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照歌自然听出话里的酸味,甚是喜悦,乐滋滋地说;“那便一起去!”他也想借此机会告诉江湖上的各色人马:这是他柳照歌的妻子,柳庄的女主人!
☆、拜访独孤家:不简单的白浅!
第二日,柳照歌和白浅简单地收拾了行装,只带上一个侍从,骑着马便上路了。走之前,柳照歌极力要求白浅戴上面纱:“浅浅容貌倾城,这一路上怕是得招惹不少桃花,还是戴上罢,以免节外生枝!”白浅瞪了瞪说得满脸一本正经的柳照歌,排腹道:节外生枝?你怎么不说你醋xing儿大呢!微微叹了口气,乖乖地蒙上了面纱。只是蒙上面纱的白浅,非但不掩倾城之色,反而添了一丝神秘,更显出尘脱俗,一身没有缀饰的白衣纱裙衬得白浅周身似有烟雾缭绕,仙气飘飘好像下一刻便会羽化成烟一般。一路上,若是骑马赶路还好,只要停下来行走或休息就惹得路人注目,柳照歌不止一次抱怨:“早知道就该给你戴个斗笠!”而白浅则在夜晚留宿客栈时迅速回了趟青丘,取来一颗柚子大的夜明珠,又备了一个锦盒装好,念决收起,临近明湖岛外才拿出。面对柳照歌的疑问,白浅只解释道:“我趁夜回了趟青丘备礼,总不能给你丢脸不是。”惹得柳照歌又欣喜又心疼地搂住白浅好一会儿。
两人乘岛外常年备着的渡船来到岛上的岸口,早有人在哪儿等候。那些人中,有两个站在最前面的中间,衣着打扮比起其他人要好一些,怕是那些人的主人罢。
柳照歌首先上了岸,又小心翼翼地扶着白浅上了岸,才走上前打招呼:“劳独孤公子与独孤小姐亲自等候,柳映惭愧。”两人回了一礼。柳照歌身后的白浅上上下下悄悄地打量了一下那位独孤小姐:原来这就是小琴说的独孤瑜啊!这独孤瑜长得也是个美人,但也只是比平庸好一些罢了,这样的美人莫说在仙界,就是在凡间也是可以一抓一大把的!之前给元贞渡劫居住紫云国皇宫中时就随处可见。(就是很常见的美女那种,是美女但算不上大美女)。白浅打量着独孤瑜,独孤瑜也打量着白浅,见她虽脸蒙面纱,但周身气度竟仍是出色非常,但还是有些不甘心:此女子看起来弱质纤纤,莫不是徒有其表的花瓶一个?面蒙纱巾,所谓的倾城绝色莫不是谣传?一旁与独孤瑜的兄长——独孤珏寒暄的柳照歌见此,便介绍道:“柳映在此向二位介绍,这是在下的未婚妻子。”独孤瑜自然没有忽略自己心上人介绍这未婚妻时,眼里闪过的宠溺和幸福,这与她之前经常见到的淡漠和疏离是如此的不同。眼中带着些许嫉妒,说道:“幸会!不知姑娘名号?”白浅微微蹙了蹙眉:名号?自己又不曾混迹江湖,哪有什么名号啊!这独孤小姐是在给自己这个qíng敌一个下马威?白浅活了十几万年,自然不会把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的小小挑衅放在心上,淡然地答道:“老、”以老身自称似乎不太合适,“在下不曾闯dàng江湖,家里又世代隐居山林野外,并没有什么名号,唤我白浅即可!”一番话说得很是谦虚,但那淡淡的口气又隐隐带着一丝不容侵犯的气势,实在无法让人小觑;但“白浅”一名着实不曾听说过……
独孤珏自然知道自家妹子的心思,但这位带着面纱的女子虽不见其貌,但她这身段气质,这淡然无惧、宠rǔ不惊的心境,明显是自己妹子不能比的。心中不禁为独孤瑜惋惜了一把,说道:“柳公子和白姑娘远道而来为家父贺寿,一路上想必辛苦了,快快请进!寒舍已备下厢房,还请两位将就。”“独孤公子客气!”柳照歌回道,随即携白浅一齐跟着独孤珏去厢房休息,明日才正式拜见独孤南齐,送上贺礼。
路上,白浅一边走着一边四处张望,在柳照歌耳边小声说着:“这岛不错,虽比不上青丘,但也得上人间胜景了。”柳照歌也在白浅耳边咬着声:“景色虽好,但浅浅可不要在岛上乱跑,免得迷路了!”他可没忘记,有一次白浅一个人在柳庄里闲逛,不慎迷了路,柳照歌发动庄上许多下人寻人,最后才在竹园中发现了累得睡着了的白浅。这么一个小园子里的竹林,竟也能迷路?!柳照歌这才发现了自家浅浅迷糊的一面。两人这样小声地咬着耳朵,惹得独孤瑜频频回头,嫉妒地抓紧手中的佩剑,但又无可奈何,谁让这才是柳公子名正言顺的未婚妻呢!独孤珏也是无奈,只能安慰般拍拍独孤瑜的头。不过他对这白浅倒是有几分好奇:这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子,年纪轻轻的竟能有此气度?自己闯dàng江湖也有几年了,但说起来也是有阅历的,但论起这淡定从容竟是比不过这位不曾涉足江湖的姑娘。这位白浅姑娘,肯定简单不了!
