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了口气,“嫁给你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
“抱歉。”
女子将对方按倒在chuáng上,“我知道了,过段时间我就去找土方先生——和近藤先生他们,你只要好好躺在chuáng上等我回来就可以了。”
“要活着回来啊,不然我会转身就找一个比你漂亮比你温柔会做饭会泡茶的女人做老婆的。”
这大概是最令人啼笑皆非的威胁了。
女子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她摇摇头,起身走了出去。
女子身影消失的一瞬间,青年嘴角自若的笑容便垮了下去。
他还是听见了,瞳与那个被她叫做“河上老师”的对话。不出意外的话,那个男人就是长州奇兵队的河上彦斋。
对不起。
冲田挣扎着起身。
他要去找土方,他要为近藤先生讨一个说法。
青年拔出加贺清光,刀身上映出他有些浑浊的碧绿色眸子。
“小瞳……对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 囧司是个好下属,但绝对不是个好丈夫
╮(╯▽╰)╭于是我玩了时间差(哪里不对
☆、Chapter 70
庆应四年五月六日,“奥羽越列藩”同盟成立并发出“讨萨檄文”。
五月十五日,上野之战爆发。
五月十九日,新政府军占领长冈。
六月十日,会津藩夺取白河城。
赶到白河城的时候已经是六月中旬了。沿途一直在躲着长州和萨摩的人,从东京城到白河城这一路上,瞳走得格外艰难。
“……村上,”见到女子,斋藤有些吃惊,“你怎么来这里了?”
“来打仗。”瞳应了一声,“我可是新选组名单里的人,难道斋藤先生不允许我参战?”
想到那日在土方养伤的地方并没有看见瞳,斋藤又有些释然。若是瞳知道冲田的行动,她铁定会跳着脚把丈夫拽回东京城养病——永远不要小看一个医生对病人身体的执念,必要时她甚至会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qíng来bī你听话。
女子一身洋装跟在斋藤身后,军营里突然出现的女人引来了不少士兵的侧目。
驻地里还坐着一个人,是岛田。
“好久不见,岛田先生。”瞳对他点点头,对方亦点头回礼。
她看见桌子上被划得乱七八糟的地图,“我过来的时候看见有不少萨长往这边赶,只怕他们打算攻城!”
斋藤愣了一下,“人有多少?”土方负伤之后一直是他负责新选组的管理工作。
“保守估计一千以上,八成不止。”瞳指了指地图上的某个位置,“聚集的中心是芦野。”女子的食指从标记着“芦野”的点划到“白河城”那一处,这两者离得并不远。
岛田看着地图,“这仗没法打啦,无论是兵力还是装备都被压制得彻底啊!”
斋藤很想斥责他“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但岛田说得并没有错,白河城的兵力还不到一千,士兵们对新式武器的使用也不够熟练,完全无法反驳的余地。
六月二十日,新政府军两千余人进攻白河城,奥羽越列藩同盟溃败,新选组退守会津。
随后,奥羽越列藩发动的多次攻城战役均以失败告终。这一系列战争被后人称为“白河七战”。
白河七战结束后,养伤的土方回到了新选组,但瞳并没有见过他。
八月二十一日,会津母成峠战役爆发。
“不是说萨长去了中山峠吗,母成峠这儿这么多兵是哪来的?!”瞳端着枪趴在防御工事上,她开枪的频率并不高,但是手很稳。斋藤觉得她是个天生的狙击手。
毫无疑问,新政府军派去中山峠的只是诱饵,而很可惜,上边的人没反应过来。
现在守在母成峠的是大鸟圭介。瞳很想称赞他的军事眼光,但大鸟手上有限的兵力根本无法抵挡敌人cháo水一般的攻击,于是她只能将称赞吞回肚子里。
“嘁……”女子抬眼,又放了一枪,然后将左手伸进兜里摸了摸,“没子弹了!”
“村上,撤!”
斋藤从旁边跑了过来,他身边还跟着几个半大不小的孩子,估计是白虎队的。
瞳扫了一眼越来越多的敌军,“斋藤先生,我有个问题。”她拔出腰间那把无名的刀,那是风间在她结婚时送的贺礼之一,“听说土方先生前段时间就来会津了,但我没有见到他,甚至连千鹤小姐都没有见到过。”
若说土方因为公事繁重无暇分神,那千鹤也一点表示都没有就未免有些奇怪了。
“……”
紫蓝色头发的青年沉默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对她说。
女子看着他的眼睛,“您有事瞒着我。”她的语气很肯定,表qíng平淡得有些让人寒心。
斋藤觉得自己每吐出一个字都要耗费很大的力气,连呼吸都有些艰难,“总司他上个月在土方先生养伤的道场前面……”
“这样啊,”她笑起来,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了。”说完便转头向着敌阵冲去。有些话是不需要明说的,肢体语言永远比口头语言更加容易表达出真正的意思。
眼角有什么东西在堆积,却终究没有滑落下来。
——反正我是“鬼之子”,“鬼之子”配“女鬼”,不是刚刚好吗?
——那么石田秩小姐,你愿意作为我的妻子,陪我走完最后的时光吗?
——不会了,已经没事了。
——没有人告诉你,在一个男人面前夸另一个男人是很不礼貌的行为吗?
——如你所见,我从来都不是一个爱惜武器的人,即使如此,你也敢说“要成为我的剑”这种话?
——都答应了你不会死的,欺骗女孩子可是要遭天谴啊。
你不是说不会死吗?你不是说要让我陪你走到生命的尽头吗?那么为什么……为什么要死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呢!
冲田总司,你个欺骗女孩子的混蛋!
无名的刀上浸染了敌人的鲜血,温热的液体溅在身上,凝成一块块暗色的伤疤,硌得皮肤生疼。可仅仅是这样的疼痛,还不足以填补心口的空缺。
既然说了要做你的剑,就自然会做到,无论你在不在,无论你看不看得见。
你看,你所想要守护的东西,就在我身后,被我守护着。
这是我们的约定,这是我用尽一生也要去完成的誓言。
因为鬼可是……最讲信用的生物啊。
胸口被什么东西贯穿,眼界也模糊了起来。恍惚间又回到了几年前的那个雪夜。飘落的雪花中,尚且年轻的碧绿色眼睛的少年举着刀,从发狂的罗刹手上救下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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