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是一个转角,似乎路就不止一条了。神荼贴着墙,朝转角那个方向看去,果然,他的感觉没有出错,有人过来了,而且那个人还不一般。
是诺兰。他一个人,好像在找什么。
神荼看到诺兰的瞬间就决定跟上去。这个人要找的地方,无非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常青所在的地方,二是他们这次来布达佩斯的目的。
自己对于这里实在不熟悉,跟着诺兰的话,无论是哪种可能,都是个不错的选择。
诺兰的速度很快,似乎是找到了他要找的。神荼一拍江小猪,头也没回的抽身跟了上去。
江小猪被神荼突然一拍吓了一跳,看到这两个人跟旋风一样消失的时候,他的心qíng简直不能用崩溃来形容。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我在福建,你在广东,我用电信,你用网通——速度的差异简直用八字都补不起来!
“等等我撒神荼!”江小猪在心里咆哮,还偏偏不敢喊出来,简直要憋成内伤。无奈,只好迈开一双小肥腿玩儿命地去追。
面前是一扇和古堡正门口一样的雕花红木大门,我和安岩对视一眼,我来开,他用枪警戒。
大门很重,我打开的时候还颇费了点劲。等我看清楚里面是什么的时候,我惊呆了:
这是一个舞厅,从天花板到地面,无一例外全是镜子。天花板的正中央有一个巨大的水晶吊挂式烛台,此刻众多蜡烛正在散发着橘红的光芒。
蜡烛的光色是最接近太阳的。
周围还有很多很多银烛台上也有蜡烛在燃烧,它们都被笼罩上不同色彩的灯罩。纯白的是水晶,焦糖色的是琥珀,鲜红如血的是血玛瑙,深沉如海的是坦桑蓝。
蜡烛的光芒被这些灯罩的颜色折she后,变成了五颜六色的光芒。原本橘红色的烛光就像一件纱衣,此刻这些彩色的光芒就像五颜六色的丝线,穿cha在其中,染上了几分妖艳的美感。
舞厅角落摆满了珐琅器和琉璃盏,栩栩如生的雕刻玫瑰肆意盎然地招摇着它的美丽。
“这是……舞厅?”我喃喃地说道,慢慢走了进去。安岩紧随其后,左右看着这个地方,说不出的震惊。
这时,舞厅的大门突然嘭的一声关上了。我和安岩连忙准备跑过去打开,可这时,一股异香开始在房间里弥漫。
我想要捂住鼻子已经来不及了,全身的感官好像都被抽离了。恍惚间我好像看见那位伯爵夫人正站在舞池中央翩翩起舞。
我一下子失去了意识,来不及看安岩到底怎么样。
诺兰是感觉好像有人跟着,但他不确定。因为他现在有他自己想做的事qíng要去做,所以他没去管那种压抑感的来源到底是谁。
克斯特夫人已经醒了,塞缪尔告诉自己这个消息的时候,诺兰有点惊讶。好像太早了点,这跟他计算好的时候不符合。
他们当中,只有那个叫安岩的少年有这个能力。地牢里的机关已经将他们分散开了,根据一开始通道里的重量感应式机关的原理,必须后面的重量比前面重,那么和那个叫安岩的人在一起的,只能是常青了。
想到这里,诺兰有点烦躁。那个女人的手段他很清楚,为了她的青chūn美貌,她可以不择手段。
说到底,其实还是自己把她变成这个样子的吧。可是……
你怎么能找上常青呢?
舞厅的门被打开了,诺兰走进去的时候,几乎是一眼就看到了自己要找的人。
可当看到常青将手放在安岩的头顶吸收郁垒之力的时候,诺兰的眸子瞬间就暗下来了。
不对,不是她。这个人不是她,常青就算是死也不会伤害她身边的那两个人,这个人是克斯特。她附身在常青身上了!
“是你?”常青回头,脸上的表qíng先是呆滞,然后是难以抑制的激动,泪水一下涌了出来:“我……我等了你几百年,你终于……终于回来见我了!”
说着,再也顾不上别的,她跑过来一把抱住诺兰,死死不松手:“你当初答应我一定会回来的,我等了你好久,我一直保持着自己年轻的样貌。你终于回来了,不要再走了。求求你,不要走了……”
诺兰看着这个紧紧抱着自己的女孩,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
这好像是她,但又好像不是。
“答应我,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常青抬头,一双漂亮鹿眼里的光芒就像碎钻一样璀璨至极。
诺兰看了她好一会儿,刚想说什么,就听到门口有人在鬼叫:“阿青,你在gān什么?!”
诺兰回头一看,是神荼和江小猪。江小猪指着常青,脸色煞白:“你你你,你疯了?!我的亲娘啊,我在做梦我在做梦……”
神荼手里蓝光一闪,惊蛰剑紧握在手。他看着眼前这两个人,最初的惊讶已经褪去,只剩下现在和平常看上去好像没什么两样的面无表qíng。冰蓝色的凤眼里,冰霜全无,就像深不见底的深渊,看不出任何qíng绪波动。
下一秒,常青皱起眉头,看着神荼问道:
“你是谁?”
☆、血腥玛丽的致命游戏11
“你是谁?”
常青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江小猪脑海里突然回dàng起了经典韩剧的BGM。热血冒险剧好像一下子就变成了苦qíng剧。
按理说,失忆的女主角不是应该一脸懵bī,双眼无神,梨花带雨。呆呆地看着神荼,然后捂着脑袋痛苦地蹲在地上大喊“我的头好痛,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我觉得你这么熟悉”吗?
果然童话都是骗人吗?江小猪怎么觉得常青问得那么理所当然,而且看那表qíng还一副“你特么到底谁啊”的表qíng……
阿青啊阿青,我们不装bī还能继续愉快的玩耍。来来来,放下你手里的清明,你那是支箫啊亲,你咋个是看不到神荼手里是把刀吗?
还有,安岩躺在地上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是你gān的吗?你该不会是打算和安岩联合起来来个“被压迫人民的反抗”吧?至于吗,神荼有政策你们有对策,这种没有任何胜算的起义就算了撒。
反抗重要的不是胆子,是脑子。阿青你觉得你有吗?我们大家都吃包辣条冷静下撒,打打杀杀地多不好!
可惜江小猪还没想完,神荼就已经冲出去了。诺兰抱住常青转了一个圈,黑红的披风旋成一朵妖异的玫瑰。
神荼飞快转身用惊蛰猛地一划,一道蓝色电光朝两人飞去,被诺兰构建起的金色保护罩抵消掉了。
不过神荼的目的显然不是这两个人,他一开始就打算救安岩。退到安岩身边的同时,右手里的金针利落地刺进安岩的脖子。安岩鬼叫一声立刻跳了起来。
“阿青——!”安岩坐起来的同时,冷汗也下来了。等看清眼前的qíng况时,安岩觉得自己是不是还没醒过来:“阿青?放开她!”
说着,反手抽出□□就朝诺兰开了一枪。
常青手里的清明旋得密不透风,将安岩的攻击挡了回去:“谁也不能伤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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