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钝的东海水君大喜过望,心想有东华帝君帮他做媒,自己迎娶青丘小帝姬之事便更多几分把握了,“帝君可是同意了?”
“联姻一事你不必cao心,本帝君倒有件美事要让你去做。墨渊出关不久,应付北荒之事或许力不从心,你就随他一同去北荒平乱吧。至于东海之事,就由三殿下代劳。”
“是,帝君。”连宋松了口气,急忙应下来。还好还好,只是代管东海事务,他可不放被流放到北荒那个荒凉之地去。
“啊?”东海水君张大了嘴,反应不过来?去北荒……平乱?
东华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少有地染上几分杀气,“本帝君说得不够清楚吗?”
东海水君吓得腿脚发软,“小,小仙不敢,谨,谨遵帝君吩咐。”
“没什么事就散了吧。”众仙告退之后,纷纷离开。
东海水君出去之后,浑身抖不落的冰寒,就像是刚从冰窖里走出来的一样,与此同时,他的腿脚也是不受控制地发软。
司命急忙搀扶住他,很是可怜他。怎么偏偏就撞到帝君的枪口上了呢?唉哟,方才的几丝杀气颇有从前带兵的气势啊,也莫怪这东海水君会如此胆寒了。
东海水君不解地问,司命星君跟东华帝君醉酒,一定最了解他的喜怒哀乐,“星君,我是说错了什么话,得罪了帝君吗?”
“你啊!哎……”司命叹了口气,竟不知该从何说起。
没见过凤九的仙赞叹道,“果然是帝君啊,就连身边的仙娥都如此非同凡响,那一身的仙气,真是让老夫自叹弗如啊。”
“什么仙娥啊?”一个天族将领觉得疑惑,方才没有任何仙娥进书房啊。
闻言,老者一脸吃惊,“就是方才给帝君奉茶的那个呀?那仙娥甚是美貌,你没注意到吗?”尤其是那周身萦绕的仙气,更是远胜寻常上仙啊!
“那个哪里是仙娥,她就是方才东海水君口中的青丘帝姬白凤九。”一个将领如此说道,虽然仅在素锦受审时与她有过一面之缘,但这般美貌就是想忘都忘不掉。
“什么?她就是白凤九?”东海水君露出倾慕之色,他恋恋不舍地回过头,“果是四海八荒第二绝色啊。”
连宋拿扇柄敲了敲他的头,“别看啦!再看,只怕你再回不了东海了。”
“三殿下何出此言?”
“水君,你可知你方才错在哪里?”司命问道。
“不知道啊,还请星君指点。”
司命受不了地摇头,这个东海水君还真是天真得不行啊!“千不该万不该,你就不该在帝君面前说要娶青丘的那位小殿下。”
“有何不可,男未婚女未嫁,再加上郎有qíng妾有意,不是顺理成章的吗?”东海水君依旧认为白凤九是对他有意,才会迟迟未遣人送上回礼。
“的确是郎有qíng妾有意,但是人家心中的那个郎却不是你呐!”连宋好心提点。
“啊?”
司命觉得再不说清楚一点,这个水君自己绝对是参悟不到的,“青丘的小殿下明明不是宫娥,却能出现在太晨宫,你说呢?”
“帝君对白凤九……天哪!”东海水君哭丧着脸,这下子,他可真是前途无“亮”了。
连宋摇了摇折扇,不满地哀叹起来,“平白无故受你牵连,本殿下还得去管你东海的闲事。”
“水君,你日后……还是谨言慎行为上。”司命拍了拍他的肩膀,好意劝诫之。
书房里,只剩下了凤九与东华。
“这水君真是想得太多了。我去桃林的时候,折颜说我爹派出了五拨人,兵分五路,一路在青丘境内回礼,其余四路则是往四个方向走,只是这东海离东荒确实是是太远了一点,这两日应该也能送到他府上了吧。”家仆们花了整整两日才将所有礼物分门别类,可是总不能直接把礼物退回去吧,那样也太失体面了,于是他们便按着礼物的贵重程度两两jiāo换,也能省下不少事来。凤九估摸着,这误会很快就能解除了,“只是北荒平乱一事,他一个水君,去了能gān嘛呀?”
东华振振有词地回答,“送他去磨练磨练,让他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他伸手把凤九拉进了怀里。
“堂堂东华帝君,竟然吃醋了?”凤九柔顺地靠在他身上,语带笑意。
“你说呢?”东华反问她。
凤九眼珠转了转,若有其事的感叹道:“没想到我的婚事竟会在朝堂之上被提起,小仙深感光荣。至于见面礼,我既已收了你的,其他的,自然都是要退回去的。”
东华故作不解,“我怎么不记得,何时给你送过?”
“没有吗?我收见面礼的时候,明明收到了呀。”凤九从袖中取出了一串铃铛。
“这应该不算吧。”东华轻笑。
“怎么就不算了!你让司命送来之后,我就连忙来见你了呀!礼也收了,面也见了,还能不认账的吗?”凤九承认,她就是故意曲解他的意思的。
“好,我认。”语气中颇有几分无奈。
“那还差不多。我有时候在想,你让司命送来这个是真的想让我忘记吗?你将此铃jiāo给若水土地的时候,对他说过,以法力震动此铃,你便会出现。而你又将此铃给了我,倘若我摇动此铃,那你会出现吗?”
“我不是出现了吗?”
“那不一样,我其实没摇铃啊,而且那时候我快死了,谁知道你是不是因为同qíng才来见我最后一面的?”凤九不满他的说辞。
东华叹了口气,想起那日她的奄奄一息,心有余悸,“是你的血,让铃铛作响,也幸亏如此,我才能这么快找到你。九儿,我对你从来就没有同qíng。”
“不管,若是在之前我摇了铃,那你会来吗?”
“会。”东华说得斩钉截铁,去是一定会去,因为担心她。至于是否会现身相见,那就不一定了。
“我就知道。”凤九笑靥如花。
“这么说,我似乎也有你的见面礼。”东华伸出手,一把通透的玉笛凭空出现,笛子的尾端还缠着根红色的穗。
“我的笛子!”凤九惊喜万分,这不是她当初用来从土地那边骗走铃铛的吗?“怎么会在你手里?”
“我去了若水,东皇钟已经被你姑姑封印了。我问土地为何没通知我,他说被一个极美的姑娘打回了地下,可我再一细问,才知那女子并非是你。我也才知,是你将铃铛换了走,便要土地将此物给我了。”
字里行间藏着的含义让凤九心花怒放,“可怜的若水土地一定是被我们弄得一头雾水。莫名其妙地就成了我们jiāo换信物的使者。”
“怎么想到来书房的?我看你,似乎很喜欢奉茶?”在太晨宫做仙娥时,她在奉茶。在凡间做贵人,她也奉过茶。在大殿审问素锦,她也奉过茶。在青丘狐狸dòng,他带人迎回夜华仙体,她还是在奉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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