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uáng上躺着一个女人,看起来就像睡着了一样,安详,平和,美丽动人。
她看起来二十四五岁年纪,穿着和chuáng边的火红玫瑰一样的血色长裙,头上盘着jīng致的发鬓,发间cha满中世纪贵族风格的huáng金发簪,发尾铺散开来像是一匹丝绸。这一幕犹如古老的壁画,似乎她从千年之前就沉睡在这张画里了。
我呆了一会儿,猛然想起来我们是被机关带到这里来的,安岩也和我一起掉下来了。
我转头看见安岩正躺在角落里,赶紧爬过去晃了晃他,不停叫着他的名字,就差没上手扇他耳光了。过了好一会儿,安岩才终于醒了。
“我们在哪儿?”他摸了摸后脑勺,一脸懵bī地看着我。我也同样一脸懵bī地看着他,摇摇头,很诚实地说道:“我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这里了。”
“这样啊……神荼呢?!”安岩突然像被电击了一样,瞪大了眼睛四处看。
“他还在那扇石门后面,我们得赶紧出去找到他。”我说着,将他一把拉起来。
安岩刚起来就看到了那个女人,下意识地想要去拔枪。看在他第一反应很对的qíng况下,我就勉qiáng原谅他在看到那个女人的容貌的时候露出的猥琐本□□。
不过要我说,那个女人是很美,可我还是觉得神荼比她好看些。你有本事看女人,你怎么没本事看神荼?!
哦,我懂了,兔子不吃窝边糙,安岩不采神茶花——去你妹的太熟悉就没感觉!你个踏【看】马【脸】的汉子不就是因为打不过人家吗?有那贼心却没那贼胆!
“她可真好看,是不?”我一脸鄙视地看着安岩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盯着那个女人,悠悠开口道。
“是啊。”安岩下意识地接了一句。“可是神荼比她更好看,是不?”我右手拿着清明一下一下地拍着另一只手的手心,笑得一脸邪恶。
“是啊……神荼?!”安岩一下子反应过来,不可思议地瞪着我。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身高差的问题,有点累,不过我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没关系,我也这么觉得。”
安岩指着我“你你你你你”了半天,一巴掌拍在自己脸上,把自己的面部表qíng系统瞬间拍碎,只剩满脸的乱码和windows经典四色来回切换。
原谅我忍不住发出了格格巫般的笑声,安岩彻底投降:“我的姑奶奶,我服了你了。我们先找门出去好不好?”
我点点头,但对于那个睡美人有点担忧:“她怎么办?”“她躺这儿呗,你还想怎么办?”安岩一边说着,一边朝房间另一头走去。
我回头看了看那个美丽的女人,希望她就这样睡她的美容觉就好,永远不要醒过来。
下一秒,我突然觉得不对劲。那个女人我怎么好像在哪儿见过?!
想到这里,我赶紧稍微靠近两步,将清明横在身前,仔细端详了那个女人一会儿。
然后我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这,这个女人不就是诺兰送过来的那幅画上的女人吗?!那个中世纪有名的血腥佳人,李·克斯特夫人!!
“是她!!”我惊呼一声,连连后退。安岩听到我的声音后赶紧跑了过来:“怎么了?你亲戚?”
“去你的!她就是那个油画上的女人,那个伯爵夫人,血腥玛丽游戏的来源!”我死死抓住安岩的手,脸色苍白。
我就说漂亮的人都有毒,神荼有毒,这个女人也有毒,你们gān脆毒死我算了我摔!
“我去!那还得了?!我们赶紧走!”安岩说着,一把拉起我就往外跑。
我们来到客厅找了半天,却没有发现任何别说门了,和门长得像的东西都没有。这下我有点慌了,难不成还要等到那个机关再回来?!
我去它个东非大裂谷的时间差!该来的时候不来,不该来的时候全来了。我真想用油漆给这古堡大大的刷上“可耻卖家”几个字!
也许是和神荼混久了,在近十分钟的努力没有任何效果后,我和安岩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炸出一条路来。
可让人没想到的是,安岩的攻击竟然不起作用,反而像是被吸收了一样化成千万缕红光朝那位伯爵夫人飞了过去。
郁垒之力有起死回生的能力,这个念头一闪过,我简直头皮发麻。
我拦住安岩的动作,示意他不要再làng费灵能,我们一起找别的办法出去。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伯爵夫人,点了点头。
冷静,越是这样越是要冷静。平时都是神荼带着我们,现在他不在,我们只能自己慢慢来了。
可我不断的心理暗示作用却不大,心里反而更乱。紧张,害怕,还有对神荼的担心,就像打翻了的各种调料一样让人难以忍受。
这种qíng况极度不妙啊,神荼作为我们三个中唯一一个有脑子的监护人现在和我们分开了,我们两个超龄儿童简直各种懵bī。
真是……没了神荼我们俩简直不能用痴呆来形容!
“窗户!我们找一下窗户!”安岩突然说道,可回头触目所及之处全是墙壁,根本没有窗户!
“窗户不行的话……”我看了看这个房间,突然道:“通风口!这里这么多蜡烛,没有氧气它们不可能这么一直燃烧下去,一定有通风口!”
说罢,我们俩就开始四处寻找通风口。果然,最后让安岩给找到了,说是根据多年租房经验,就在天花板的一角。
因为这个房间好像可以吸收灵能,我们只能找了一些房间里的东西用作工具。安岩爬上去用尽力气想要把通风口砸开,我站在下面,却正好看到chuáng上的女人好像有了苏醒的迹象。
“安岩,那女人要醒了,你快点!”我拉了拉安岩的裤腿,说话都有点抖。“知道了,你别拉我裤子啊我去!”安岩一边说着,一边拿着手里的东西更加用力地朝通风口砸过去。
郁垒之力的复活效果不是开玩笑的,安岩刚才那一下又那么猛。这女人算是铁定要醒过来了,就看到底是安岩快还是她快了。
“安岩……”我急得要死,那女人都开始有呼吸了,就差睁眼了啊!!
随着哐啷的一声,通风口终于破开了。安岩再接再厉,将周围砸出一个大dòng出来。这种石头结构的古堡经过了几百年的风chuī雨打,本身就已经不算太坚固。只要有一个dòng,那接下来的事qíng都好办了。
“阿青,你快上去!”安岩伸手拉起我,试图将我先送上去。
这时,chuáng上的女人猛地睁开了眼:“身体,我要新的身体。”
石门内:
“怎么样,你觉得呢?”那个声音愉悦地问道。
“他们在哪儿?”神荼死死拽住手里的中国结,表qíng相当难看。
“还问那两个人吗?我可以向你发誓,如果你不同意这次jiāo易,你将永远见不到你的家人。”那个声音听起来对自己很有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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