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白浅肚子“咕嘟”的叫了一声,顿时有些难为qíng了,脸红了红。柳照琴这才想起,自己带来的早饭已经掉地了,白浅姐姐和哥哥还饿着肚子呢。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白浅姐姐刚起,还没吃早饭的罢?走吧,我带姐姐回前面庄里吃早饭。”说着,便挽着白浅的胳膊往前走,一路上不停地问白浅问题,白浅也高兴地与她聊着。两人都忽视了跟在一旁的柳照歌。柳照歌也郁闷:这是他的未婚妻子,怎么看起来与自己的妹妹更为亲近呢!
饭桌上,柳照琴一直为白浅搛菜,柳照歌也不停地将各色点心夹到白浅的食碟中。白浅颇感无奈,看着满满一桌的各色早点,心中暗自感叹:夜华无论什么时候都那么有钱!看着碗里碟里似小山一般的食物,因着实饿了,便毫不客气地吃了起来。周围立侍的丫鬟仆人都在悄悄打量着好似公子小姐从后山带回来的绝美姑娘,这姑娘长得清丽脱俗又美艳不可方物,气质更是好似世外谪仙,虽然吃起东西来就像秋风扫落叶一般,但却毫无饕餮之感,反而更显亲切可爱。这姑娘到底是什么人啊?小姐如此亲昵也就算了,怎的公子也……那眼神宠溺得快滴出水来了,公子什么时候有过这般神qíng啊!
柳照歌吩咐一旁候着的管家:“快去将浅仙阁好好收拾收拾,有什么要添置的赶紧办,再拨几个丫鬟去那儿服侍着!”继而转头看向白浅,柔声说道:“浅浅,你今后便住在浅仙阁罢!”浅仙阁是那年白浅离开后,柳照歌央求家里帮他建的,因白浅身上特有的桃花香,还亲自在院中种了好几株桃花,jīng心照料着,又对家里说是专门为自己日后的夫人准备的,柳庄上上下下都知道这一点。今日如此,无疑是在告诉众人:白浅日后便是他柳照歌的妻子,是这柳庄的女主人,是正经的柳夫人!柳照琴却好像突然发现了什么似的,但碍于白浅身份的特殊,便忍住没问出来。直至饭毕,柳照歌本要陪白浅在庄里四处走走,熟悉熟悉环境,但却被柳照琴揭发他应该先去处理庄里的事务和朝廷分发下来的政务才是,白浅也这般催促他,“你若是因着要陪我而荒废政务,那我岂不是成了红颜祸水?你还是别给我招骂声了。”柳照歌瞪了瞪笑得一脸贼兮兮的自己妹妹,只好让她陪着浅浅了。无奈地去书房,心中想着:早完成就能早点陪浅浅了!
柳照琴照旧亲热地挽着白浅的的手臂,又特地让随侍的婢女离自己远几步,悄悄地问白浅:“浅姐姐,我之前还不知道哥哥为何突然要爹爹为他建一座院阁,为何要取名叫‘浅仙阁’?今日我才知道,这浅仙阁是专门为姐姐建的罢?!‘浅’是姐姐的芳名;‘仙’是姐姐的神秘身份!姐姐,哥哥是不是十岁就认识你了?”白浅轻笑,思虑了一下,照搬当初她编的半真半假故事:“我与你哥哥,是有着前世的qíng缘的。前世你你哥哥早逝,临去前与我约定今生,他十岁那年我因想他想得紧,便悄悄去看他,不想却被他发现了。”柳照琴听得眼神发亮:“难怪哥哥那般不近女色,原来是心里早就有人了!两世qíng缘,好感人啊!”边聊着边为白浅介绍庄里地风景,有过往的下人便迫不及待地介绍道:“这是白浅姑娘,哥哥未婚妻子,庄里未来的夫人!”就连来柳庄办事的外人也不例外。不出半日,整个京城都传遍了:赫赫有名的柳庄的柳公子有了未婚妻,而且美若天仙、气质出尘的姑娘。男人多为好奇:柳公子向来不近女色,如何今日平白多了个未婚妻?能让柳公子动心,该是怎样的美人儿啊!?女子多为羡艳,但也不乏酸言酸语:未婚妻?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怕是个狐媚子作法下咒了罢!别是什么吸食男子jīng元的妖jīng罢!
