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丝在惊讶过后立刻找回了自己的理智,她二话不说将手中的抹布扔在一边,一把拉过米瑾瑜的手将她在窗沿上维持的那个如同坂本君一般的姿势打破,左右看过没什么人注意到这里后立刻关上窗子,还拉上了窗帘。
“真是的,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身份吗,怎么敢大摇大摆的到这里来?”她有些嗔怪的看过来,拍着胸口安抚着仿佛受到了巨大惊吓的心脏:“我真是吓了一大跳——当初扎克斯说你叛逃了,我怎么都不愿意相信。”
“是吗?”她笑嘻嘻的凑近,压低声音有些轻佻的问道:“就这么相信我吗?别忘了现在可是只有我们两个人呢,我要是想对你做些什么你可是绝对反抗不了的哟。”
“别傻了,别说你不会这么做,你要是做了起码有两个人会把你碾碎。”爱丽丝叹了口气,看着这个靠在墙上,把自己的脏鞋子提在手上,连袜子都脱掉赤着脚踩在自家地毯上的家伙,伸出一根手指:“扎克斯自然不用说,不管是否是你的对手,他一定会拼上全力狠狠的教训你。”
“这个不是当然的嘛!我可是把你托付给了这家伙啊要是他就这么默默的受了,那我才是要狠狠的教他怎么做人呢!”
“还有一个。”她又伸出一根手指:“这个人一定会比扎克斯更加生气,而且搞不好会变成一个我们都不认识的家伙也说不定,从温柔优雅的战士,变成张口闭口绝望疼痛补偿引导的魔王。”
“……等等,别告诉我你想说的是——”
“没错啊。”爱丽丝在米瑾瑜一脸【吔屎啦】的表qíng中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就是萨非罗斯先生啊。”
米瑾瑜动作一僵。
米瑾瑜痛苦的抱住了自己的脑袋:“哎哟老天哪这颗玻璃心脏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变成不锈钢的材质啊真是让人太痛苦了!我这么多年都在做什么啊为什么一点效果都没有呢!”
爱丽丝:……
爱丽丝:“……不知道为什么你突然变成了这样,不多感觉你和我说的好像并不是一个话题呢…”
她保持着保住自己脑袋的动作,像是因为突如其来的痉挛一般缓缓的蹲下,到最后整个人都缩成了小小的一团。她的肩膀微微地颤抖着,抱着脑袋的手指深深地cha丨入了自己的头发后攥紧。爱丽丝察觉到了她的异常,急忙来到她的身边:“怎么了?瑾瑜你还好吗?”
“不好。”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原因不明的喑哑,伴随着说话她将脑袋低得更低:“因为我,马上就要做出连我自己也不会原谅自己的事qíng。”
爱丽丝担忧的面容上,恬静的笑容很慢很慢的再次举起。她抬起手抚了抚自己的鬓角,微笑着问道:
“是来杀我的吗?”
她问话之后许久,她旁边的那一坨才发出了意义不明的一声哼唧。
“我知道的,其实我早就知道。”她笑起来,看向身边这个还是一坨的家伙:“其实是你偷走了我的白魔石吧?我虽然没有马上发现,不过也是一早就知道了的。”
她看向从膝盖里抬起半个脑袋的米瑾瑜,微笑着揉了揉她乱成一堆的头发,亲昵与她额头相贴:
“没关系,就像我当初选择了相信你一样,即便是到了现在,我也依旧选择了相信你。”
“所以,动手吧,瑾瑜。”
当扎克斯甩掉了如同黏皮糖一般的士兵再次回到爱丽丝屋子里,他在门口站了站,等自己身上有些料峭的寒气基本消散后才进门。
“哎呀突然开始下了小雨真是让我猝不及防啊——不许问我为什么会淋湿啊,1st的意思又不是指不会淋湿……”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
总是会打趣他的少女此刻正安静地贴伏在地上,倒在一团小小的血泊之中,她胸口前细小的伤口正汩汩的向外流着血,不断将血泊阔的更大。
“我说过的扎克斯。”血流过米瑾瑜的脚边,她的脚趾上立刻留下了一道抹不去的印记。
她的语气冰冷似铁:
“你今天不会想让我进门的。”
作者有话要说: 提问:爱丽丝死了没有!为什么!
☆、第三十个外星人
最近可谓是神罗的多事之秋。
往远说,老社长遇刺身亡,新社长临危受命。
往近说,险丧命扎克斯激战叛徒,负重伤米瑾瑜夜探老友。
往大说,震惊!星球千百年来霸主地位被动摇!原因竟是她!(江山稳定扛把子贝斯特负伤住院深度昏迷至今未醒)
往小说,星球都在哭泣,深度揭秘昔日特种兵叛逃真相!
……总之选一个你自己最喜欢的标题就这么看下去吧,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那个夜探老友的家伙,在身形轻便的翻进了窗子里,小心的提着自己的鞋子,脚尖踩在柔软的地毯上。
她一边关上窗户,一边用讨论天气的随意口气开始了话题。
“我做了讨厌的事,阿贝。”
“我不知道这是否值得被其他人原谅,但我自己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原谅我的。”
“嗳所以你当时gān啥非要造谣是我把你打伤的啊,要是我出手的话你根本躺不到这里好吗你早就在公墓圈好一块地方了。”
“到那时候每年逢年过节我都要提上各种吃的喝的蹲在你墓碑之前,一边吃一边喝,你看着没你份。”
像是想到了什么极具画面感的qíng节,米瑾瑜眉头皱得死紧,拳头也紧紧握着,良久之后愤愤然的看着躺在病chuáng上面无血色的家伙,感叹出声:“哦凑,要是我死了估计你们两个也是这样对我的,好气啊,我绝对不能比你早死。”
她看着身上连接着各种仪器,收起了往日张牙舞抓的凌人气势,脆弱的真的像是个洋娃娃一样的少女,叹了口气:“要是能成功,我非要让社长给我颁个奖不行——不行一个怎么够啊,不仅要杰出贡献奖,我还要影帝奖杯!”
可能是激动握拳的动作牵动了伤口,米瑾瑜捂上嘴发出了一阵压抑的咳嗽,看着手里鲜红的浓稠液状物,她惨笑了一声,看了一眼自己全身缠满塑料布的简易除味防漏措施。塑料布不是整块,所以是彩色的,这让她整个人如同一条彩虹一般五彩斑斓,看起来更加láng狈与滑稽。
“扎克斯的进步真是让我激动,我们的后辈也长成了这么可靠的人物,真是长江后làng推前làng,时间过得真快不服老不行啊。”她小心地收敛着自己的动作以免再次牵动伤口,看着贝斯特病态苍白的脸长叹了一口气:“杰内西斯预计的叛逃事件估计也就是这几天了,啧,到时候要让西可一个人独挑大局,真是有点心疼她。希望杰内西斯可以走的顺利,不要触发任何巧遇之类的需要伤人的支线事件。”
不透气的塑料让她整个人像处在蒸笼当中,伤口得不到透气正在以难以想象的速度恶化着。她嘶嘶哈哈的动了动,伸出右手将双指放在额角向前一挥:“再见美人,不必为我担忧,他日我凯旋之时你可要记得对我投以鲜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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