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千万别……”镜花的眼睛蓦然睁大,她深色的眸中倒映出来从海面浮现出的巨大的白色鲸鱼。
“虽然我们相识不久,但以我的经验告诫你一句,你不适合做帮人的工作。”抓着中岛敦的男人在走向白鲸的路上回过了头,声音沉沉,“至于你适合做什么,你知道的吧?”
镜花无力地看着三人的身影远去,颓然跪倒:“既然不适合,又为何要让我看到光明?又为何要让我怀抱希望?”
“永别了……再也不要……让光照在我身上了。”
少女的眸子失去了光亮,晶莹的泪顺着两颊滑落。
千兰正在横滨的大街小巷穿梭着,怀里是画着卖萌表qíng图的□□的装置,毫无疑问那是太宰的杰作。
她叹了口气,附在□□上的手指间流露出些许文字。
距离中岛敦失去联络已经过了一个星期,一周前她通过少年身边自己的晶石确实听到了镜花的声音,还有组合首领的声音。
能够确信的是敦现在绝对不在陆地上,而镜花也一定已经被控制住。
前几天和太宰的谈话令她有些许不安,因为据得到的消息,Q也在组合的手里。
那种足以令所以普通人发狂,毁灭这座城市的异能力……
充斥着行尸走ròu的横滨将会是怎样人间地狱般不忍卒暏的景象。
千兰皱了皱眉,脚下的步伐越发快了起来,城市的建筑上空堪堪略过了她无法捕捉的剪影。
回到侦探社大楼,她还没来得及坐下缓一缓,便看见了国木田被五花大绑在办公椅上的模样。
“这是怎么了?”看向一旁手上打着石膏的太宰,千兰接过一旁直美递来的水杯喝了几口,问道。
太宰闻言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脖颈边,歪了歪头:“已经开始了哟,千兰。”
“啧,真是争分夺秒。”叹了口气,千兰抬手握住半空中浮现的书本,“所以我说外国人的作息时间和我们就是不一样啊。”
“那我回到上面去咯。”站在门口的太宰冲背后挥了挥手,“这里就让千兰先看着吧~”
她眯起眼睛,指了指国木田坐的地方。
“谷崎君,再把国木田君绑紧些。”
☆、17.Unique Answer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啊哈哈大家我回来啦!!!现在开始没有意外本文会更到完结!!至今为止谢谢啦么么哒!
城市上空的qíng况清晰地映在她的眼前,只要闭上眼睛便是了如指掌。几乎被骚乱所吞没的城市中,枪林弹雨和爆炸破碎的声音伴随着人们绝望尖厉的喊声不绝于耳。
整个横滨陷入被Q的jīng神异能cao控的状态,而可以一口气发动如此大规模的袭击,组合估计是使用了那个葡萄树少年的异能吧。
qiáng行镇压并非不行,但同样代价也很大,也只能等敦君将人偶送来了。
受到影响的千兰皱起眉别开了对着地面的视线,定了定神继续往上搜寻。
忽然似乎是类似物体边缘的东西映入眼帘,虽然是完全透明的但仔细观察仍旧可以辨别出它的轮廓。
“找到了。”千兰轻声自语,抓着笔的手在纸上刷刷写下了什么,“白鲸……!!”
橙色的光束自船体内部发出,对高空加农似乎正在狙击着什么人。视线移向被瞄准的目标的方位,她看到了一个飞速下坠的小人。
——等等、那个背着降落伞的是……敦君!
耳边依稀呼啸而过的风声证明了她的猜想,千兰抓过一旁的手机向着一旁的谷崎兄妹点点头:“抱歉,我出去一趟,国木田君就暂时拜托你们了。”
身上仍是和服还未来得及换掉装束的女子匆匆夺门而出。
此时位于横滨某座大厦楼顶的太宰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收到了一条短信:“找到敦君了,坐标发给你了。我现在也过去。”
挂着手臂的男人伸了个懒腰,看了眼天空,慢吞吞地顺着楼梯往下走。
街上遍布着发狂的人们,凭借异能在人群中飞速前进的千兰似乎是对于周围的一切关闭了感知的状态,而她深色的眼眸中却掠过了几丝晦暗的色彩。对于脑中闪过的几幅鲜血淋漓画面,她也仅仅只是嗤笑了一声,仿佛那并不是她本人的记忆一般。
到达推算的坠落地点时,千兰闻到了空气中明显的燃料燃烧的气味,一边感叹着那个人谋略的可怕程度,一边向着烟雾浓郁的方向寻了过去,果不其然她听到了中岛敦轻微的声音与对面另外一人的脚步声。
伴随着越来越刺鼻呛人的气味和越发响亮的狞笑,视野里少年的身影逐渐清晰起来。
匍匐在地的中岛敦似乎是感觉到了他们的接近,原本快要涣散的意识蓦然重新回到了身体里。
仿佛是看见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物,他僵着脖子转过来看了一眼千兰,然后转向了面前弯下身来的男子。
“是你的胜利哦,敦君。”他看到那个捡起地上不断狞笑的傀儡人偶的人,微笑着对他如是道。
大致给中岛敦做了一下检查,无奈于原本应该充当拐杖的男人此时也是一个伤员,千兰只好自己架起体力透支严重的少年去地下的地铁站暂作歇息。
漂浮在面前的书哗哗地翻着页,白色的文字在中岛敦的伤口处若隐若现,千兰眼角一跳,指着身边无所事事还哼着小调的太宰,没好气道:“你,离我远点,影响到伤员的治疗了。”
“啊——千兰对伤患的我还是一如既往的狠心啊——”毫无诚意地走快了几步下到楼梯上,太宰似乎不满地拖长了音节。
对于这样的回答已经习以为常,千兰翻了翻眼睛,稳定下自己的治疗速度,又调整了一下自己肩膀上中岛敦手臂的位置。
瞥见少年yù言又止的模样,她也并不开口询问,只是轻轻地让他倚着墙壁坐下。
起身理了理自己和服的衣摆,千兰便听到他开口:“太宰先生,夜久小姐。”
“怎么了?”她和太宰互相对视了一眼,随即视线转向面前的少年。
“我以前读过的古书里,有这样的一段话:【过去、我从来没有对自己所做的事感到后悔。我只对自己没有做的事qíng感到后悔过。】”中岛敦低着头,看不清表qíng,“然后,还有这样的话:【头脑即使会出错,但是血脉不会错。】”
“在空中落下的时候,我有了一个想法。也许在大家看来是个出格的想法,但我认为那是我的血和灵魂所指明的,让我无法忽视的唯一正解。”
千兰背靠着身后冰冷的墙壁,好整以暇地听着太宰问道:“是什么想法?”
“关于协助者。”
听到这句话的瞬间,千兰便明白了他的提议,她深色的眼眸睁大,环抱双臂的手指逐渐收紧,和服的布料上出现了道道的皱痕。
“这个组织的名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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