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她就会碰上这样麻烦的事呢,感觉越来越搞不懂了……里川深深地叹气。
第二天上学时里川很有自知之明地套上了长袖毛衣在外面,就季节上来说穿毛衣好像早了点,但这是藏起那些伤痕最好的办法。她也不认为让幸村看到了会有什么有趣的事qíng发生,如果他还会在意的话。
现在的话,就算他看到她不合时节地穿起了长袖也不会来问她才对。
不过她忘记了还有另一个会管她闲事的。
“你这个温度穿这么多不热吗?”在教室门外,真田跟她碰巧遇上,前者眉头一皱直接问出他的疑惑。
里川说出准备好答案,“不热,正好空调有点冷。”
真田虽然不算细心,观察力放在网球外也是一般,但总有几次会意外地眼尖,跟他待太久难免会给看出点端倪,她说完挥了下手就打算走了。
“嘛,总之注意些。”真田看着她跟自己擦身而过,“要是发冷的话你便早退吧,作业跟笔记我会帮你留着的。”
她何时这样勤奋过了……这样想着,里川边走边说:“真是病了的话,到时候才麻烦你吧。”
走在去洗手间的路上,她老是忍不住调整手袖的长度,直至连手指也快要完全看不见才安心。出来洗手时也特地等没人时才扭开水龙头清洗,尽量避免让水沾湿纱布。
像她们这种年纪的女生都比较多愁善感,她也看过不少以自残的方式获取注目或是快感的人,她还是不想别人将她跟她们沦为一谈……
她会这样想,也是因为心里面也觉得自己跟她们差别不大。
因为一时的qíng绪不稳便拿手边的物品发泄,还弄伤了自己,她也说不了别人。早在她在丢出水杯之前就应该预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只是她不在意而已,她也小看了玻璃碎片的锋利程度,甚至在割伤了后还不收手继续发泄。
……不行了,一想到昨天的事她就觉得很羞耻。
这毫无疑问是她中二期的黑历史之一。
而且她昨天的自言自语也是有目标对象,只是jiāo流没法成立……她是怎会说出那样的话的,明明涉谷一也那样地提警告过她,不要随便地试着去意识到那个存在,如果她不想再遇上什么麻烦事的话──所以,即使是像她昨天那样搭话,也是伴随着一定的危险xing的吧。
里川一边反省着又拉拉手袖,不远同样刚晨练完结的上田跟仁王结伴经过。上田见到她便兴奋地对她挥挥手,反应比平常激动得多。
“早上好,爱奈酱、仁王君。”
上田也没来得及打招呼,一来就拉着她的手说:“呐,千晴酱中午有没有空?仁王君让我过去跟大家一起吃午饭,但我一个女生……啊,抱歉,我太大力抓痛你了?”
被上田碰到了受伤的手,里川想装作没事还是倒抽了口气。旁边的仁王一眼就看出她是手上哪里受了伤。
但里川怎会承认,只好笑说:“没事。那个……你刚刚说的午饭?我想我应该不能去的了。”
上田人缘再好也是只在女生堆当中,甚少像这样跟一堆男生一起,就算之前因为网球的事她跟大家的关系很不错,让她一个女生还是会感到尴尬。
但仁王却觉得他也在不会有什么问题,但要是想多找个女生也可以喊上里川。
这事仁王跟上田都觉得答应跟拒绝的机会是一半一半,被拒绝他们也并不是很意外。
只是上田不太肯死心,再问:“真的不行吗?”
她一脸不好意思地说:“嗯,抱歉呢。”
上田再确认道:“真的、真的不行?”
只比他们慢一点爬上楼梯,听到他们对话一小部分的幸村从转角位出现,带着与平常无异的自然微笑路过。
“再问几次她也不会答应的,”幸村步伐没停下来,从快要经过他们身边时开始说,在踏进教室前刚好说完整句话,“因为她跟我吵架了。”
里川对幸村小气的做法有点怨念,可还是承认了,附和道:“就是这样。那我也回教室了。”
还留在走廊的上田跟仁王对望了眼,完全不知道昨天放学到刚刚为止他们是发生怎样的事才会有这样的展开。
上田看看自己的教室,又看看里川的教室……
“爱奈,你还是别理会太多比较好。”
仁王深信,现在就只有自己能保护上田不被那两人卷进去了。
然后他要尽快将这事告诉真田跟柳生,还有丸井桑原切原等人也要通知呢。
有好戏看了。
☆、[044] 扯线木偶·其八
微弱的火光在眼前逐渐延伸开去,笔记本在ròu眼可见的速度很快就变成了灰烬,里川看着自己的笔迹随着燃烧无迹可寻,这才放心下来。
其实这应该是她更早要做的事,要说的话现在才烧掉也晚了,只是至少她可以放心以后内容不会再被人看见。
“这样……就可以了吧。”
──假设幸村没有拍照备份的话。
想想就头疼,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这样丧心病狂。
那是她以前将梦里细节记下来的笔记,最后一页写的是最近八月他们网球的全国大赛,立海没能成功达成三连霸,而幸村也输给了对方一年级生这事也清楚记载着。笔记本里还记载着其他的一些事,不过相对他们的比赛都不算什么,她自己的人生中也没这么多大事给她记下来。
像这类跟她自身无直接关系,不会受她影响又比较大的事,出来的正确率是最高,也最能达到确认的用意。不过对于那时的她来说这实在是太久之后才能确认的事,而早在这之前她就已经在其他事上确认得太多次,于是她便把笔记本藏起来,不想将翻看。
后来她决定要远离幸村,特地从称呼下手,这样每叫他一次便能提醒自己,于是连幸村送的那套书她也没再碰过,也不知道当时是怎样夹进那些书里的。
可能是觉得两者都是自己不想再碰的,便凑到一起吧。
像是搬家的梦,最初里川也是记了下来的,不过后来了解更多了,便觉得不管怎样也要阻止这件事发生,最终也没法用来确定。因为父亲工作关系搬家的事并不怎样特别,搬家后怎样发展才是重点。
事实上里川六年级那年因为父亲的工系,他们一家人是想要搬走,她则要报考其他学校的。最后她坚持要留下来,而她的妈妈说了一堆后还是不太放心她,两人便保持原状态,只有她爸爸一个人在工作地点的近租房子住。
最初里川爸爸是周末放假便回家,但工作繁忙的他慢慢地便两星期、一个月才回来一次。里川妈妈则是两边跑,既不放心丈夫也不放心女儿,最近则在她爸爸那边住着。也因为这样,她的父母并没有像她梦中一样时常发生争执,不过因为见面次数很少,关系也不怎样好。
里川还记得自己曾经的死法,也是她在那时的屋子里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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