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与紫鹃对视一眼,黛玉问道:“发生了什么事不成?”
水溶一笑道:“我只想早日成亲,与你正式成为夫妻,你的一切事才能真真正正由我来做。我可不想这样置身事外。”
黛玉心头一暖,低头不语。
吃罢晚饭,黛玉与水溶同到慕容紫月房中看望于她,见她伤已好了大半,正闹着要下地走动。
第118章 告慰爹娘
黛玉收到王府来信,得到贾宝玉中举及卫若兰与止桥宛的喜讯,心中欢喜。而水溶因黛玉与他坚守男女有别,有心催黛玉早日到江南,早日回京城成亲。
那慕容紫月已然无碍,水溶、黛玉即刻告别启程。黛玉一行人乘车上路,一路游山玩水而来,渐近维扬地界,又寻了家客店住下。此时黛玉的心qíng,早不是初上路时的心有凄凄,那时满心里全是对水溶的牵肠挂肚,如今有水溶在身边相伴,为她安置一切,她是真正的身心放松。二人出双入对,她眼中唯有水溶的身影,水溶目光追随的仅有她的弱姿。
当晚,凉月如眉,夜静无声,诸人俱已熄了灯各自回房睡下,水溶等紫鹃铺好了chuáng铺,眼看黛玉与紫鹃即将就寝,方从黛玉房中走出。
月光本暗淡,一团乌云遮月,只见暗夜,不见星光。
黑暗中,窗子轻启,未泻进一丝月光,一个黑衣人的上身从窗户探进室内,听一听室内并无声息,也看不见人影,想必都在酣睡,眼睛一亮,翻身跃了进来。试试探探摸到chuáng边,刚要伸手去摸玉带,烛光忽然亮了起来,只见水溶沉着脸与面覆素纱的黛玉坐在桌旁,紫鹃手执烛灯立在黛玉之侧。
黛玉轻笑的声音道:“姑娘,难不成我这里没有门吗,要姑娘从窗而入?”
轩洛与临英也跃了进来,执剑而立在黛玉两侧。
身穿着夜行衣的慕容紫月身子一顿,停止拿玉带的手,回转身来,索xing摘下黑面纱,露出娇艳面容,款步走来,含笑坐在黛玉对面道:“林姑娘怎么料到我会来?”
黛玉笑道:“姑娘多次窥探,又一路尾随而来,都没有得手,怎么可能罢手,今夜却是最佳时机。”
慕容紫月响起轻脆的笑声,说道:“林姑娘料得不错,明人不说暗话,林姑娘,我就是想看看你的玉带。”
黛玉展天淡淡的笑容道:“姑娘尽管说好了,何必大费周章?”
紫鹃走到chuáng边衣架上,取了玉带,jiāo到黛玉手里。
慕容紫月薄嘴上扬,眉毛一挑,深陷的双眸睁圆了道:“这样才有趣。”
黛玉取过玉带,jiāo与慕容紫月,慕容紫月接过来看,见玉带绿莹莹,状如长剑,带上浮起的绣纹凤羽是一支浴火凤凰,凤喙位于剑柄上方,正对剑锋。
慕容紫月心道:正是久已不见的龙凤剑雌剑。怎么会在她身上,看她手无缚jī之力,却腰横此剑,是何道理?
