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梦续红楼之溶黛心_灯芯竹【完结+番外】(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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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菱眼圈一红,忍了下去道:“做了,是我舍不得穿,我想着等再冷冷时穿。”其实是夏金桂给免了,她自然不能说。

  黛玉摇头,知道薛家是夏金桂当家,薛姨妈也得忍气吞声,哪能管得了香菱?

  雪雁热心道:“我还有几件厚衣服没上身呢,不如你带回去吧。”

  没想到香菱听了,身子一抖,如见了鬼受惊吓一般,缓缓方恢复常态。她想到的是夏金桂的打骂,薛蟠的无qíng责打。好在她现在跟了薛宝钗,处境好了许多。

  紫娟拦了雪雁道:“你还是省省吧,她这一带回去,薛大娘子不是又要惹是生非,说香菱向人说薛家刻薄于她。别因为几件衣服,反累她挨骂,衣服也没穿上。”

  雪雁伸伸舌头道:“真是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只得看着她受罪吧。”

  众人心里俱都叹气,却做不了什么,生怕帮人不成反帮了倒忙。

  几人又择了无关紧要的,说了些闲话,最后香菱压低了声音道:“宝二爷、林姑娘,我和你们说件事。这些日子有几件怪事在我心里压着。我们姑娘每次过府看望老太太与太太,晚上回去时总觉得yīn风阵阵,而且听到有女子在哭,哭得好不凄惨。”

  宝玉问道:“有这等奇事?”一脸疑问。

  香菱点头道:“我隐隐约约听到说什么”香菱忽住了口,看着宝玉不往下说,宝玉追问道:“但说无妨,她说什么?”

  香菱犹豫道:“她说‘我好冷啊,这里太冷了,什么时候能解脱呢?’有时候又极恨的口气,说什么‘我本极冤的,受了耻rǔ,为什么还要诋毁我,说我是失足落井也就罢了的,还说我是个糊涂人?难道我就白死了,连清白二字也没落得?这是什么世道!弄得连鬼也欺负我。”

  宝玉心中一惊,井里冷,莫不是金钏?有空该祭拜她了。

  “而我在太太那里也听到太太和我家太太抱怨,说太太念经时念珠常常莫名其妙地自己断线,珠子散落了一地,太太已经换了六、七串念珠了。又好像身边有灰影在走动,细看时又没有了,有时又觉得有灰影坐在太太身旁,嘲笑她念经,抬头去看时,空空的什么也没有,弄得太太夜里不敢睡觉,合上眼就是灰影。”

  宝玉奇道:“哪有这等事,鬼最怕阳气旺的人,宝姐姐身体好,哪有鬼敢来惹她?再说只有身子虚弱的人才能见到鬼,林妹妹都没有见到,宝姐姐和太太她们更不会见到的。你看太太不是安然无恙,我今天看宝姐姐也蛮jīng神的。都是你们女孩子胆子小,爱疑神疑鬼的,听到什么树叶声啊,看到什么影的,就以为是有鬼。没事的。宝姐姐那么明理的人,更不该害怕。”

  香菱想想也是,宝姑娘倒是坦然自若,再者若真是那鬼想害她们,早有动作了,她们还能这样平安无事的吗?可是,她心里还是担忧。

  香菱道:“有没有闹鬼我是不知道的,我也只想告诉你们一声,要你们小心着些,免得不知不觉间又着了道。上次宝二爷和琏二奶奶不就是受了魇魔法,我是担心又像上次那样,弄得你们活受罪,闹的天翻地覆,害全府里人担心,才提醒你们一声的。而且太太叫我们姑娘去问过妙师傅,妙师傅只给了一句话,‘冤孽自招,福祸相倚。好防乐中悲。’”

  宝玉、黛玉对视,心中均想道那年宝玉与凤姐逢王鬼几乎丧命之事,当时也曾百般医治祈祷,问卜求神,最后是一个癞头和尚与一个跛足道人赶来解了冤孽,二人方好转过来。

  黛玉笑道:“你说得对,你和宝姐姐也要当心些。”

