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再怎么说,也是皇宫啊!总还是值得一看的!牛雪卿遂用余光仔仔细细地扫了一圈,长了不少见识。真的是和开封的公园,一点都不一样呢!
虽然她是仁宗邀来的,但也并没机会见到仁宗。直接便同乐师到一处去,一切都还井然有序着。
作者有话要说: 展昭:我作为男主的戏份终究还是敌不过皇上……
☆、今夜良宴会
直到她看到曲谱。
chuī曲识谱,这本是再自然不过的了,这也是牛雪卿之前一直没反应过来的原因——这个时代的谱子,她看不懂啊!
牛雪卿一下就懵了,她不可能这个时候说自己不会,仁宗听过自己chuī笛子,自己分明是会的。可自己的确是学不会这曲子啊!天啊,自己不会被冠上欺君的罪名吧?!
要不将笛子堵起来,到时候滥竽充数?可chuī笛子的乐师一共就三个,少了一个,旁人便听得出来的!牛雪卿一时汗如雨下,心里不禁想,要是薛梓茹还在就好了,她是会这古代的乐谱的,还能救救自己。
想了想,仁宗还算好说话,自己还是趁早说实话的好。遂请管事的人通报仁宗,说自己有要事禀报。
管事知道牛雪卿是仁宗请来的,不敢怠慢,忙禀报仁宗,仁宗遂召见牛雪卿。
知道是自己理亏,牛雪卿只好行个大礼,跪拜仁宗,道:“圣上,民女有罪。”
看牛雪卿严肃的样子,仁宗也被带得紧张起来:“怎么了?”
牛雪卿不能把展昭和公孙舞搭进去,于是只道:“民女应允展大人做乐师时,只想为圣上解忧,未曾思及太多。进宫见了曲谱,才发觉自己不识此谱,方想到家师是域外之人,所用记谱方式与中原孑然不同。故而民女怕是无法学会新曲子,特来向圣上请罪。”
牛雪卿觉得自己这么说话有点……违心,但为了自己的xing命考虑,还是捧一捧仁宗吧。
仁宗想想牛雪卿之前对自己的态度,也知道牛雪卿是言不由衷,于是道:“朕听过你chuī笛子,明明甚好。若说是记谱方式不同,你同朕说说你用的记谱方式,朕便信你不是故意诓朕。”
牛雪卿点点头,拿来纸笔,展示给仁宗。牛雪卿用的是简谱,但要是把阿拉伯数字都给仁宗讲一遍,未免说出去的也太多了,便只把一个数字说成是代表一个手势的一个符号,大概写了写简谱的样子。
仁宗虽然没太明白,但姑且也相信了牛雪卿,于是道:“既是无心之过,朕也不再追究了。只是……太后生辰在即,缺一个乐师的问题,你得帮朕想办法解决。”
……
牛雪卿一时无语。自己还真是没办法解决。自己认识的人里,会chuī笛子的好像只有展昭了。总不能让展昭来当替补乐师吧?
“民女无法。”牛雪卿只好道。
仁宗皱眉略一思索,道:“朕看你chuī笛子时,手法与旁人无异。若是旁人chuī,你跟着学,可能学会?”
牛雪卿想想道:“不用这么麻烦,只要有人能慢慢演奏一次,我用自己的方法记录下来,再跟着练就行了。只是这一首曲子,可能有的地方得反反复复演奏我才能记得下来,现在其余的乐师在忙着练自己的谱子,怕是没有这个时间……”
“可若是你大多时间用来记谱,还能练得出来么?”
牛雪卿又想想道:“嗯……虽然累了些,但是少睡些,应该还是可以的吧?”
仁宗遂点点头:“那便无妨,朕可以chuī给你,你将谱子记下便是。”
啊?
牛雪卿一愣。
想到之前在赶回开封的路上,自己买笛子,仁宗好像说的是“你也会chuī笛子”,那大概,他也是会chuī的吧。只是,若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劳动圣上,她还真是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也不是很想和仁宗过多相处。
“如何?”
虽然牛雪卿不愿,但自己好像也没什么资格拒绝,只能硬着头皮应下来。
仁宗白日事忙,记谱子的事qíng,需得放在夜里了。说是夜里,其实也就是天刚黑不久。
连着几个晚上,牛雪卿和仁宗都在忙活这件事。一晚上就能记一小点,白日里练,晚上再往后记。长长的一篇曲子,不知要记多久。
这日,展昭进宫当值,御书房外,一位宫妃正在里面。
这本平常,展昭也无甚兴趣。但他耳力极好,即使不刻意去听,也是听得见里面说些什么的,只是左耳进右耳出罢了。
只是这次偶然听到的词,让展昭稍稍关注了一下。
“圣上,您同那牛乐师夜夜笙歌,成何体统?”
牛乐师?展昭大约猜到是牛雪卿了。只是……夜夜笙歌是怎么回事?
“那并非夜夜笙歌!”听得出来,仁宗有些不悦,“朕不过是在帮牛乐师读谱子。”
“她一个乐师,莫非连谱子都不会读么?”
“……朕无须与你解释这么多。”
“即便如此,您也该避嫌啊。即便不是为了您自己,也该为了牛乐师的清白着想。若是传出去,让她一个年轻姑娘家日后如何出嫁?”
“她若是无人可嫁,还有朕呢,无须你cao心。”仁宗十分不悦,将那宫妃赶了出去。
屋外的展昭却是懵着,什么是“她若是无人可嫁,还有朕呢”?虽然也能理解成若是无人可嫁,仁宗也能帮她找一位如意郎君,可听仁宗的语气,分明不是这个意思。
难道是这段日子里,发生了什么吗?还是在成都的时候,他们二人独处时,发生了什么?展昭有些迷茫,分明入宫之前,牛雪卿还同平时一样,看自己的时候,是那种让自己觉得暖暖的眼神。
展昭觉得心里有些怪怪的,有些别扭,又不知道自己在别扭什么。牛雪卿喜欢谁,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或许这种感觉……是遗憾吧?
回府的时候,展昭还是觉得,那种奇怪的感觉消散不去。
若说是遗憾,自己也不是这么耿耿于怀的人,怎么会遗憾这么久?
展昭一时不知如何开解,gān脆去找小动物。当然,这开封府里最可爱的小动物,也就是爰爰了。
展昭到院子里的时候,公孙舞正在逗爰爰。她将食物拿在稍高一点的地方,爰爰去够,便将白嫩嫩的爪子搭在公孙舞手中了。
“展大哥。”看到展昭,公孙舞放下爰爰的爪子同他打招呼。
展昭笑着点点头。
“展大哥有事么?”公孙舞问。
展昭还一时找不到一个自己来的说得出口的理由,只好尴尬道:“我来看看爰爰。”
公孙舞虽然也觉得展昭说出这样的话的确奇怪,但也不大想追究,于是将爰爰抱到他腿上。
大概是宠物随主人,爰爰也很喜欢展昭,甚至会允许展昭翻身,露出肚皮来。
不过,公孙舞在旁边,展昭有什么话也没法跟爰爰说。看着展昭yù言又止的样子,公孙舞忍不住道:“展大哥有什么心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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