☆、闲言碎语难入耳,柳照歌为妻立威
庄里幻想着给柳照歌当妾侍、当通房丫头的年轻丫鬟也议论着,从那日白浅入住柳庄开始就没停过,但也只敢私下议论,毕竟人家都入住浅仙阁了,万一被抓住把柄错处就不好了!但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说得多了总会被抓住的。
这天,柳照琴被召入读宫内的贤女学堂,柳照歌终于有机会甩掉了化身为自家夫人忠实追随者的妹妹,推掉了所有俗务,专心陪伴白浅。一对璧人走着,却听到树丛后有两个小丫头在议论着:“红梅姐,你说那个白浅姑娘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怎么突然就成了公子的未婚妻了呢?”“谁知道呢,只听说她是公子从后山竹林带回来的。哼,说不定是妖jīng呢,对公子施了咒、迷了公子的心神,不然以公子的心xing,怎么突然宣布她是未婚妻呢!”那个叫红梅的小丫鬟说道。另一个小丫鬟十分赞同地点点头:“就是!就算不是妖jīng也定不是什么好货!哪有女子未过门便住进男方家中的,真是不知廉耻!”“哼,说不定啊,就是个倒贴的(贱)(货)!”说着两人都浅笑起来。
柳照歌听得怒火滔天,又十分担心地看向白浅:“浅浅,我——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你千万不要负气离开啊!我定会好好整治这府里的风气的!”看着柳照歌紧蹙的眉头,白浅轻笑,伸手抚平他的皱眉,说道:“照歌,你还是笑起来比较好看。”见柳照歌还是一副担心的样子,随即说:“放心,我没生气。比这更难听的话我都听过,都活了这么些年了,区区几个小丫鬟的醋言酸语,还不足以让我动气。我若和她们计较,岂不是白活了这么多年了。”柳照歌将白浅搂进怀中,在耳边呢喃着:“这便好,我很担心浅浅会离开!自浅浅来寻我后,过去那遥遥无期的相思,我怕是再也无法承受了!”继而又松开白浅,双手抓着白浅的双肩,郑重而坚定地说:“浅浅放心,我定不会让你受一丝一毫的委屈的!”白浅笑了笑,又拍掉柳照歌的手,带着一丝醋意说:“我会被说闲话,还不是因为你这张脸太招桃花了!再加上这家世财产,啧啧啧,日后这闲言碎语怕是不会少的!”说完便撅了撅嘴先行一步。柳照歌看了看白浅俏皮可爱的身影,又用带着寒冰的眼神和黑沉的脸色死死地盯了盯那不太远的半截高的树丛,随即恢复常态追上白浅的步伐。
大厅中,大大小小、老老少少、男男女女的仆人站了不少,厅外也不少,厅中央跪着方才在园中说闲话的两个小丫头,一旁还有大管家唐qiáng夫妇战战兢兢地站着。柳照歌在庄里向来不会苛待任何下人,为人处世也十分温和,就连最低等的粗使奴仆也可以得到善待。但真正对柳照歌熟悉的人却知道,柳照歌看起来温润如玉,但真的处理事qíng来却是gān净利落,绝不会心慈手软、拖泥带水;若没有点杀伐决断的气xing,又怎么承担得起偌大的家业,又怎么能在其父过世后仍然令柳家在江湖、朝廷站稳脚跟呢!这熟悉的人中,唐qiáng夫妇就在其中。
“唐管家,你在庄里服侍多年,应该知道府里的规矩,怎么会让手底下的人如此放肆!”柳照歌的声音听起来古水无波,但却带着隐隐的qiáng大气势,真可谓不怒而自威。大管家夫妇立即跪了下来,说道:“公子恕罪,是唐qiáng疏忽,没有□□好收下的丫鬟小厮,才让这两个小丫头非议夫人。唐qiáng日后一定加qiáng管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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