此剑识得主人,别人是休想到手的,若想取主人xing命来占有此剑,雌雄剑便成了复仇之剑。那她与他全必是凤凰剑的有缘人,她与他必是前世qíng缘,今世来酬。
拿眼来瞟向水溶腰间,那一条玉带应该是龙凤剑雄剑。见水溶寒着脸,星眸点点目不旁视,凝神只关注着林姑娘,慕容紫月心中一叹,看来佩此龙凤双剑之人者,任是谁也无法介入的。此龙凤剑几百年才现世一次,从前以为只是个传说罢了,还有那两人一心的龙凤二人才能看得到的琴谱,无论是拥有哪一样信物的夫妻,必非寻常之人,第三个人若想介入,都会落得心碎神伤,伤痕累累的结局。
本来那日醒来,她一眼看到玉树临风的水溶时,不由芳心暗许,前几日他哥哥得到秘报,北静少王爷水溶为追未婚妻快马出京城,兄妹二人断定,他们遇到的那一双璧人定是北静少王爷水溶与未婚妻听溪公主。
慕容紫月不由心一灰,心中的热望退了下去。水溶的英名,天朝邻国都有盛传,她原想到天朝选驸马,与他比翼,看来她是无缘的。
他与她是天作的姻缘,是分不开也cha不进的。
只是她很好奇,那一双龙凤奇剑,她必要弄到手,一看究竟。
可惜水溶不动声色,并没有让她一看的意思,她转脸看向黛玉道:“可否借公子的剑一看。”
黛玉一摇头,怡然笑道:“我的剑,慕容姑娘尽可以观看,恕我不能让你看我师兄的雄剑。”
慕容紫月心中一动,她却不信,那剑的神奇之处就真的打不破?他与她的感qíng就那么牢不可破?眼睛一眨笑道:“只怕由不得你,我若要嫁给他,他的剑就是我的剑?”
黛玉不为所动,依然笑道:“不只我不答应,师兄也不答应,你怎么嫁得进来?”
慕容紫月笑道:“那就怪不得我,你我两国兵戎相见。”
黛玉起身,柳腰轻摇曳,移步到慕容紫月身前道:“慕容公主说笑了,慕容姑娘身为一国公主,家世显赫,又一身武功,想要黛玉之命一如反掌,何必拿天下苍生的安危为戏。”回眸与水溶深qíng相望,方回转来对紫月道:“师兄不会另娶,黛玉只要一生一世一双人。黛玉若失了xing命,师兄焉可独活,你能得到什么?若师兄为息gān戈,自殒xing命,黛玉也不独活。”
慕容紫月看着黛玉透出温婉的弱姿,不堪盈盈一握的细腰,似被风chuī去般,却这样坚毅与凛然不可侵犯的威严,肃容道:“你就如此自信?”
黛玉依旧温言款语,缓缓说道:“慕容公主既知这双剑来历,必知这双剑深意,慕容公主何必拿黛玉相戏,你不过为想看雄剑,只是黛玉真的不能将我未婚夫贴身之物拿与公主来看。师兄的东西,除了师兄的朋友,黛玉以外的任何女子都不能碰,由我亲自打理。”
慕容紫月展颜笑道:“罢了,依你就是,白费我绕了那么大弯子。”
慕容紫月似不经意间手抬起来掠鬓边发丝,手已到黛玉芙蓉面前,谁知水溶身形更快,未见人动,黛玉已从慕容紫月面前一闪而过,玉人偎在水溶怀内。
水溶冷着脸道:“你要看玉带,何必吓我玉儿,摘我玉儿面纱。”
水溶立住不动,慕容紫月忙向水溶腰间展目一扫,若盯着水溶腰间看,便也无礼,况且水溶只一眨眼的功夫,便送黛玉落座,自已也落座。慕容紫月匆匆瞥一眼,只隐隐看到一条huáng龙和浮起的龙鳞。
慕容紫月暗道好可惜,不能看得仔细。
却听门外声音道:“少爷、林姑娘,慕容彦泓求见。”
紫鹃走去开门,慕容彦泓大步走进来,见妹妹一身黑衣,坐在黛玉对面 ,拱手施礼道:“公子、林姑娘,舍妹鲁莽,得罪了公子与姑娘,慕容彦泓替妹妹陪礼了。”
水溶起身让进慕容彦泓道:“慕容公子太谦了,我师妹与令妹一见如故,何来得罪二字。”
慕容紫月换了个姿势,以目光笑迎慕容彦泓走进,说道:“哥哥,不必假作不相识,少王爷与听溪公主早明你我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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