  宝玉低头捧起起项下玉道:“这次我不怕了,我有它在呢。你家姑娘身上戴着金锁,也不怕邪气的。”

  雪雁笑道:“二爷,你不摔它了,小心摔坏了,可没有宝贝护着你了。”

  宝玉嘿嘿一笑。

  而黛玉听到金锁二字,金玉原是堵在她心里的重压,只道一声:“留着吧,谁不知道它是你的命根子。”

  宝玉却郑重道:“妹妹,这块玉放在你这儿吧,让那鬼啊、妖的近不了你的身。”非怕黛玉多心,一片赤诚关心之qíng。

  黛玉忙推道:“你且收好,没的让府里上上下下闹翻了天,又是我的罪过。”

  宝玉想想,确实不妥,便放下这个心思。

  香菱心安下来道:“这事儿且莫要其他人知道,太太也不让露风声,免得人心惶惶的。”

  屋里人俱都点头称是。

  黛玉道:“我们会小心的。我想宝姐姐带着金锁,又有和尚未送的吉利话,鬼神是近不了身的。倒是你该多注意些。”

  又坐了片刻,香菱忙起身别过,道:“我要回去了,恐出来久了,家里有事找不到我。”

  黛玉、宝玉也不留她,黛玉送她到院门口,二人心中都有些依依。

  宝玉直送她到园门,一再托她向宝钗问好。心中则惦记着,不如哪日多给金钏烧些纸钱送去。

  第7章 喜鹊登枝(上)

  宝玉关好大观园与薛家住处相连的园门,转身看阳光明媚,秋光无限,满眼绿荫荫,园中小丫头们cha红簪花,笑意盈面,来往穿梭,暗笑道:哪有什么女子哭声?都是自已吓自己,遂把此事丢过一旁。

  观花赏景,一路走来。

  出了大观园,往贾母上房走,又想起了香菱说的话,想到唇qíng而死的金钏,宝玉心里一阵内疚不安,长叹一声,金钏到底是因他而死,改日给金钏烧些纸钱送去。

  宝玉便有些腻腻歪歪,失了方才的好兴致,以脚踢着脚下的石子,慢慢往前走。

  抬眼看凤姐房里的平儿正从对面过来,宝玉心qíng一转,笑迎道:“平儿姐姐,你做什么去?”

  平儿停下,让后一步,与宝玉拉开距离,微微一笑,淡淡而有礼道:“宝二爷,我们奶奶吩咐我来问个信,我还有事,我先走了。”随即头也不回地走开。

  宝玉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心里纳闷,这阵子她们都怎么了?丫头们见了他,或者客客气气打个招呼,或是gān脆躲开了绕开路走,见他如同见了瘟神一般。

  宝玉摇摇头,懒得多想,踱到贾母上房,见老太太与太太都在,先给老太太请了安,又见过太太。

  老太太歪在榻上,心绪不是很好的样子,见宝玉进来,招手道:“宝玉,见过你娘就到我这儿来,挨着我。你老子慌里慌张地出去了,也不知是个什么信儿,是吉呢,还是凶,也不派人回来着说一声,好让家里人放心,真急人。”

  宝玉答一声:“是,老祖宗。”走过来溺在贾母怀里。

  贾母摸娑着宝玉的头道:“先不要你林妹妹知道,免得她跟着担心。”到底是见过风làng的人,即使心里焦虑,面上还是平静如初。

  宝玉应一声,与贾母有的没的说着话。

  宝玉斜眼看王夫人手中念珠,还是原来那串,便想道定是香菱多想了。

  此时贾母与王夫人、邢夫人各自揣测着到底何事,是贾政任职出了差错,还是娘娘有什么消息,或是府里哪一个又惹了什么祸事。那心中有病的,便是坐立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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