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对今日之事也有所耳闻,他恭敬地向坐着的四人行礼,“夺昼见过帝君、帝后、始祖、战神。”看向凤九的时候,男人的视线停留了一阵,眼底闪过几丝异样的光芒。
虽只是一瞬,然而东华注意到了,他脸色微沉,目光也变得有些冰寒。
“怎么了?”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生人勿近的气息,凤九觉得疑惑。
“没什么。”东华恢复了原来的神色,看着凤九的眼中只有温柔。
如苏开始为他们介绍,“夺昼,是我西荒魔族的百官之首。”黑眸中隐现一丝yīn鸷,然后转瞬即逝。
“这西荒,在魔君的治理下,倒像是凡间的王朝。”东华觉得有趣,这和白家将青丘治理成男耕女织的仙乡是异曲同工之妙。
“让帝君见笑了。”如苏表现得很谦虚。
“当务之急,是在西荒,尽快找到失踪的青柳。”少绾说道,客套话什么时候说都可以,可救人是十万火急的事qíng,更何况青柳这十几万年来,始终在为她复活之事四处奔波,她少绾怎能够对她失踪之事置之不理?
“什么?青柳长老失踪了?”闻言,夺昼讶异极了。
“我与那几个黑衣人jiāo过手,虽然看不到容貌,但是从术法、气息上,我感觉的出来,他们皆是魔族中人,而且修为不低。”yīn容说道。
帘幕翩然而落,服帖地覆在女子玲珑有致的身躯上,掩住了大片chūn光。凤九指尖微点,斜斜挂在屏风上的外袍便飞了过来,眨眼间,凤九便恢复了平日里的端庄大方,她语气冷凝,“不要命了吗?”
“世人皆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夺昼步步bī近,他走到浴桶边上,拨了拨尚温热的水波,语气轻佻,“九儿,我已仰慕你许久了。”
凤九眼神一凛,疾言厉色地呵斥:“放肆!本宫是九重天的帝后,你应称呼我一声娘娘。再不济,本宫也还是青丘一隅的君上,你也该喊一声女君,以表敬意。”
“帝后?这东华帝君都死于非命了,你还在乎这个虚名做什么?”夺昼嗤笑一声,故作不解地反问。
“你做了什么?”女声变得更冷更沉。
夺昼笑得很得意,颇有几分小人得志的感觉,“我也就是把镇魂塔内的凶shòu放了出来,此shòu野xing难驯,可不会管什么身份还是阶品。”
闻言,凤九心急如焚,她手一挥,一道光亮划过,只听闻“碰”的一声,夺昼已经撞破了屏风,飞出门外数丈远。
凤九急忙往门口走去,却见想要立刻见到的人,正一脸笑意地倚在门边,“九儿,我没事。”
凤九冲入他的怀里,然后对他上下其手起来,“你真的没事吗?”
东华捉住她不安分的手,嗓音染上几分浓重,“你到底想摸哪里?”
“虽然未曾见过,但我也听说过,西荒魔界的镇魂shòu残bào成xing的事。”凤九明白以他的能力自是不会败,可是会不会受伤就说不准了。眼下他看起来是无碍,可谁知道是不是受了内伤呢?
“那镇魂魔shòu认得我,已经自己跑回镇魂塔去了,并没有与我jiāo上手。”
凤九狐疑地看着气定神闲的男人,“你口中的镇魂shòu,是不是太乖巧了一点?”和她听到的,截然不同啊。
东华微微一笑,开始解释,“之前取辟水珠的时候,我曾和它jiāo过一次手,是传闻过于夸大了。”
也是。就连九重天锁妖塔的镇塔妖,他都能在不用灭妖术的qíng况下,将之除去了,更何况区区一只魔shòu。凤九终于安下了心,她拍了拍心口,“那就好。那就好。我都不知道,辟水珠原来是这么来的。”她一直以为这珠子落在了凡间。
“怎么?很担心我?”东华轻声问。
凤九老实地点头,“嗯。很担心。”她抱住他,还是心有余悸。
“你怎么样?”东华拍拍她,柔声问。
“没什么?这家伙挺差劲的,根本近不了我的身。”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吃了雄心豹子胆,竟然想害东华!凤九越想越生气,她朝那个昏迷不醒的人走去,想再踢上几脚泄愤,却不料被她应急裹在身上的帘幕给绊了一下。
东华长臂一伸,把她揽回怀里,随后打横抱起,“他非礼你?”东华看见她的穿着便已明了大半,他语气低柔,幽深黑眸中燃着让人胆战心惊的怒火。
“那个镇魂shòu也是他放出来的!”凤九追加对这个败类的指控。
东华抱着她,缓缓朝地上伤势颇重的夺昼走去,一团紫蓝色的光芒笼罩在男子身上,他发出一声惨叫,随后便又昏迷了过去。
东华对一边目瞪口呆的侍卫吩咐,“丢进池子,让他好好清醒一下,等天黑了再捞出来关入大牢。”
“谨遵帝君吩咐。”魔族侍卫立刻做出反应。
东华抱着妻子回到就寝的房间,凤九朝着水池的方向做了个鬼脸,活该!
“我还以为他是个好人,只不过不知道他妹妹所做的勾当罢了。现在看来,怕是不仅知道,两兄妹多半是láng狈为jian,他现在动手,恰好少绾他们也是在今日去了夜蜮林…”凤九蹙眉,有些担忧。
东华老神在在地开口,“有墨渊在。”
“也是。”墨渊怎么着也是父神嫡子,更是四海八荒闻名的战神,有他在少绾身边提防yīn容的诡计,确实可以安心。
待东华走进客房,凤九伸出手,朝他身后点了一点,房门便自动合上,并落下阀木。
他轻轻将凤九放坐在chuáng上,“你先把衣服换了,免得着凉。”
岂料凤九拉住东华的衣袖,然后她站了起来,驾轻就熟地开始给他宽衣。
“九儿?”东华一头雾水。
“检查。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就在凤九回答的时候,某人的上身便已呈现出赤诚的效果,可柔荑非但没有停下,反而往裤腰挪去。
东华好笑地捉住她作乱的手,“你是要将脱得jīng光才会罢休吗?”
凤九抽回手,将外衣褪下,身上只盖着一块厚厚的沉蓝色帘幕,她调qíng地抚上他的胸膛,“我改变主意了,这样看也看不出什么?我觉得还是亲身体验一下比较好。”
东华轻笑,“亲身体验?”他擒住她的手腕,顺势将她压在chuáng架上,“九儿,你是在担心什么?”
凤九笑得魅惑,隐晦地挑衅着某人的男xing自尊,“这可说不准。”
东华挑眉,“九儿,你不要后悔。”
“前提是,你‘能’让我后悔。”凤九吐气如兰,继续撩拨他的yù念。
肩头的蓝色蝴蝶结被男人扯开,大片沉蓝布料毫无阻碍地垂落在赤着的双足边上。
日头移到正中,又逐渐往下落,最后隐没在地平线,夜幕降临,朱红的雕花门扉始终紧闭着…
翌日,雾灵宫大殿,高坐在龙椅上的俊美青年正在审问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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