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师父就是众人的六师父,雪衣居士。
“都到明珠谷门口了,雪姐姐你不会去歇两日再去吗?”
“不了,这个任务只有我能去,而且,我必须得去。”雪倾城轻轻拂开李易欢拉住她衣袖的手,“小师妹,就送到这里吧。”
朱慈煊隐隐有些感觉却不敢肯定,只好牵了马过来,“叶师弟,樊师妹,劳烦你们先和欢妹一起带孙福回去,我送倾城去找六师父。”
呀,直接叫倾城啊,怎么不叫雪师妹?
李易欢板着一张死人脸一言不发上了马车,“哦。”
他们一前一后离开,李易欢坐在马车里嘟囔,“什么任务只能她自己去,别人做不了?洗澡还是吃饭?”
樊倩影被她的猜测逗乐,“小师妹你就别乱猜了,等到了谷里去问问其他几位师父不就知道了。”
“也是。”
早在他们出了元洲,就有朱明联盟其他人的飞鸽传说来到了明珠谷汇报他们的行踪。
李易欢想装的乖巧一点给李定国留下一个好印象,然并卵,她刚下了马车就被骂了,“你是怎么执行任务的?让你等着接应,你居然把船给丢了,你知不知道这样险些导致几位师兄姐陷入危险之中。”
“我,不是,我那时候……”
“还想狡辩!罚跪两个时辰!”
“哎?”讲不讲理,还讲不讲理了,虽然她做错了事,但是也尽力弥补了,这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直接打入死牢啊?
李定国拂袖转身就走。
李易欢左右看看其他几位师父,似乎没人敢替她说话,她哼哼两声,突然蹲到了地上,“哎哟喂,我的手好痛啊,好像受伤了,啊——”
哪知李定国头也不回的走远了。
“呀,完全不相信呢。”真是láng来了叫多了,法子完全不灵。
在众人的注视下,李易欢尴尬的站起来拍拍衣袖,“跪就跪嘛,反正也跪习惯了。”
她自觉地去接受惩罚,樊离追上了李定国,“晋王,你是怕等会审问孙福的时候他故意说出些什么话来惹的易欢伤心吧。”
关于林子里那场发泄,朱慈煊在信中略有提及,那是李易欢的伤,何尝不是李定国的痛呢?
“唉。”他叹了一口气,“我一直以为她从小好吃懒做,心思单纯,积极乐观,不会在意那件事,没想到给她留下了那么深厚的yīn影,是我的错啊……”
樊离作为一个旁观者,既钦佩李定国的忠心,又感叹他这一生的遗憾,“别想了,眼下还是找到开启铜匣的钥匙要紧。”
“嗯。”
审问进行的并不顺利,孙福除了叫骂之外不肯说出任何的消息,他表现出来的刚毅是李定国意料之外的,无法继续的盘问,只能以关押他告终。
等到朱慈煊回到明珠谷,已经是晚上时分。
“欢妹呢?”他回报完这次任务的过程没瞧见李易欢,心里疑惑,“她不是早回来了吗?”
“我罚她跪两个时辰,算算时间也不差不多了。”
“义父,这次我们能抓到孙福全靠欢妹的计策,义父为何还要惩罚于她。”朱慈煊着急替她辩解,“而且这次出门欢妹没有惹任何的麻烦,一直都在尽心尽力的协助我们。”
“你对她的要求就只是不添麻烦而已吗?”看到李定国被朱慈煊说的无言以对,樊离出面帮着解围,“太子,你与易欢,还有倩影、倾城、默声,你们都是一起长大的,师父们对你们的教导都是同样的,你们四个都成了才,只有易欢文不成武不就,就会耍小聪明,这样的她将来能够母仪天下吗?”
“这……”
“太子,爱之深责之切,晋王对易欢只是过于期许,才会小惩大诫,盼她成才啊。”
朱慈煊默然,易欢的秉xing确实浮躁了些,不够沉稳,若不在她身旁,他也会担心她的xing子是不是会给她招来祸端,正是因为爱她,才要磨砺她啊。
他端着饭菜来看李易欢的时候,她已经险些整个人都要趴到地上去了,跪着真的好累啊,还是当个咸鱼舒服。
“欢妹,时候到了,义父说让你起来。”
李易欢闻到饭菜的香味,艰难的撑着酸麻的小腿转个身就地坐下,“你怎么才回来,雪姐姐呢?”
“她跟着六师父走了,我刚才去见了义父,告诉他这次你出了不少力,让他不要再生你的气了。”朱慈煊将饭碗和筷子放到她手里,“快吃吧,这一路颠簸你都没有休息好,吃完回去好好睡一觉。”
“被你说的我好像猪一样,就只会吃和睡。”李易欢夹了一块ròu喂到他嘴边,“光顾着给我送饭,你也没吃东西吧。”
朱慈煊愣愣的吃下她喂来的食物,嘴角轻轻上扬,“嗯。”
☆、争吵
孙福死不开口,而他们也不能把所有的时间都耗在他的身上,找铜匣的行动还要继续。
李定国打算让他们四个再去京城探访铜匣的下落,而李易欢突然想到什么,默默举起了手。
“那个,义父。”她看向樊离,“我想问一下,小的时候如果得过天花,脸上留了疤,长大了是不是挺难消除的?”
“嗯,天花留下的疤痕比一般的刀剑伤口更难恢复。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呃,我等会给您解释。”她又去问叶明章,“四师父,我想问一下,是不是只有满人会称呼父亲为阿玛,那些投降了清廷的汉人,会不会也跟着叫父亲为阿玛?”
“并不会。这个称呼问题是各个不同民族之间的语言差别,不可能效忠清廷就真的变成了满人,汉人还是称呼为‘爹’。”
她的两个问题让人都摸不着头脑,李定国更是疑惑,“欢儿,你问这个做什么?”
“那个,我有一个猜测啊。”李易欢一直在纠结怎么把龙三就是康熙的事告诉他们,显然今天就是个不错的机会。
她说,“我怀疑,龙三就是康熙。”
“为何这么说,可是龙三跟你说什么?”
“不,不是,是我自己猜的。”她揣摩着语言,慢慢说,“龙三声称自己是康熙的御前侍卫,对此我觉得有以下几个疑点,第一,他既然是侍卫,为什么功夫跟我差不多啊?哪个皇帝会要一个功夫这么差的侍卫啊?而且他既然是侍卫,为什么出门还有保镖跟着?还带着扳指拿着扇子,整个儿一纨绔公子样。第二,他的脸上有出过天花的疤痕,康熙小的时候也得过天花的,当然也有可能是巧合。第三,他说自己姓龙,又称自己的父亲为阿玛,满人怎么会姓龙。我觉得,这个龙应该是指天子之意,而三,嗯,康熙登基之前,是不是三阿哥啊?”
她的猜测不无道理。
李定国凝眉深思,“太子,先前你们可有仔细查探过龙三的底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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