第二日,柳照歌带着白浅去会客大厅见独孤南齐。两人从容地走进厅内,只见左边的两个客椅上坐着独孤珏和独孤瑜,一个中年的健朗男子坐在主位上,气定神闲地喝着茶。柳照歌持剑抱拳行礼:“晚辈柳映,携内人,见过独孤世叔。”中年男子便是独孤南齐。白浅则微微低了低头,也算行礼了。独孤南齐朗声说道:“柳公子客气了!不必如此多礼,快快请坐!”
都是江湖儿女,自然不会扭扭捏捏,柳照歌便和白浅入坐右边的椅子上,片刻便有婢女上来奉茶。柳照歌喝茶时眼角的余光看见独孤南齐正定定地看向这边,准确地说,是在看蒙着面纱的白浅。胸中涌上一丝醋意,但这是在对方的地盘,对方又是长辈,自己总是不好发作的。白浅也被这探究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微微蹙了蹙眉头,眼神瞄向独孤南齐,she去了一丝寒光,随即收回。独孤南齐被那个短暂的眼神弄得不禁有些不寒而栗,心道:“这姑娘年纪轻轻的,竟有如此气势,着实不简单啊!
一时气氛有些冷场,柳照歌起身从侍从手中接过一个长扁的锦盒,对独孤南齐说:“世叔,柳映此番前来祝寿,备了一份薄礼——”说着将锦盒递给上前来接礼物的独孤珏,“小小俗礼,不成敬意,望世叔笑纳。”独孤珏接过礼物走到主位旁,打开礼盒给独孤南齐看,里边装着一把长剑,剑柄头镶着湛蓝的宝石,剑鞘盘着一只蟒龙,简单又不失jīng致,贵气又不浮夸。柳照歌解说道:“此剑只是一柄新打的剑,并非什么名剑,但论其工艺,也不失是一把好剑,还望世叔莫要嫌弃。”独孤南齐笑道:“岂会岂会,所谓千里送鹅毛,礼轻qíng意重,何况这剑确实不错!”柳照歌这才坐回座位。这时白浅也起身,也要献上自己的礼物,本来柳照歌要帮她献礼,但为显诚意,还是决定自己送。学着柳照歌的口气:“独孤岛主——”她可不想叫一个几十岁的人“世叔”,虽然自己看上去是个妙龄少女,而对方是个小老头。“白浅也略备薄礼,还请岛主笑纳。”说着接过自己准备的锦盒,递给上前来的独孤瑜。独孤瑜接过锦盒,也在独孤南齐身旁打开,一个泛着丝丝光亮和寒气的硕大夜明珠映入眼中。不仅主座两旁的侍从惊呆了,就是见过大世面的独孤父女两人也是吓了一跳,只是面上目瞪口呆的表qíng只停了一小会儿便恢复正常,但心中还是处于震惊之中:纵然见过不少宝物财富,夜明珠也看过不少,小小的如荔枝一般大的已是价值不菲,最大的有拳头大的更是价值连城!但今日见到了这么大的夜明珠,硬是让自己生出一丝孤陋寡闻之感!白浅并未留心独孤父女的惊讶表qíng,接着学柳照歌的谦逊口气道:“此珠名叫海月珠,虽算不得什么宝物,但也是个有灵气的物什儿,可驱寒避暑,望岛主莫要嫌弃。”同样的谦虚口气,独孤南齐却听得嘴角微微一抽,眼皮也跳了跳:这还算不上宝物,那阁下心中的宝物是什么样的?!这样的东西也能随便送,看来这个白浅的家世肯定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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