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段衫居然淡淡的笑了,是那种发自内心的笑容,眼神中带着喜悦。
江玉燕被他笑得莫名其妙:“你笑什么?”
段衫:“你来了。”
江玉燕很坚持:“你笑什么?”
段衫:“还喝上次的酒好不好?”
江玉燕:“……”根本没办法跟这个人jiāo流。
但仍然应了他的话。
“好。”
段衫转身走进门,没听到江玉燕的脚步声,略带恼意的回头道:“还不跟过来!”
江玉燕默默地抬脚跟上,心道这人简直莫名其妙,一会儿开心一会儿生气,比她还yīn晴不定。
“你有没有想过”江玉燕想了想还是开口道,“脾气总这样容易有病。”
段衫恼羞成怒:“我乐意!”
江玉燕有点觉得自己这次来错了,后悔的同时,将心中那一点点的愧疚抛了开来。
她是好人做多了,得了好人病才会想这么多。
“也对,反正早死的也不是我。”江玉燕无所谓的说。
段衫:“……”这个女人嘴真毒。
段衫先去了自己的地下小酒窖,然后又带着江玉燕上了屋顶。
屋顶上有案几,上面的杯具很全,可见这个主人很喜欢在这里饮酒望月赏桂花。
两人一人坐一边,段衫先道:“我这里的酒都不是凡品,你给我悠着点,别全bī出体内!”
江玉燕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
段衫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喝下杯中的酒道:“你喜欢这院子中那棵桂树?”
“喜欢这个味道。”江玉燕深深的吸了口气,眼中带着笑意,“小时候我家门口也有这个味道。”
段衫理解的点点头,给江玉燕倒了一杯酒:“这桂花酿都是用着院子的桂花做的,试试。”
江玉燕慢慢饮下:“果然不是凡品,你到底是谁?”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发问,段衫无所谓道:“段衫。”
江玉燕垂下眼眸,半晌才道:“我就当你是段衫吧。”
段衫朗声笑道:“这才对,纠结那些做什么。”
两人你一杯我一杯,有来有往。
江玉燕发现段衫去过很多地方,随口提及的地方都相隔甚远。
她上一世,不是在江家堡,就是在皇宫,去过的地方着实少得可怜,于是心中有了三分艳羡。
她也想这么自由自在,潇洒的享受人生。
可惜她背负着仇恨,那些曾经害过她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她都不会放过!
段衫却越聊越郁闷,对待这种冷淡的冰美人,就得和别人不一样,他花了不少心思,可人家喝着酒,就跟听说书的一样,偶尔给他一个眼神,也是鼓励的眼神。
他不是想要这种氛围啊!
可段衫哪知道这是江玉燕的职业病,她上辈子最擅长做戏和装纯善,现在也不自觉的带出来了。
可段衫自小眼色过人、聪明无双,这点小小的困扰对他来说还不算什么。在这种重重包围之下,他还是能感受到江玉燕隐藏在内心深处对他的羡慕。
否则她不会再来找自己。
他一向活得潇洒,唯一的羁绊就是那么一点点的亲qíng责任,就算是这样,他依旧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既然这个妹子这么憧憬自己的生活,那他拉她一把,也很正常的对吧。
于是某个骄矜高傲的男人开口道:“你要不要跟我在一起?”
江玉燕一脸懵bī:“……你在讲冷笑话?”
段衫一向傲娇,这次也不例外。
“谁耍冷了啊!”段衫不耐烦道,“我是问你要不要跟我去看山河大海,làng迹天涯。”
江玉燕微笑着摇头,温柔的拒绝道:“不行。”
段衫撕扯了下头发,奇怪的问:“为什么?”
江玉燕悠悠道:“我还有很多事要做,不能说走就走。”
段衫有点纠结,他真的有点喜欢这个妹子。
长得好看,是他见过最美的女子,表面温顺的外表下,隐藏着一副毒舌。
她武功高……
她身材好……
她声音好听……
她也喜欢桂花的香气……
最重要的是,他发现见到她,他就忍不住的开心。
这个人莫名的合他的眼缘,真是越看越顺眼。
江玉燕被他看的心里毛毛的,笑容温柔甜美,却对他翻了个白眼。
段衫默默捂眼,连翻白眼他都觉得她很优雅。
他没救了。
作者有话要说: 捉虫
☆、我陪着你
段衫向来是不出手就不出手,出手了就是gān净利落。
于是一段话当场就把江玉燕说的进退两难。
“那我陪着你”段衫认真道,“等你事qíng做完了,咱们两个再结伴去làng迹江湖。”
如同表白的话让江玉燕的神色来来回回地变。
段衫担忧道:“你说过,脾气总这样容易有病。”
江玉燕微笑:“还是算了,我一个人习惯了。”留这种人在身边迟早有一天自己会被活活气死!
段衫遗憾道:“真的不行吗?”
江玉燕诚恳道:“真的,你别来。”
可惜段衫从来都不是一个容易放弃的人,所以接下来的对话就变成了。
段衫:“今晚天气真不错,月亮又大又圆……真的不跟我一起?”
江玉燕:“是啊,天气真好。”
段衫:“听老金说有个员外欠了楼里三百两银子……我武功这么好,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江玉燕:“员外?这方圆十里之内的员外,都是富甲一方的人,哪个会付不起?”
段衫:“听说是被他老婆管得严,拿不出钱来天天赊账……我还很有钱,你跟我在一起,我也把钱都给你。”
江玉燕无奈道:“是是是,你英俊潇洒多金智慧,为什么偏偏缠上我啊。”
段衫:“那我去缠着别人,你开心了?”
江玉燕面不改色道:“你去啊,你前脚走,我后脚就杀人放火。”
段衫嘴角含笑的喝下最后一杯酒,她心中还是有他的,都要杀人放火了,这可不是一般的jiāoqíng啊。
江玉燕站了起来,看向遥远的东方,那里没有月亮,只有满目漆黑。
“我的过去太复杂,只有斩断这一切我才能重新开始,所以,只好对你不起了。”
说完,没有再听段衫的话,飞身走了。
段衫看着那个越来越小的身影,她刚刚站在前面,本来就纤细的身子,更显单薄。心中莫名的就产生一股qiáng烈的不舍之意,如果今天放过她,那么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看见她了。
以往他都会抑制自己的qiáng烈的愿望,就像只喝一坛酒,从不多贪杯一样,这一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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