血所污染。
天空被染成了血一般的红色,时间仿佛也变得没有了意义。全身仿佛坠入了深海一般,看着水面离自己越来越远,压qiáng越来越大,肺中的最后一丝空气被抽离,周围只剩下冰冷与黑暗。
可怕的七十二小时。
“鼬哥,没想到你竟然不杀我啊。”重获新生,她轻轻的咳嗽着,喃喃地说。捂着胸前被捅了个对穿的伤口,一点看不出刚刚被屠族的悲伤,她甚至有点慵懒的伸了个懒腰。
陷入月读之后竟然成了这小半年里来难得的休憩。更让人惊喜的是,拖月读的福,她又一次濒死后不仅开启了双眼的万花筒,更是完全掌握了自己的金手指。
再也不用担心会和老爷爷一起jīng神衰弱啦。
“啊,你已经醒来了吗。”门口进来一个小心翼翼的护士,“有什么不舒服的吗?要不,还是在休息一下吧?”
“不用了姐姐,我觉得自己很好。”她笑了笑,“我睡了多久呢?”
“大概四五个小时吧……”她担忧的看着自己,“还是在休息一下吧。”
“我去看看我哥哥。”她摆摆手,“带我去看看他吧。”
佐助像是被玩坏了一样躺着。像个漂亮的娃娃一点反应都没有。
“要早点醒过来啊。”她用毛巾擦了擦佐助满是冷汗的额头,“我知道你现在很辛苦,又难过,没关系,我去帮你买点金平糖好了,嘴巴里甜甜的,心里好像也就没有那么难受了。”
她压抑的咳嗽着,好像因为动作有点大牵动伤口,引得一阵皱眉。
她偷偷的解开自己的病号服,白色的绷带上有出现了点点的红斑,并且有越晕越大的趋势。
唔,没有捅肾,捅了肺吗?
她穿好衣服捂着伤口尽量的减小动作,“那个,我的伤口好像裂了,麻烦重新帮我换一下绷带吧。”
就算被三令五申绝对不能这样那样,她还是用影分。身出去买糖了。机智如她,直到此刻正处于风眼中心走到哪里都能听到议论纷纷实在是太讨厌了,于是果断的披上了鸣美的马甲。买了一大瓶糖之后才解除了变身术,在建筑物的房顶上蹦来挑去的回来。
把星星一般的糖果放了几颗在睡美人的嘴巴里,她安安静静的坐在佐助的chuáng头半闭着眼睛。在闭眼的瞬间就连入了团藏的脑。曾经无法控制的力量,曾经有些忌惮的力量,现在都不重要了。
她以心魔的形式出现,如同黑色的人形烟雾一个又一个出现在他的视野里,每一次碰触如同针扎触电,又如同满天的眼睛bī得让他心神难安无法入眠。
只是稍微有些冷呢。
那如同坠入漆黑的深潭一般的,窒息与冰冷,压抑与黑暗。仿佛稍有不慎便会淹死在那片广袤的水域。
“一个人真是寂寞呢,”她的手像是无意识一般的揉弄着少年柔软的头发,“快点醒来吧,没有人让我欺负我都有些寂寞了呢。”从手指间传来的温暖宣告着她并不是孤军奋战。
因为宇智波唯表现过于平静,好像还不知道宇智波一族已经被灭的事qíng一样,每天的生活看不出任何的不一样。如果不是每天帮她换药的护士小姐都能看到那一道毫不留qíng的刀疤,都要开始怀疑听到的消息是不是以讹传讹了。
“多谢啦。”她笑着向对方道谢,然后从一边的糖罐子里倒出几粒糖丢进嘴里,闭上眼睛做出享受的表qíng。直到所有的糖都溶化之后,才控制着动作再倒一些出来,慢悠悠的走向另一间病房。
“你怎么还不醒来啊,都一整天咯,真是的还好意思说我总是爱偷懒,你自己还不是一样啊。”娴熟的扳开牙齿将糖果倒在柔软的舌头上,“我都这样看了你好几天啦睡美人,不会真的要王子的吻你才能醒的过来吧?要真是这样的话我现在就叫天天王子过来亲你。”
“睡美人,已经第三天咯,我真的要去请王子啦。”她擦着少年头上的汗水,“让一个伤员给你做这些事qíng你真的不会于心不安吗?鸣人他们来看了好几次你都这么睡着不担心骨质增生脑瘫啊。”她自顾自的说,并没有注意到少年微微蹙起的眉头,“我跟你说哦,要是再不醒来的话就真的要让天天来亲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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